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李秘书恍然大悟,心说合着问题出在这上面。
江帜舟这才如释重负,表情缓缓舒展开来,唇角更是展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不知怎的,目光看起来有几分悲戚。
李秘书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就是江慧琴和江城海去世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难过。
就在李秘书准备安慰他一句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是一直附耳在门板上听动静的陈盼忍无可忍的把门拉开了:“你们怎么不进来?还是说我已经可能到让你们连敲门也不敢了?”
李秘书一离开,陈盼就坐不住了,她先是开了条门缝,想要悄悄的观察一下外面,但还不等她找到最合适的角度,江帜舟就急匆匆的推着李秘书过来了。
陈盼生怕被他们两个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这才又把门关上了,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很想知道他们两个会说什么,这才跟壁虎一样在后面贴了好一阵,直到再也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
李秘书被当场抓包,表情就已经够尴尬的了,但在江帜舟青一阵白一阵,比颜料盘还精彩的脸色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跟螃蟹似的,横挪着进了屋,虽然是上下属关系,却也不愧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
陈盼开门见山道:“现在外面谣传我们要拆伙,所以我们绝不能如他们的愿,你听明白了么?”
这话是对江帜舟说的,但她说话时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用,而是还在翻看文件,再这么看上一会儿的话,她待会儿完全可以脱稿上阵了,反正数据和重要的地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我明白了。”江帜舟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拆伙这个词,感觉它比离婚、分手之类的说话温和的多,虽然他打心底里不想跟陈盼拆伙。
李秘书见气氛又要变僵,打哈哈道:“话说开了就好。”
陈盼“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江帜舟则是一声不吭,看起来又陷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会议开始。
江帜舟再离开办公室时主动牵起了陈盼的手,两人热恋的时候比现在黏糊得多,就连上班下班的路上都要十指相扣,更别提没人的时候了。
那时候不少人都私底下腹诽,说他们俩办公室恋情谈得这么高调,迟早要分手。
陈盼下意识的回握了江帜舟,随即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这句流言,心说要是造谣者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的话,怕是要拍手称快了,而她绝不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一定要把面子给撑起来。
这样想着,她就连笑容都比以往更灿烂了,看起来完全是自信乐观的具象化,往会议室里一站,还真有点董事长的意思。
董事们见此情景,倒也没忘了要发难,日盛集团狂跌的股价和岌岌可危的现金流都是问责陈盼的好工作,有人更是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德不配位,干不好的不如还是继续空着这个职位算了。
觊觎过总裁一职的韩董事和跟秦霜沆瀣一气的文董事都没说话,但谁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不是他们两个的枪。
陈盼早预料到会有此一难,按部就班的回应了他们的问题,末了质问道:“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卸任的话,你们绝对公司的信誉还能剩下多少?说不定股价会继续跌,到时候你们还要去怪谁?”
话糙理不糙,她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董事们至少有个人可以怪,要是她卸任了,他们就只能对着空气无能狂怒了。
冯云阳是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推门进的会议室,他原本还想再在临市酒店休整两天,奈何五星级酒店的消费不菲,周琴书又在他刷卡的第二天就找个过去。
现在他一想起周琴书的耳提面命就头疼,尤其是差点被她扯断的耳朵,更是在隐隐作痛。
家里仅剩的资产全都掌握在周琴书名下,如果只是几百块的小变动,自然是不至于惊动她的,但冯云阳奢侈惯了,不仅要吃得好,住得好,搭讪刚认识的姑娘的时候也要送最拿得出手的礼物。
如此几笔款项刷下来,让周琴书轻而易举的就定位了他的所在,直接杀上门去找他算起了帐,在凌晨五点钟直接叩响了房门。
“来了。”冯云阳睡得正香,开门的时候连天色都没注意到,还以为是酒店送早餐来了。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香喷喷的食物,而是周琴书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好啊,我在家里辛辛苦苦的替你谋划,你倒是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你这小子的良心是不是跟着你那个爹一起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