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几乎不生病的人,就连被江慧琴逼着连轴转的小时候也能白天学习晚上运动,周末的时候再加练两门兴趣课,照样能做到风雨无阻,从不缺课。
如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那他跟拖陈盼的后腿又有什么区别?思及至此,他决定装没事人,补充道:“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会这么有效果,如果下雨的时候被困,这招一样能用。”
陈盼听他把这事说得语重心长,半是挤兑,半是委婉道谢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万一我下次大雨天出来找你,一定带上块木板。”
“带工具箱大概更有用。”江帜舟苦笑了一下,在心里补充道,最好再带上紧急药物。
陈盼是个心大的,他们眼下又在找路的关键时刻,他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就不会发现,殊不知她这会儿也是在强颜欢笑,时不时的就要观察他一下,免得她会忽然晕过去。
陈盼甚至比江帜舟更早发现他的不对劲,早在伸手扶他起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掌心里的这只手温度不正常了,就算男女体温存在差距,他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手心也不该是热的。
等她回到车里,通过后视镜瞧见他脸上的酡红后更是确认了这一点,但她不敢说,生怕他意识到自己身体不适后,会加重这一心理作用,只能心急如焚的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加快速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过去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总算看到了一点光亮,那是个在路上移动速度很慢的人影,手里提着的灯却够亮,打老远就能瞧见。
这附近住着人的地方就江家老宅那一片,眼前的就算不是熟人,也是个能指路的。
陈盼一边往那边开车,一边放心车窗顶着寒风往外喊:“等一下!前面的人等一下!人命关天啊!”
副驾驶上的江帜舟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面对她的呼喊无动于衷,只皱了下眉头。
他是想装成没事人,奈何他早已体力透支的身体不允许,在他想好怎么不被陈盼发现不适后就不争气的晕过去了,这会儿烧得额头滚烫,怕不是近来积攒的劳累一鼓作气的全攻上来了。
会在这样的风雪天夜里出现在附近的也就只有看守江家老宅的管家了,他听到声音后快走了几步,等看清楚车里的人后,二话不说的就上车给他们领路。
江帜舟意识到车里多了个人,很担心陈盼的安危,勉强抬起眼皮看了过去,见来人是老宅的管家,这才真正放下了悬着的心,随即更彻底的晕了过去。
管家冻得脸色青白,见状也被吓出了血色:“他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冻着了。”陈盼顾不上多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开车,免得再出现先前的失误,一边询问,“老宅里有退烧药么?我看他的模样应该是被寒风吹到发烧了,恐怕还有失温,得赶快吃药才行。”
现在老宅里住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附近又交通不便,别的东西或许会缺,但日常用的药品绝对不会少。
陈盼直接把车开进院子,停在距离门厅最近的地方,然后跟管家一起把江帜舟扶了进去。
江承平在屋里等待这么久,自觉已经可以接受任何一种结果,但等亲眼看到江帜舟被找到了,心中还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望,不过他还是迅速上前帮忙,想从陈盼手里接过了江帜舟。
管家毕竟上了年纪,体力再好也没法跟正值壮年的年轻人比,陈盼扶得很是勉强,看起来已经累得半死。尤其江帜舟是个人高马大、热爱运动的,看起来身材是挺单薄,但单是称一称骨头都很有分量。
江承平自觉是好心,可他还没碰到就被陈盼用力打开了,当即悻悻的收回手,转而对管家说:“其他人都睡了,我没好意思打扰他们,自己烧了些热水。”
“好,我这就先把他安顿回屋里去。”管家顾不上多想,一心想先把江帜舟先放下。
陈盼不肯让江承平帮忙,他也就不讨这个嫌,只无言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管家推开江城海原先的卧室门,这才惊讶了一瞬。..
卧室是个一进的套间,因为原先住在这里的主人是入院后去世的缘故,屋里还保持着原先的陈设,尤其是那副跟小厅里如出一辙的耶稣受难拼图,简直让人看得心里发毛,只想夺门而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