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睡醒了才给陈盼打的电话,而是一直等到现在,因为心里隐约的不详的预感。
陈盼想起徐馨,懊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养这么大,她却差点让徐馨白发人送黑发人,真不是一般的不孝,当即哽咽道:“对不起,繁星姐,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对,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好了,你不用跟我保证,只要记在心里就够了。”时繁星差点被陈盼给逗笑,但为了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不是嬉皮笑脸,还是忍住了笑声。
两人之间隔着听筒,但对陈盼还说还是足以让她察觉到时繁星的情绪变化,在连连抱歉后询问道:“繁星姐,小阳怎么样了?你今晚照顾他一定很辛苦吧?我照顾了江帜舟一会儿就快累死了。”
“小阳很乖,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地方。”时繁星宽慰道,“江先生看起来像是不常生病的类型,这种体质一旦生病就会来势汹汹,照顾起来是有点累。”
她想起了远在镇上的封云霆,他也是这样的体质,每次生病都会变得异常黏人,仿佛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是被变成了小孩子,这时忍不住就多跟陈盼聊了一会儿,叮嘱的都是跟照顾病人有关的。
陈盼一边听一边认真记下,末了在时繁星看不到的地方点头道:“繁星姐,你放心,虽然这次八成是用不上了,但我下次一定好好照顾他。”
此话一出,走廊里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嗤笑。
如果是在白天,这声音一定会被其它动静盖过去,但现在是晚上,别说是有人笑了,就是有人在旁边喘气,陈盼也照样能听得见,她笃定出声的人已经藏了很久,否则她不可能没发现。
陈盼不想让时繁星担心,也不想打草惊蛇,继续按部就班的跟她聊天,等到挂断电话,便将一只手按上门把手,做出要回去的样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到了另一边。
一道黑影就这么被她堵在了楼梯口,因为不熟悉附近的布置,想跑都不知该往哪边迈步。
陈盼不客气的按亮一侧的壁灯,睁着溜圆的眼睛望着被抓包江承平冷笑道:“好啊,你半夜不睡觉,竟然跑出来偷听,但是很抱歉,我只是在跟朋友聊天,没有任何值得你偷听的内容。”
“陈小姐,你对我的误解好像太深了,我只是出来找洗手间。”江承平用起了他惯有的招数,不说假话,也不说全部的真话,而是藏一半露一半。
他起初确实是出来找洗手间的,管家临时给他找的那间客房里的洗手间水管坏了,至今也没修,而他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陈盼打电话的声音,这才临时隐匿在楼梯口,想要听个究竟。
陈盼才不信他的鬼话:“你说自己没偷听,那你笑什么?”
“笑一笑不犯法吧。”江承平用起了他的第二招——胡搅蛮缠,他没好意思承认,其实他只是觉得陈盼向时繁星保证时的语气太过可爱,这才会忍不住笑。
对于法务从业者来说这是门必修课,虽然他们会用更优雅也更专业的措辞来包装它。
陈盼不上他的当,见没抓住证据,转身就要回屋里,他见她这么快就不搭理自己了,则是有些失望的阻拦道:“陈小姐,你难道还没消气么?我希望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能解释一下。”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开口就让她火气蹭蹭往上冒,要不是夜深人静,闹出太大的动静不好,真想一巴掌再把他另外半张脸也给打红。
“你想解释什么?说自己只是失误么?很遗憾的告诉你,我长脑袋不是为了显高的。”陈盼还真挺好奇他能怎么遮掩此事的。
江承平没想着遮掩,他要的只是转移重点:“我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所以我只希望解释清楚利弊,如果你现在因为个人好恶跟我闹掰,那么接下来高兴的就是别人了。”..
这个别人特指秦霜,他故技重施的想用眼前的危机来压人。
陈盼听到这里,心绪却是忽得一转,由秦霜想到江城海身上,又由江城海想到那把钥匙身上,连句敷衍的话都懒得说,直接就把门关上,然后来到床边找起了钥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