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拿了身顾氏早上送过来的衣裳,帮海姨娘换了。
海姨娘穿着那些如同媒婆一般的衣裳,双手捂着脸,做出一副假哭的样子,捂着脸就往外跑,边跑边喊着:“母亲,母亲。”
过来过去的丫鬟指指点点的,
“天呢?那是四小姐?吓死我了!”
“听说是她亲娘的牌位被烧了,她还穿得那么喜庆,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忌讳啊!恶不恶心!”
“就是,比咱们大小姐差远了,给咱们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柔嘉站在阁楼窗边,远远张望着,见海姨娘带着白桃和绿竹大张旗鼓地在府上乱窜,这才轻轻地笑了笑。
两道身影在祝府的屋顶起起落落,随后,落入附近山上的亭子中。
楚玄信摇着折扇,面上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身后跟着的侍卫低着头,脸上似乎还有几道浓烟熏出来的乌黑。
沉默了片刻。
阿正问道:“王爷,那祠堂本来只是零星小火,属下反而火上泼油......”
楚玄信睨了他一眼:“他府上有人想烧祠堂,你不过顺手帮个小忙,怎么,你还想要什么封赏吗?”
阿正:“......”
眼看着,祝府北边一处院落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正是祠堂方位,越烧越旺的样子。
楚玄信满意的收起折扇,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不见,隐约有声响:“以后自己去找王妃赏你吧。”
阿正立即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明月苑中。
柔嘉也在阁楼中看到了那惊人的火势,不过,她并不打算去看一看。
一来,她觉得即便现在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火烧着了,自有救火的人,灵位毁了,自有人再重新供奉,相府在事关面子的事情上向来妥帖。
二来,她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边才刚在她院子里差点出了人命,那边祠堂就立刻着了火,还特意有人跑来告诉她,烧着的是原主母亲李氏的牌位。
三来,她已然察觉到这场大戏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在逐一分析,如果想让这场大戏唱得更响亮,接下来会需要谁出场。
柔嘉白皙柔嫩的手指轻轻扣着窗棂,脑海中一片清明。
屋外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有雨将至。
祝成景脸色铁青地站在祠堂门口,府中四面八方院子的主子带着各自的仆从,也都慌忙赶过去装样子。
柔嘉轻而易举地避开众人,大摇大摆地溜进了祝老夫人的荣音堂。
她一身灰扑扑的粗布旧衣,溜达着四处查看,光线灰蒙蒙的,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竟然是个人。
一来二去的还真让她发现不少不同寻常的地方来。
祝老太太的小厨房中,有人不知不觉地,在老夫人常吃的血燕中加入了翠锦花粉。
这种花粉虽然毒性不大,但若是长期使用,也会渐渐地麻痹人的中枢神经,先是日渐昏睡,最终形似痴呆。
有大问题!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柔嘉伸手便打翻那一坛子已经挑好绒毛的燕窝,而后继续搜寻。
从厨房一路走过去,查验过东西两侧的厢房,再走到正厅,最后干脆溜进祝老太太居住的卧房中去。
一路毁坏的东西包括几株乌头花,绿盈草,夜来香……
最后一把打开卧室的后窗户,将屋中摆放的几株开得正盛的水仙花,干净利落地丢到屋外去,只听当啷一声响,花泥和水溅落一地。
“这毒用得可真是够拙劣的。”柔嘉不屑地自语道,
“又是下毒让人昏睡,又摆了水仙花让人精神亢奋,真是生怕老太太活得太长了。”
“可是,这些都是慢性毒……”
柔嘉干脆躺在祝老夫人柔软的大床上,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么呢?”
此刻,屋外的雨已经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滴落在瓦片上,渐渐汇聚成水流落下打在芭蕉叶,再一颗一颗地浸入泥土中。
柔嘉听着清晰的雨声,想着祠堂着的火应该很快就会扑灭,那祝老太太也很快就会回来了,而她还是毫无头绪。
心中不免有些唏嘘,总归是一条人命,她不杀伯仁,可她却也不想伯仁因她而死。
正踌躇着,却忽然听到屋外几声惊呼:“快来人啊!老太太院儿里进贼了!”
“燕窝!燕窝打翻了!”
“花瓶!花瓶都碎了!”
“这是什么不要命的小贼,太胆大包天了!”
柔嘉听着屋外嘈杂的脚步声,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滚落在地,眼睛四下一瞅,就势挪开床边的脚蹬,呲溜一声,滑进床底。
而后,又躲在床底下将脚蹬恢复原样。
屋里进来几个丫鬟,四下检查着,柔嘉大气都不敢出,眼见着她们打开柜子,首饰盒,来来回回地检查着。
“回禀汤嬷嬷,屋里打碎了三盆水仙,其它东西都是好的,各式物件也都没有毁坏。”
然后就听到汤嬷嬷中气十足的声音:“既如此,便没什么要紧的,你们出去吧,把外头好好收拾干净,别搞出什么大动静来,老夫人想躺会儿。”
祝老夫人的声音也很是有气无力:“你也出去吧,闹腾着一天,我自个儿睡会,晚膳不用传了。”
汤嬷嬷轻声应了一声,帮祝老夫人盖好被子,便也出了卧室。
二人对话时,柔嘉正平静地躺在祝老夫人床下。m.81ZW.ćőm
她听到汤嬷嬷离去的脚步声,和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听到祝老夫人呼吸越来越轻,这才悄悄挪开脚蹬,从床底下爬出来。
床上躺着的祝老夫人似乎陷入了昏迷,脸色发白,嘴唇乌青,眉宇间满是痛苦的神色,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正起着大片大片的细细密密的红肿包块。
“竟然中毒了?”柔嘉皱起眉头:“嗯……怎么还过敏了?这毒有点意思哈!”
不过很快,她又是展颜一笑:“用毒,我才是祖宗!”
这毒看起来很是野性,像是没有特意提纯过的,不是瞬间致死的剂量,但却会让人全身红肿发痒疼痛十分难受,症状十分明显,受尽折磨。
柔嘉意念一动,进入实验室,取出一剂解毒药剂,一小片抗过敏药,捏住老太太的鼻子,趁着她张嘴的功夫,利落地塞进嘴里。
眨眼间,祝老夫人呼吸就已经不再过分急促。
柔嘉想了想,又从实验室里掏出一罐睡眠喷雾,轻轻地往床帐中喷了一下:“老太太,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帮我一点小忙,很合理吧。”
待她回到明月苑时,雨已经渐渐停了。
是夜,更深人静。
咚咚咚。
柔嘉才刚躺下不久,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声。
她凝神静息,手上不自觉地多了一根银针。
窗外,不甚皎洁的月亮一大半仍旧躲在未散尽的乌云里,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显得十分昏暗而又诡异。
她侧躺在床,藏在床帐营造出来的黑暗中,警觉地看着那渐渐推开的那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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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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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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