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风四人躲在卫生间里,没有光线,只能隐约地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的轮廓。江涵钰此时已经快要钻到了林子风怀里,低着头默不作声,只听到面前男人的呼吸声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重。
然而此时俩人心里也顾不得其他想法,因为在他们藏身的这间只能容纳几人的卫生间外面丧尸走动的沙沙声清晰可闻。他们甚至感觉到有些恐惧,即使这原本就是他们的计划,那些人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可是在这种寂静黑暗的环境里,想到那些本来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尸体再度成群结队的爬起游荡,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就好像小时候看恐怖电影时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依旧会被吓到一样。
他们就这样一直秉着呼吸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边不时地便有丧尸的声音响起,从下面开始汇聚最后一直涌到了楼上,随即听到有几人惨叫似乎是下来溜达却碰到了刚刚聚集在了二楼的尸群。
接着便是计划中预想的那样,在那几人的惨叫声渐渐低沉下去以后,丧失们的嘶吼声和行走时的碰撞声逐渐开始远去,最后便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估计丧尸已经去楼上了,我们现在要不要上去?”王耀低声询问道,他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紧绷的状态,直到那些声音逐渐在耳边消失才慢慢放松下来。
每个人都十分紧张,包括对自己如今的身手十分自信的林子风也是,没人可以保证在这栋漆黑一片的大楼里不被那些游荡的丧尸伤到,这是绝对不能出万一的计划。
可是每当想到那俩人嘴里那些被当作牲畜般叫唤的人,尤其是那些完完全全被当作了发泄工具的女人,他们的心里就会炽热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有一种想要杀死这里每一个人的冲动。
所以当林子风提出这个计划时,并没有任何人反对,甚至每个人都有些跃跃欲试,包括自从看到那个失踪的高帅后便有些沉默的骆冰。她的眼睛一直都在闪烁着奇特的红光,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是林子风观察许久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虽然不喜欢那个高帅,从他们第一次遇到时就发生了冲突,再加上中途发生的那些事,让高帅这人在他心里印象极差。可是林子风却也明白,对于骆冰而言,那只是自己的学生,是自己理所应当照顾的对象。
她甚至一度想要恳求林子风带她一起找时间出来寻找一番,哪怕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也比突然间失去了踪迹要好得多。直到她亲眼看到那个过去看起来爽朗阳光的学生,用手里的棒球棒把那个撞在麻袋里的男人活活打死之前。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间破碎了。
林子风仔细听了听楼上的声音,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到那个龙哥身边的人都被丧尸吸引过去,我们再悄悄上去。之前那俩人不是说那个龙哥手里可能有枪?枪自然不会装备在普通小弟身上了,多半是给他信得过的那些人,平时保护他安全的那些人带着。”
王耀点点头,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随即又开始注意门外的声响,直到楼上终于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响,他面无表情的脸才终于浮现出一丝喜色。
不需要他再次询问,林子风已经带头悄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谁知道刚刚走过狭窄的过道,距离上去的楼道还有十步多的时候,俩只丧尸忽然间从转角处扑了出来。
黑暗中的丧尸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感觉和白天截然不同,就连普通丧尸那缓慢的动作似乎都有些加快,扑向林子风的动作变得异常敏捷简直跟常人无异。
刚刚走出的四人即使充满了戒备,依然被这俩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俩女饱满的胸口一阵鼓动,江涵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怒,提起手里的棒球棍便冲了上去。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个被几只丧尸堵在二楼瑟瑟发抖的女孩了,初见时文弱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颇有些刁蛮公主的样子,再加上平日里大楼中的其他人因为林子风的关系,对她也是颇多讨好,因此早就不知道吃亏是什么滋味了。
巨大的棒球棍就像横扫在那只突然呆滞住的丧尸脸上,如同漫画里挨了主角一拳后的小怪,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随即身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动撞在一旁的墙壁上,脑袋上绽开一朵雪花,身子便不再动弹。
而另一只丧尸却并没有像前面那只一样突然呆住,身体直直的朝着面前的娇嫩的女孩扑过来,然而爪子还未碰到眼前女孩鲜美的肉体,骆冰手里的棒球棍已经从上而下狠狠的砸在他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上。
俩只丧尸就这样被轻易解决了,女孩笑嘻嘻的回头比出一个耶的手势,脑袋后面的马尾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晃来晃去,看的林子风一阵心痒。
楼上的枪声终于渐渐停了下来,看来是没什么弹药了。几人对视一眼,开始悄悄地沿着楼梯向上走,林子风在最前面,而王耀则在最后面以防万一。
他们见那些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们纷纷持刀冲向了丧尸,都是心里一惊,骆冰甚至下意识想要开口阻拦,可是想到就是这些人做了那些事以后,眼睛里的担心瞬间便化成了止不住的厌恶和恨意。
四人见没人注意到这里,身子一转,便纷纷踏上了通往四楼的楼梯,而此时整个四楼到处都是吃剩后被随意丢弃的食物包装和残渣,以及随处可见的女人身上被撕扯破碎的衣物。
而当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上五楼时,黑暗里却忽然看到了亮光,昏黄色的光从虚掩的门缝中撒在他们面前的楼梯上,而当林子风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看向里面时,平静的脸上竟然涌现出了有些吃惊的神色!
整个五楼并没有多少房间,一个宽广的大厅内一台柴油发电机轰轰作响,几盏光线发黄的白炽灯被简易的围成一圈挂在顶上。而在整个大厅的正中间,赫然坐着一个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几个女人穿着清凉薄透的衣服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捶打着肩膀,俩个差不多同样装扮的年轻女人坐在他的身旁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脚下,是几个脖子上拴着铁链的女人像狗一样跪着。
她们一脸渴望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裤脚,甚至隐约看到他的俩腿间也趴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随着起伏的脑袋在地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