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正准备告辞的时候,晋南侯让他留下来用完晚饭再走,他想想也是,索性留下来把天香玉露以后管理事项谈拢。
经过商议,很快达成了一致,香水的制造和售卖还是由白煜负责,晋南侯负责“安保”,右侍郎那边会派账房先生过来监管钱财的进出项。
这样一来,三方可以起到相互牵制的作用,防止出现不必要的差池。
晚饭吃的自然是火锅明显可以看出来,晋南侯和右侍郎都有点上瘾了。
从侯府出来,白煜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工坊”,也就是那座租的废弃大院。
“大人回来了。”
“大人,你去哪了,这么久就才回来,银子如何处置?”
见白煜回来,衙役们靠拢过来。
古飞禀报,“大人,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看守着银子,一步也没有离开!”
“嗯,很好。”
白煜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重点是他获得男爵敕封的事其他事情都是略微带过,让他们心里有数就行。
衙役们眼睛都红了,羡慕的不得了,爵位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誉和地位。
老衙役常九言笑道,“我们以后得称呼你爵爷了。”
白煜压了压手,咳了两声,准备作出重要讲话。
“天香玉露,很快就要把分店开进皇城,并且将会遍布各大州府,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你们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本爵爷创业的人,本爵爷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们。”
“这样吧,你们原本每月三两的月例银子,直接提升到三十两,另外,祈丰县城里每人一座宅子,把家人接过来住也方便。”
“至于,没有家人的人,抓紧时间娶妻生子,年底前本爵爷要喝到你们的喜酒,本爵爷不希望别人说,跟本爵爷混的这么差,连妻儿都没有。”
“香水的生产规模要扩大,还有各分店也需要大量的女售货员,你们可以把亲戚朋友老乡之类全部拉过来,待遇从优。”
“本爵爷还有刑部的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打理,工坊这边的生产由古飞总管负责,铺子经营由老常头总管负责。”
“其他人也有安排,等招募到了足够的人手,你们肩上的担子也得加一加。”
白煜看似很随意的安排,其实心里也是有过考量的。
送宅子,一方面是为了激励他们;另一方面让他们接了家人过来、让他们妻子生子,也就更好掌控虽然想法有点暗,但是在这不正常朝代,防人之心不可无,否则什么时候阴沟翻船都不知道。
古飞毕竟年轻气盛,负责“主内”,工坊的管理相对容易一些。
常九言是老油条了,“主外”可以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不容易出差错。
“多谢大人!”
“大人威武!”
衙役们脸色通红,跟煮熟的虾一样,太激动兴奋了。
每月三十两,相当于九品官的月俸!
而且,还每人一座宅子!
他们深深地庆幸当初选择了追随大人,否则哪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多谢大人的信任!”
古飞神情肃穆,躬身抱拳行礼。
白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
常九言想了想,也表个态,感谢了大人的提拔。
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白煜这才骑着马带着赏赐回家,把喜事跟陶玉莲分享。
跟前些天升官一样,陶玉莲标致漂亮的脸上并没有太高兴,不过白煜明显看的出来,这一次她很吃惊。
想想也是,祈丰县男,虽是最低的爵位,却也进了勋贵的阶层,多少人穷极一生都不可得,。
看她吃惊的模样甚是诱人,白煜实在想给她一个家,轻轻地搂着她,拉近过来,温声道,“再过些天,我的风寒应该就好了。”
陶玉莲身子轻颤,脸色微晕,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少女,自是明白的,顺从地“嗯”了一声。
白煜很高兴,喜欢她一方面自是因为她标准漂亮的姿容,还有一方面也是她这顺从的性子,“出嫁从夫”这四个字在她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丈夫让她做什么让她怎么做,她都是顺从的乖顺的,很好很好
由于亲堂哥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张七财在祈丰县城混的也是如鱼得水,赌坊、勾栏、酒楼这些场所总少不得他的身影。
这厮混的久了,狐朋狗友自然也就多了,每每出行都是三五结群,倒也颇有些威风。
在这祈丰县城的地界,道上混的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就拿前些天晚上来说,在春雨馆,他相好的姑娘被一个叫白羽的年轻人包了。
这年轻人生的一副好皮囊,模样甚是俊俏,得知他来了之后,连忙把他相好的姑娘让了出来,并且赔笑着一口一个“七哥”地叫他,让他心里舒坦,倒也没计较,毕竟他相好的姑娘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在赌坊、酒楼也经常遇到这个叫白羽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刚出来混的,这一来二去,就跟他混熟了。
这天晚上,跟往常一样,一群狐朋狗友在张七财家里喝酒、刷筛子。
“马勒个巴子,艹!”
张七财今晚的手气有点背,连输了十多两银子,他恼火地把筛子一扔,“不玩了!”
“我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赌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七哥别急,说不定往后就赢回来了。”
白羽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我有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知七哥有没有兴趣?”
“什么买卖?”
张七财来了精神,赌坊、勾栏、酒楼这些地方虽然混的舒服,可花销也大,手头一直紧张。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白羽压低声音,“那家生意火到爆的天香玉露知道吧,每天赚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多。”
“你想干什么?”
张七财脸色变了变,皱眉地看着白羽。
他可不傻,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他还是分得清的,否则,这些年他干了那么多恶事,早就被人做了。
那家天香玉露,他自是知道的,老板就是那个标致漂亮寡妇的丈夫,也就是十年前的巡检。
前些年,他以为巡检死了,还调戏过那个寡妇,如今那个巡检从北荒活着回来了,他躲还来不及,哪敢去找人家麻烦。
其他人也是纷纷摇头。
“那个天香玉露谁敢惹啊,每天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从皇城赶来买香水,那阵仗能把人吓死。”
“小白崽,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敢打天香玉露的主意。”
白羽不以为然地哂笑,“我可不傻,如果没有想好,我怎么会说这个,你们想想看,七哥以前调戏过那个漂亮寡妇,七哥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那个巡检连屁都不敢放,这是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
张七财也感到疑惑,前些天他确实担心过那个巡检找他麻烦,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他一点事没有,按理来说,调戏婆娘这种事,哪个男人都无法容忍,何况还是个巡检。
白羽屈指敲了一下木桌,“这恰恰说明,那个巡检没什么背景!他忌惮七哥的堂哥,否则早就找七哥算账了!”
众人回过味来,确实是这个道理。
白羽趁热打铁道,“咱们可以敲打一下那家店,迫使那个巡检找咱们谈条件,咱们也不多要,要个一两成的份子也不过分,足够咱们每天潇洒快活了。”
张七财皱着眉,脸色阴晴不定。
白羽淡淡道,“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是哥哥们不敢干,那我就另外找人干了。”
说罢,他便起身,作势欲走。
众人急了。
“七哥,干不干?”
“那个巡检就是个软货,敲他一笔竹竿,应该问题不大。”
张七财叫住白羽,微微咬牙,“小白崽说的也没错,那个巡检忌惮我堂哥,我只要两成的份子应该也不难。”
于是,众人低声商议明天的行动。
夜深了,众人也不回去,就在张七财家过夜了。
白羽恳求道,“七哥,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能否让你那个小妾陪陪我,我就跟她聊聊天就好。”
张七财怒骂,“滚一边去,你踏马别一天天惦记我小妾。”
众人也是一阵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