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新娘子的林言也有这样一本书,只是当时那些老妇人给林言书的时候就被林言压床底下了。
林言:“徒儿,你那可有不同的地方?”
顾岑传给林言的千里传音吞吞吐吐:“师……师尊,好像没有特别怪的地方。”
“嗯,不知道花溪找到了没有。”
“师尊……师姐做事一向很稳。”
也是,自己也不必担心什么,女主一定可以做到的。
第三天,送进林言的屋子里一面铜镜,摆放的位置正对着婚床,铜镜很是普通,察觉不到半点异常,但摆在婚床对面这一点就很可疑了。
突然一声“咚咚”声打断了林言的思绪,往门口一看,正是易婆婆用拐杖敲打着房门,身旁两位富态的中年妇女搀扶着易婆婆,从后面又来了中年妇女拿着尺子怼着林言的身子一顿量,另外一人就拿着毛笔记载林言的尺寸,量完尺寸所有人都走了。
林言:“岑儿你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过了很久顾岑都没有回复,林言怀疑起这面铜镜起来。
林言:这铜镜一来,我与顾岑之间的联系便断开了……若是这镜子是监视器,放在这里确实可以观察到绝大部分位置……确实牛啊。
既然联系不到顾岑,那就只可以随遇而安了。
半夜之时,花溪将在周边巡逻的狗给迷睡,带着杜十娘悄然来到了林言房子的窗户附近。
林言紧盯着窗户,随后窗户打开,花溪的头冒出来,头上还有些绿叶子。
“师尊,你让我找的东西我都找到了。”花溪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叶子丢给林言,小声说道。
“嗯,不错,我交给你的蚕虫?”
“放心,没丢。”花溪特意拍了拍口袋。
(可能丢不了,但一定会死……)
“小心点。”
“好的,师尊。”花溪赶忙停下怕把这蚕虫给拍打死了。
此时杜十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踩到砂石上面不小心摔了一跤,站起来语速飞快说道:“花小姐,有人来了。”
“师尊,那我先走,到时候汇合。”
花溪与杜十娘离开以后,两三个人举着火把来了。
“本就跑不了,还来查看什么。”一位男子打着哈气,听声音精神就有些涣散。
“易婆婆说过要谨慎。”
这精壮的汉子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狗,凑近点看。
“狗都受不了睡着了。”
“巡逻完,再回去接着睡。”
第四日寅时,外面就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随后房门直接被推开,躺在床上睡觉的林言被人一把拉起来,林言的眼神还在懵懂着,怎么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林言被按在铜镜面前进行梳妆,易婆婆又敲了敲门,她那个嘴替妇人直接走到林言的面前,将他手指上的玉戒硬生生的拔下来,林言白皙的手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疼的林言冷吸了一口气,这是干什么!
妇人准备给林言更换亵衣,随后林言感受到不对劲了,赶忙拒绝她们。
林言:“等一下!我……我自己来!”
林言一把抢走妇人手里的亵衣,嚷嚷着让他们出去。
林言:“我害羞……可否先出去我自行换?”
易婆婆倒是没有其他的话语,自己退了出去,默认了可以让林言换穿。
林言拿起一个红肚兜,脸上还有着一些嫌弃的样子。
林言:“古人怎么没有一个内衣呢?这肚兜怎么穿……”
自己在里面研究了好久的肚兜穿法,才终于穿好,才叫其他人进来为自己穿好婚服。
天已经开始亮了,犬吠,迎亲仪式开始!
屋内的礼生有些老,嘴里喊着结婚流程誓词。
“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另一屋子里面的中年妇人拿着桃木梳跟着礼生的话,在林言头上梳三梳。
“乐起!送新娘子。”
一番锣鼓喧天,唢呐吹起,林言的房间的房门打开,门前还有一火盆。
“新娘过门跨火盆,明年贴财又贴丁,夫唱妇随同心腹。”
妇人搀扶着林言跨过火盆。
早已经在礼堂中央的顾岑,转过去看向师尊,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正红色婚服,婚服的正面还秀着几只正在飞翔的金凤,头上是用珠子穿来的一个冠,冠两头还有着凤头,凤头里吐出很多珠宝,垂于肩膀上方,正面前还有着一块红色方块的布遮掩着林言的容貌,红缎绣花鞋,尽显千姿百媚。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拜堂!”
门外的乐器更加卖命了,敲来敲去极为热闹,但堂中只有易婆婆和礼生,林言用余光查看,只能看见顾岑也是穿着一红色的婚服。一袭鲜红暗红边金绣婚服,腰间盘着龙纹腰带,更显顾岑身材,对襟大红袖衫。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夫妻对拜。”
“新娘入房。”
林言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顾岑还没有进来,按照规矩新郎不能与新娘同时进房,新郎还要犒劳诸位。
顾岑在外面一直应付那些村民。
等到傍晚时分,林言的房间亮起烛火,顾岑才被被人推进房间,随后其他人一并消失。
“是岑儿吗?”
林言淡淡的喊了顾岑一声,顾岑呆呆的站在门口,不太敢往前移动。
“师尊是我。”
“是你便好。”
顾岑抽出藏于靴鞋的揭杆,踌躇了一下,手上颤颤巍巍准备上去揭开林言的红色方巾,没料林言直接把头上的冠取下来。
顾岑看着林言的脸,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大红的唇色,眼角的有颗若隐若现的痣,显得林言更加魅惑,眉宇中间画着花钿,整体的五官更加女性了,顾岑没见过自己师尊化妆这样像女子。
林言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顾岑坐过来,说道:“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顾岑慢慢的移动到林言的身边坐下,视线落与林言的胸前,脸上又起来绯红的颜色,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师尊……你真听了师姐的话塞了俩个苹果?”
林言:哇丢,你看老子这里,老子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有眼无珠。就是原主摘了玉戒就漏出本体了啊!
寻思着自己也不能暴露原主的身份吧,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即是扮演女子,那得扮演好不要拆帮。”
顾岑:“哦。明白了师尊。”
林言不小心对上了顾岑的眼睛,自己端详着顾岑,顾岑被看得有些心虚,搓手的频率大大增加了。
林言:这小子长大了男人姿色倒是越来越足了,真是一表人才啊。
就在忽然之间林言扑倒顾岑在身下,顾岑没有丝毫的准备,这好像没这一动作吧哈哈哈哈哈,林言身上的淡香愈加浓烈,直接侵入顾岑的鼻子里面,这么近的的距离面对面,林言的脸看得比之前更加清晰,自己的师尊真像一个美人,美得不可方物。
林言察觉到这铜镜有人在监视加监听自己和顾岑的对话,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给顾岑听的,靠近顾岑的耳朵,轻声的在耳边旁说了一句:“镜子可疑。”
耳边的温润的气,吹的顾岑内心心痒痒,耳根子立马红了起来,在这昏暗的烛光下营造着一种暧昧的气氛,只不过林言看不见顾岑的耳朵红成什么样子了,顾岑冷静一番弱弱的回答了林言一声。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