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燕飞神色郑重:“司徒,我家的女孩儿,可不是让木落生踩着成名的!”
青青才多大?卓燕飞对她寄予厚望,平时他们师兄弟之间比个武,他都要叮咛几句,让大家下手要知道轻重,不可坏了青青的信心。
司徒青霜点点头:“我必赢。”
穆青云习武半年而已,虽入微,但内力尚浅,徐萍是徐家小女儿,今年也才十七。
十七岁的女孩子甚至没到入微境,她能打入四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肯定是个玄学事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路打上来,所有对手都拉胯得不行。
她几乎算是遇见了整个安邦定国赛上所有来混一混的家伙。
唯有两个有名气,她大体赢不了的对手。
一个上台前上吐下泻,腿都是软的,上了擂台才过了两招,就赶紧认了输,他要赶回去出恭。
另外一个还要倒霉,出了宿舍,人都到了演武场,忽然接到师妹传信,说她丈夫和自己的表妹私奔了,人现在已经出了城门。
这下子可好,哪里还有心思打,丢下徐萍就冲去揍她丈夫去。
听说,这位把她男人给打成了猪头,顺带着把给她丈夫帮忙的大伯子,小叔子,大姑姐,小姑姐,各种朋友亲戚通通揍得鼻青脸肿。
徐萍沉着脸晋级,一点都不开心。
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有男人敢绿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
就这么不怕死?
反正徐萍如今的水平,实不足同木落生对上。
一点价值都没有的。
徐萍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十七岁的小少女面上还带着稚气。
卓燕飞低头看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闷闷地叹了口气。
他到底什么都没说。
没有叮咛青青,让她不要赢徐萍。
第二日一大早,穆青云起了身,陈怡先把她喂到六七分饱,又去抱了一身新衣服过来。
新衣服内里缝了一层又轻又柔软的线甲,都是弹性特别足的金属丝编织而成。
最里头再缝上两层内衬,省得会磨坏了皮肤。
穆青云一看就知,这是陈怡和几个师姐一起做的,打结的方式,就是陈怡平时的习惯。
她不禁笑了笑:“不错,很轻便。”
“哎,我倒盼着千万别派上用场。”
穿戴整齐,稍微活动了活动,穆青云依旧身轻如燕,连忙便出发去抽签。
此时演武场内外已经密密麻麻全是人头。
大半个昭城的百姓都坐在了看台上。
各地武者云集。
穆青云顺顺利利地抽到了徐萍。
秋日的清晨,风已有些许透骨的寒凉。
穆青云大跨步地上了擂台,回头顾盼,看台上陆陆续续打出各种横幅。
“一叶知秋,必胜!”
“张青青加油!”
“徐萍,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可以的!”
无数观众兴奋地呼喊。
最近几场比赛,观众们的参与感明显比一开始要强得多。
每次比赛结束,这些观众还要凑在一起,似模似样地分析一番。
哪个参赛选手有什么样的绝招,会在赛场上出现什么有特点的小动作,甚至场外的各种八卦,都成了热门话题。
穆青云是在和燕子门的一个轻功高手打完以后,得到外号‘一叶知秋’的。
当时是那场的裁判先提出的话题,说穆青云心思细腻,眼力绝佳,一眼看破对手的所有弱点,可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裁判这话,明里是赞美,实际上多少有点抱怨。
谁让穆青云虽只爱用一招春意绵绵,可偏偏变化万千,不好琢磨,每回给她当裁判,都要全神贯注,不敢有片刻疏忽。
像这样的擂台赛,输赢都是一目了然,裁判是干什么的?就是要保障擂台上无论胜
方还是败方,仍能全胳膊全腿地活着。
实在责任重大,遇见穆青云这般手段刁钻的武者,可不得掉好一大把头发。
比赛进展到如今的地步,所有表现突出的选手,都有了自己的忠实‘粉丝’。
穆青云失笑,压低声音道:“徐师姐?”
徐萍心领神会:“来二十招?”
“成。”
穆青云倏然拔剑,口中轻啸:“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一剑既出,如一匹银练贯穿星河,正好抵住徐萍的剑。
徐萍一笑,徐家剑法大开大合,便是由她这女子使来,气场也十足。
两个人瞬间战在一起,剑光闪烁,如梦似幻,仿佛彩虹与日头交错,处处紧张,险象环生。
满座的看客看得嗷嗷叫。
看台上一干武者,还有赛委会的这些人,对视一眼,极力压住嘴角的抽搐,老老实实地摆出严肃认真状。
有记者过来采访,哪怕是史家的史笔记者,他们一样神色从容。
“谁会赢?战场上有各种可能。张青青的白云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