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说他反悔了,他当女人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
这边话才谈完,傅子玑就过来了。
平王站了起来,道:“多备一双筷子,本王今晚在此用膳。”
“……”这脸皮的厚度一般人没有。
文善没再理他,只招呼傅子玑坐了下来,道:“子玑,我找你有点事。”
她开门见山的道:“我准备在我大婚之前为霜霜把祖谱上了,但大娘那边不肯承认霜霜是我妹妹,你有没有办法证明霜霜就是我同胞的妹妹?”
庞南熙不肯承认,还要各种诬陷,反咬一口,骂霜霜是青楼出身,影响韦国公府的声誉。
本来她承认不承认也不重要,但如果有办法证明霜霜就是她的亲妹妹,也算是指证了庞南熙当年丢弃妹妹的事实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想在大婚前一块解决了。
大婚之后,她就是为人妇了,便不能长住韦国公府了。
傅子玑点头:“这事简单,我来给你们开个DAN证明。”
那是什么玩意文善听不懂,反正他能证明就行。
他是陛下特封的御医,他说的话是最有信服力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傅子玑告诉她明天早上给她结果。
在这之前,要取血液两人的血液,文善让人把周霜霜也唤了过来,让他分别取了两个人的血液。
周霜霜纳闷的问:“这是要做什么?”
文善笑道:“等傅太医验了血后,明天就给你上祖谱。”
周霜霜面上大喜,“以后我就是正儿八经的蔡家小姐了。”
“嗯,再改个名字,你好好想一想名字的事。”
“姐姐为我取就好。”
她取也是合适的,一来她是姐姐,二来,她即将成为皇后,身份尊贵。
“蔡文欣,欣欣向荣的欣。”
“姐姐,我特别喜欢这个名字。”
明天以后,她就要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人了。
婢女来唤,可以用火锅了。
文善站了起来,唤上傅子玑一块去了。
阮夭夭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一块来的还有平王,他刻意选择坐在了周霜霜的旁边,惹得她难掩面上的嫌弃。
这人赶也赶不走,只能无视他,让他知难而退。
周霜霜只当看不见他,笑着道:“从现在起,我有一个新的名字了,以后,你们也要改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多也笑眯眯的问她。
“蔡文欣,欣欣向荣之意,姐姐给取的。”
阮夭夭说这名字好听,多多也叫她欣欣,文善笑道:“小孩子不可以直接姨母的名字,你还是要叫姨母的。”
各人坐了下来,多多诧异的指着平王问:“这个坏人为什么也在这儿?”
她见过平王多次到她们院子里来去找姨母,姨母不喜欢他,赶也赶不走。
她隐隐听说,这是个坏人。
李世宗面上沉了下来,他坏人?他脸上写着坏人两字了?
文善莞尔,“这是平王,姨母的前任夫君。”
平王盯了她一眼,说得好似她现在有现任夫君似的。
阮夭夭忙着把菜放在火锅里,平王也放了一些蔡文欣爱吃的肉进去,厚着脸皮和她说:“欣欣,你姐给本王放下话了,说是本王若能哄得你回心转意,就同意本王把你带走。”
“……”她不想和这人说话,忽视他的存在,是最好的办法。
文善道:“你的时间并不多,待我大婚之后,陛下就会让你回封地。”
平王颔首,对身边的人道:“一切都在欣欣的一念之意。”
阮夭夭忽然插了句话:“爱情不是做买卖,想买就能买。”
她觉得这平王太奸诈了,还挺想欣欣留下来的,千万别被渣男给骗了。
平王瞪了阮夭夭一眼,要她多话。
她整天跟个门神似的站在这儿挡他的路,穆王怎么还不来所她绑回去。
蔡文欣讽刺他道:“本王现在是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两人之间的事都说得很清楚了,姐姐这边也知道他想干的坏事了,偏这平王还跟没事人一样。
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
平王把已熟的菜夹给蔡文欣,她嫌弃盯他一眼,“大可不必如此献殷勤。”
她意已意,是不可能再跟他回去了。
做蔡家的小姐不香吗?
将来这帝都的公子还不是任她挑。
平王在她面前几时这般纡尊降贵过,给她夹菜,不可能。
今天待她这般,已是极限。
她挑三拣四,还一脸嫌弃。
平王忍了忍,无法再忍。
他在这儿吃得不多,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脸皮再厚,也无法一直坐在这儿当个透明人。
回去后独自坐了一会儿,一肚子的气。
再后来,那些气渐渐就消散了一些。
之前文善和他说的话,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
可以说,他逐字都听进去了,还相信了。
她的话,总是能轻易打动他,盅惑住他,在他的心里满了分量,让他深信不疑。
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如果一直不曾回到这帝都,他的心思也不会起波澜,有邪念,生出了把两人换一换的念头。
他还会和之前一样,继续活在京州,过他自己的日子。
她们两个人那么的像,只要模仿得像,他总想着,只要她愿意,换一换,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不愿意,不听话,还闹着要与他和离。
她现在不比从前了,背后有帝后撑腰。
有人撑腰,这才是让他头疼的。
夜幕下,明亮的月光冷冷清清的洒落。
吃过火锅,傅子玑也没久留,坐了马车,回去了。
稍作沐浴后,他依旧来到药房,从空间拿出那一套设备,做了一分SNA鉴定。
事实证明,的确是一对孪生的姐妹。
“子玑,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说说话吗?”门口,传来青嫣的声音。
听说,王兄已出宫了。
只是没来和她告辞。
傅子玑也就放了手里的活,那套设备随手被他收入了空间。
“说吧。”
“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再回去的,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会不觉然想起揽月的脸,或傲气,或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