方才那个李立人说的话不老实,除了钱包之外,他肯定还有别的要拿的东西,但从保安给他搜身的结果来看,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他们再在这办公室里找一圈的话,兴许能有发现。
这一次,陈盼为了方便找东西,特意开了灯,只见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沙发之外就没有旁的东西,就连早先时候摆在这里的绿植都已经萎成了一把枯草,花盆上也有裂痕。
“上次真是罚得少了,我还以为他们顶多就砸坏了报上去的那些东西,真是岂有此理!”陈盼一想到赔的钱里有大半都要从公司的金库里出,气得险些当场梗死过去。
幸好江帜舟及时安慰道:“没事,大不了钱从薛总赔你的那部分里出,也算是有来有往。”
陈盼听了这话,心情登时好了不少,虽然出钱的现实不可避免,但薛总给的和解金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相比之下,这赔偿的费用根本就是洒洒水,她恢复了动力,继续去翻找办公室。
李立人手脚不怎么仔细,经过他一番寻找之后的办公室跟遭了贼也差不多,几乎每一个能藏东西的柜子、抽屉都被打开了,里面的杂物就堆在地上。
江帜舟目光如炬的打量一圈,见这里只有纸巾、文件夹之类的杂物,心中好奇已然淡去,失望道:“看来他要找的东西已经被带走了,至少眼前的这些没有能换钱用的,我们还是先走吧。”
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多久了,他非但不困,反倒亢奋得很,恨不能立刻带着陈盼去民政局外面排队。
然而,陈盼显然志不在此,她将目之所及的地方打量了一圈,忽然一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江帜舟的那条伤腿弯起来有难度,索性扶着桌子俯下身去看,只见她正仰头在桌子底下摸索。
“有了!”陈盼摸索好一会儿,又动作灵活的翻了出来,虽然蹭了一身的灰,倒也没碰到伤口,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注意了还是运气好。
江帜舟连忙伸手扶她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又帮她拍了拍灰,这才问:“什么发现值得你这么高兴?”
“你看,是录音笔。”陈盼直接把兴奋写在了脸上,等发现这个小东西还有电,更是高兴的当场按下了开关。
江帜舟以为这东西是她特意放来监听李伊人的,并没有多问,而是很自觉的保持了安静,想听听录音笔能录到什么,但等录音里的第一句话放出来,他瞬间就不淡定了,再看陈盼也是一样。
录音里的声音不属于李伊人,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人,但凡是在日盛集团工作过的人,绝不会不认得这些人的声音。
是的,录音笔录下来的并不是发生在这办公室里的事,听起来更像是在会议室外录下的。
江帜舟对录音里的人的声音很熟悉,他依次报出名字,末了着重点出了文董事:“没想到文董事这么早之前就计划着要拿公司里的地去找秦霜换好处了,倒是我低看她了,现在怎么办?”
他不是没主意,只是他的主意全都倾向于速战速决,陈盼未必能答应,所以得先听听她的意见。
陈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是觉得刚消失没多久的凉意又攀援到了后颈,她活动着脖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会议应该是文董事在公司里发急病之前开的。”
江帜舟点头表示赞同,顺便帮她圈定了一下具体时间:“那时候周琴书也还没放弃推冯云阳当总裁,现在想想,真是值得怀念的时光。”
“你好歹也挑一挑吧,那也能算好日子?”陈盼拿着录音笔,眼睛都睁大睁圆了。
江帜舟连忙解释:“至少那时候我们面对的敌人比较简单,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录音笔的?我刚开始还以为这笔是你放的。”
他生怕陈盼跟自己秋后算账,当即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疑惑搬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陈盼笑得像是偷到了蜂蜜的小狐狸,目光狡黠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我横竖得派个人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免得自己吃了亏也不知道,但这次我真的是靠直觉。”
她是藏东西的行家,先前伪装冯云阳的时候,江帜舟没少使出各种手段逼她签字走人,就连关闭食堂,让后勤部不许补货这样的让人弹尽粮绝的损招都出了,结果还是没能防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