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位长老一听颜灵和乐雅两个女孩的身世,都懵了圈,当下就向卿恒川要起了解释。
卿恒川本来计划着这件事能够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揭露于世,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出了这样的差错,此番只好硬着头皮将药人一事隐瞒下去,只道卿乐雅才是他和卿夫人多年前走失的孩子。
经过一番解释,诸位长老也听出了魔道一事并不是确与颜灵有瓜葛,至此他们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颜灵那孩子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对于卿颜灵的为人,诸位长老皆是深信不疑,与魔族私通一事,绝不可能发生!
为了给各大宗门一个解释,至于在背后造谣生事者,卿乐雅作为忘忧门门主卿恒川的女儿,自然要受到忘忧门门内的处罚。
但又念及卿恒川和卿夫人的求情,长老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被关了禁闭的卿乐雅还没能走出房门,就听说自己在忘忧门那边也吃了罚,顿时对颜灵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卿颜灵,既然你死了都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的父母好过的!”
卿乐雅攥紧了手心,想起了断念崖下的颜灵父母,恶狠狠道。
断念崖下。
魔尊云弃天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颜灵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颜灵直接忽视掉那粘人的目光,把煲好的鱼汤小心翼翼地盛了出来,递到云弃天的面前:
“诺,鱼汤!”
上次在秘境之中捉的那些鱼苗,本来是想带回灵剑派养着的,可惜现在回不去,颜灵却正好在崖下找到了一泓灵力流转的清泉,将鱼苗倒入其中圈养,没想到鱼苗生长速度极快,就连成鱼的个头也比以往的大不少。
想着这鱼吃了之后可以增加灵力,颜灵便日日捉来炖了给云弃天养伤。
云弃天不冷不热地瞄了一眼鱼汤,心中却惦念着颜灵储物戒中的那只蛋。
见云弃天没有要动嘴的意思,颜灵瞥了他一眼,督促道:
“快喝了吧,凉了之后灵力会减半的!”
颜灵的厨艺确实算不上精妙,甚至可以说她做出来的食物可以入嘴就不错了,不过好在云弃天已经辟谷很久,对食物的口味也逐渐没了要求。
此番见他始终不肯喝下鱼汤,颜灵就知道这魔头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颜灵抚摸着手指上的储物戒,警惕地警告道:“别想了,我是不会把梦魇蛋给你吃的!”
这些天来,那只梦魇的蛋反应愈加强烈,颜灵经常会把它从储物戒中拿出来注入一番灵力促进它的孵出。
梦魇也算是上古神兽,云弃天见到它的第一眼还说是秽物,后来逐渐发现这是个好东西,开始垂涎它的灵力。
上古神兽携带的灵力当然比那些在秘境之中捞的不知名的小鱼苗携带的灵力多上上千倍,哪怕只是一个蛋。
小炉鼎还真是小气!
云弃天虽然想要得到那些灵力,但他自持一界魔尊,见颜灵这么爱惜它,也不会跟一个小炉鼎抢东西,只好硬着头皮把鱼汤喝了下去,不再提梦魇蛋的事情。
经过颜灵这些天的照顾,云弃天感觉自己体内的魔气逐渐被压制了下去,体内的灵力也得以平衡,想来再过几日,就可以带着小炉鼎出去了。
喝完了鱼汤,云弃天回头,发现小炉鼎坐在一颗巨石上,双手托腮,似乎在想着什么。
云弃天知道他的小炉鼎这些天除了照顾养伤的他之外,还在崖下寻找着她的父母的踪迹,此番,他慢慢走上前去,以一种上司的视角柔声安慰自己的小炉鼎:
“怎么?还没有找到你的父母吗?”
颜灵心事重重,双眼无神地听了云弃天的话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没错,这些天她都快把整个崖底都翻过来了,也没有寻找到任何可疑的踪迹。
良久,颜灵才猛然回过神来,双眉紧蹙不解地看着云弃天: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的父母?”
颜灵记得,自己从未向云弃天提起过她亲生父母的事情。
云弃天居高临下的站着,一边睨视着颜灵,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布帛。
他手持布帛的一角,将布帛中的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全都展现了出来——
这是颜灵用来记录自己在断念崖下寻找父母行踪的日志。
见云弃天偷看自己写的东西,顿时之间,颜灵又气又恼,一把夺过了云弃天手中的布帛,卷了起来,放于自己的胸前,怒道: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东西?”
好心安慰却被小炉鼎这么说,但云弃天也不跟一个小炉鼎一般见识,不以为意道:“你写完就放在那里了,本尊为什么不能看?”
见他做错了事情还强词夺理,颜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然地与他说理:
“不问自取即为盗!”
不知为何,颜灵这么凶他的时候,云弃天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爽,每当这个感觉出现的时候,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玄机。
云弃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是玄机呢?”
颜灵不明所以地怒视着他,“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云弃天重复:“如果看你写的这个的是玄机,你该当如何?”
颜灵怔了片刻,仔细想到,倘若这是之前的话,师尊看了这个日志,她是一定不会生气的,甚至反而回很开心,因为她相信师尊会帮她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可是她现在是经历过那个梦了的,她不会再全心全意地相信玄机了,如果玄机看了她的日志,恐怕她也是会生气的。
见她迟迟不回话,云弃天就认定了在小炉鼎的心中,自己的地位是远远不及玄机的。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云弃天按住颜灵的后脑勺,将小炉鼎的唇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云弃天的这个动作来的出其不意,颜灵先是一惊,接着奋力想要挣脱来他的束缚,一边双手用力地推搡着他,一边大骂: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