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董事跟文董事打过喷嚏之后,看着彼此都颇为尴尬,索性打着哈哈各自找了旁的事做,文董事在原地看起风景,他就不便留在那边了,顺手抄起一个杯子出来泡咖啡,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能听到这样的八卦。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承平这个当事人耳朵里,他谢过学长的用心,在书房里盯着门压低声音说:“这事有一半是真,江帜舟确实病了,不过陈盼没留下照顾他。”
韩董事愕然:“那她能去哪儿啊?”
不知不急间,他们这群董事会里的人已经默认陈盼和江帜舟是恩爱的一对了,听说他们两个不在一处,第一反应就是集团要完蛋。
江承平也有过此担忧,很理解他的心情,只安抚道:“你放心,公寓项目一日不彻底玩完,日盛集团就垮不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说陈盼和江帜舟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你要自己想办法。”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了。”韩董事是他的学长,但在见过这位学弟的本事后,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很乐意听取对方的意见。
电话很快挂断,江承平拿着手机来到门边,静默片刻后打开了从里反锁的门,见走廊里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回到了书桌旁。
他在接电话之前,一直在对桌子使劲,甚至把它翻过来检查了一番,得亏书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凭他这一顿操作,非把管家招来不可。
江承平原本试图把暗格拆下来再撬开,如此一来就可以不留痕迹的把东西带走,可暗格并非是被装在书桌上的,而是原本就是这桌子的一部分,是江城海特意叮嘱打造它的人造出来的。
难道我要把桌子也带走么?江承平苦笑一下,在看过窗户的大小后,无奈的打消了偷走它的念头,就算他找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偷出去的帮手,想不弄出动静也是不可能的。
一瞬间,书房成了满是栅栏的囚笼,他在短暂的犹豫后,有了一条釜底抽薪的毒计。
这天晚上,管家没把江帜舟和江承平叫到餐厅里吃饭,而是在见识过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后,分批把饭菜送到了房间里。
江帜舟借了这宅子里的电脑处理工作,拿到晚餐后也并没有要立刻吃的意思,只靠热咖啡和药维持着精力,相比之下,江承平表现得像个模范客人,吃完饭后主动收拾,把碗筷送去了厨房。
住在这里的佣人们习惯了养老的平静生活,见客人找过来了,第一反应不甚自在,而江承平则发挥他温和的外貌优势,跟他们搭上了话。
“书房里的灯有些暗,江董事长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也这样么?”他看似无意的提了句。
佣人摇头:“当然不是,董事长过了五十之后,视力就没之前好了,他常去的房间里的灯总是最亮的,不过他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去打扫他的房间,大家慢慢也就习惯了,大概是疏忽了。”
为表歉意,他亲自去书房里看了那盏吊灯,在瞧见昏暗到不足以让人阅读的光线后,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让管家给你换个房间吧,我不是电工,不会修。”
“不用这么麻烦,能给我一盏台灯么?”江承平微笑道,“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他是管家吩咐过要好好招待的客人,提出来的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应该想办法满足。佣人当真去翻了个崭新的台灯出来,感慨道:“董事长在的时候,宅子里时常备着许多日用品,没想到这些东西还没派上用场,他就先不在了。”
平心而论,江城海不是个好说话的雇主,他成日里不苟言笑,性子亦是阴郁古怪,但与之相对的是也不爱跟人打交道,提要求的时候总是精确简短。
佣人们只要处理好自己的工作,就不必担心其它任何事,等他真不在了,才觉出他的好。
江承平不关心他们怎么想,面上挂着耐心倾听的温和笑意,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让自己的计划一次成功,一转身就收起笑意,开始计算接下来所需的时间。
午夜时分,江家老宅里起了把火,江承平身为距离火灾现场最近的人,险些在睡梦中被熏死过去。
幸好夜里的温度够低,宅子里又有烟雾报警器,管家这才能在发现火情后及时带着灭火器赶到书房保住他一条命,但他还是被呛得不轻,直到江帜舟赶过来也还在不断的咳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