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极快的说完这句,心里忽得一紧,是想起了他们领证那天错跑到离婚登记处的事,无言的心中自嘲道,看来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睛的,而且早就已经努力的提醒过她了,是她自己没看见。
陈盼说完就要去整理行李,可江帜舟先她一步的站了起来:“我就要走了,我们约定个时间,明早见吧。”
沙发边的阴影里藏着个行李箱,他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压根用不着陈盼再操心,而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决定是深思熟虑后做出来的,并非跟以前一样是冲动之下的荷尔蒙产物。
“看来你还真是迫不及待了啊,放心,我肯定成全你。”陈盼忍了一天的怒火跟岩浆一样喷涌而出,她气得直奔书房,想要把属于他的结婚证甩给他。
江帜舟还有些头疼,为免被她看出端倪,特意又在客厅沙发里坐了片刻,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他随即想起了自己落在书房里的秘密,脑袋当即跟开了锅似的嗡出一声,但却已经晚了。
他把结婚证视若珍宝的藏了起来,而陈盼只看着他拿进了书房,并不知道他具体把它们放在哪里,如果任她找下去的话……
江帜舟一个箭步冲上楼梯,刚好跟气势汹汹的陈盼撞在一处。
陈盼手里除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还有一份报告,正是他藏起来的那份,她看起来跟气鼓鼓的河豚似的,开门见山的质问:“你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是不是就为了掩盖最根本的原因?”
刚发现鉴定报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宕机在了当场,随即却是想起了恰好在封家出现过的秦霜,然后所有的困惑都豁然开朗。
怒火并未因此消退,而是烧得更旺盛了,陈盼见江帜舟不说话了,怒不可遏的追问:“你觉得我骗了你,对么?”
江帜舟沉默半晌,只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不是么?”
陈盼登时无言以对,她看着他沉静的眼睛,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我说过要你对我坦诚,结果自己却没做到,如果你为此生气,我确实应该向你道歉。”
一码归一码,虽然江帜舟因为秦霜的挑拨要跟她分开,但她也确确实实对他有所隐瞒,如果她早点把这个隐患说出来的话,事情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我说我想过要告诉你秦霜的小动作,只是因为被绑架才耽搁了,你会相信么?”陈盼站在楼梯上,声音低而柔和,不是她反复无常,而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实在是让她招架不过来。
“我会。”江帜舟神情苦涩的一笑,“原来这就是你那天在电话里说过的想要告诉我的事,早知道会这样,我也该多问一句。”
这件事勾起了他的痛苦回忆,他不想再经历失去陈盼的痛苦,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分开也没关系。
陈盼的态度软化下来:“所以之前那些话果然是借口么?”
江帜舟的心本就没有那么硬,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也软了,模棱两可道:“大概吧。”
因为这出小插曲,江帜舟到底是没能连夜搬走,他只是跟陈盼分房间住进了客房,等到翌日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也是各走各的。
陈盼既理亏又生气,想问他合同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来了公司才收到讯息。
江帜舟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陈盼该怎么面对其余股东都想好了,只是措辞公事公办,一点感情色彩也不带,末尾还又跟她确认了一遍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他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而离婚正是弥补冲动错误的最好选择。这话看得陈盼无名火起,要不是在办公室里,真想冲过去跟他吵一架。
陈盼安排好早上的工作,没忘记要给时繁星打电话汇报情况,好让这个亲姐姐一样的朋友安心,她故作豁达道:“这事我也有份,不能只怪他一个人,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解决,先晾着吧。”
时间既是良药,也是冲淡沙滩上痕迹的海浪,只要没有新的麻烦发生,她相信这件事会被慢慢遗忘。
时繁星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叹气道:“你是想让它变成你们之间的一根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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