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洒在身上,美丽中却多了那么几分凄凉。
静……
高台上四人的惨叫声,更是衬得这四周十分得寂静。
伴着画羽琼唇角那似有若无的不知名的笑意,这种静带着四分阴冷,六分幽寒,钻入皮肉,渗入骨髓。
看着高台上血淋淋的四个已经掉了一层皮肉的人,比肩接踵的人们似乎是刑场上的围观者,却只是静默。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呼道:“他们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你这么做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吧!”
此话一出,却并没有人附和他,只是将那一双双眼睛循声望去,看着出声的那一人。
那人被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忽地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睁眼望着画羽琼,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画羽琼敛下眸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蛮有趣味地道:“残忍?我不过是将他们做的事加倍还了回去罢了,何来残忍?”
不待那男子说话,画羽琼慵懒的声音自喉间传出。
“永埌九年,因着我与贺轻妤的婚约,以及被我压了风华,翟雒轩屡次三番利用他人对付我。随后更是在贺轻妤的劝说下,数次雇佣杀手,企图取我性命。”
“永埌十六年,我父母于战场上失踪。翟雒轩与贺轻妤利用这一点,以他们的消息让我一人前往酒楼赴约。而我到后没多久,便被房中的熏香迷晕了过去,是在章宇良的毒打中醒来的,还差点被他硬上弓。翟雒轩与贺轻妤给我灌下了毁灵根废筋脉的毒药——显然那毒药不是正宗的,并没有完全毁了我的灵根和筋脉,但也让我修为尽失,沦为了一个废物……”
听到章宇良这个名字,那锦衣男子忽地浑身一震。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看到了浑身衣物都成缕布的画羽琼,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倔强与恨意……
画羽琼就算是一个废物,他也是镇国公府的小少爷。
画老爷子听着画羽琼的话,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两年前,他找到琼儿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待他醒来后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将自己蜷缩在床脚。他想要给他报仇,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的身影第一次出府,便亲手掐死了丞相府的一个守门的侍卫。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由于画羽琼是借着灵力说话,所以这周围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她那含恨的声音。
辛寒挣扎的动作一顿,此刻更是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让留在画羽琼身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祭夜坐在屋檐上,眺望着远远处的场面。
听到画羽琼差点被那个锦衣男子玷污时,他那一双凤眸危险地眯起,薄唇轻启,声音直接在那四个黑衣人的脑海中响起。
“身死魂留,连同昨夜那两人一起送往刑狱。”
“遵命!”
“……凛冬之时,我被翟雒轩扔进了冰池,那冰冷刺骨的池水泡洗着我身上的伤口,我想要挣扎,却被章宇良一脚踩进了冰池,差点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