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对付具本升那家伙吗?”
牟贤敏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已经从父亲牟英裴那里得知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算是吧。”
陆青答道。
“算是?”
牟贤敏一愣。
“具本升这种人不值得我亲自出手,有人会替我去做的。”
陆青说道。
牟贤敏还有些不解,但陆青已经不想继续说了,直接道:“贤敏姐,接下来你就把我这段话发表到韩城日报吧。”
……
于是,
第二天,南韩民众便在韩城日报再次看到了陆青的专访。
【陈道俊:本次筹募资金只为去做空日股,请民众不要多想】
【另,正告本次抹黑我之幕后黑手,以后道俊基金将不会考虑与你方合作事宜】
看到这一正一副两个标题,读者们先是恍然,随即就一阵发笑。
恍然是因为陆青做空日股的话,对于南韩老百姓来说,他们就算想掺和都掺和不到,因为日股不像原油,只要在证券机构花钱就能炒,做空日股的手续就要麻烦的多了。
发笑则是觉得陆青的正告没有任何威胁的分量。
什么叫以后不会考虑与你方合作啊?
这也叫威胁?
不合作就不合作呗,世界上的基金多了去了,谁必须买你的啊。
“陈道俊到底年纪还小啊。”
“说话还带着一股子孩子气。”
“他这种威胁就很像小孩子间常说的‘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没有半点力度!”
“要我是陈道俊,就直接把对方的名字爆出来。”
“对,你这连名字都不敢报,谁都看得出来你是投鼠忌器。”
许多民众在看完专访之后,纷纷做出如此判断。
不只是他们,就连具本升也是如此想。
具家大宅。
“很显然,陈道俊这是怕了咱们LG集团!”
具本升对父亲具兹惠笑道:“我就说了,他到底是私生子的后代,怎么可能在顺洋有话语权?”
“住嘴!”
具兹惠瞪了具本升一眼,斥道:“若非你与人争风吃醋,就根本不会有这件事!”
骂完,他又说道:“你立刻去找陈道俊,跟他当面道歉!”
“什么,我跟他道歉?不去!”
具本升剧烈摇头,让他跟情敌认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具兹惠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道:“不去当面道歉也行,那就跟他打电话道歉,总之,你必须道歉!”
具兹惠显然是懂开窗的,先提出一个具本升肯定不会答应的条件,接下来再降低条件。
尽管外面的民众不知道抹黑陆青的黑手是具本升,可圈子里面谁都知道这件事了。
不管陆青在顺洋集团是什么地位,哪怕是一条狗,闹到如今人尽皆知的地步,他们LG集团都必须做出相应的姿态而已,这是规矩。
除非他们两家彻底撕破脸皮。
眼见父亲坚持,具本升没办法,只得拨通了正心斋的电话。
“喂,陈会长,我是具兹惠。”
具兹惠先接通电话,对陈养喆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儿做事太过莽撞,给令孙带来的不好的印象,我已经狠狠训斥过他了,并且勒令他在家面壁思过……这样,您看陈道俊有时间没有,我让本升亲自给他道歉!”
“具会长太客气了,多大点事啊,根本不值当。”
陈养喆笑呵呵的,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看道歉什么的也没必要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多大点事?
道歉没必要?
具兹惠暗自撇嘴。
如果真的是多大点事,你们顺洋会不惜和大营集团联合起来调查?
压下心中的吐槽,他再次致歉道:“陈会长,还请给個机会,本升他真的知道错了,真心实意想要给道俊少爷认错。”
然而,
任凭具兹惠怎么说,陈养喆那边却始终咬定没必要。
到最后,具兹惠没办法,只得挂断电话。
“爸,没必要这么求着他们道歉吧?”
具本升不解问道:“咱们LG的势力又不怕他们顺洋,何必呢?”
虽说他们一家在LG集团只是不起眼的一家子公司,可到底也代表着LG的颜面。
“你懂什么!”
具兹惠教训一句:“你犯了错,别人却选择忽略这个错误,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怕了我?”
具本升答道。
“你……”
具兹惠对儿子点了点,懒得说他,直接自问自答道:“这代表着对方要么真的不在乎你犯的错,要么,就是不接受你的道歉,然后等着给你来个狠的——你觉得顺洋会是哪种?”
这下子,就算具本升也听出了具兹惠话语里的含义,担心地问道:“那顺洋要怎么报复我?”
“是啊,他们要怎么报复……”
具兹惠也喃喃自语。
想了半晌也没有结果,最后只得先拨通大哥具兹景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他。
听完,具兹景的反应和具本升一样,直接怒道:“他陈养喆倒是好大的脾气,好,既然他们说不用道歉,那咱们就不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陈养喆究竟意欲何为!”
挂断和具兹景的电话后,具兹惠还是感觉有些慌,当即命令底下的心腹室长去调查和陆青有关的信息。
很快,陆青相关的信息便全都被整理好。
“数学天才……”
“金融奇才……”
“投资大师……”
“盈利率4400%……”
看着陆青一行行的标签,具兹惠忽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
“如果说上面的这些报道都是真的,那所谓的道俊基金,岂不是一家利润率超高的基金?”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陆青在报纸上刊登的威胁,是认真的!
一家投资回报率超过44倍的基金,陆青完全有信心说出那句‘以后不考虑与你方合作’这种威胁话。
因为谁也不想与这种聚宝盆交恶!
他们LG与陆青结怨,等于与所有愿意和陆青合作的大财阀结怨!
“不过……这也只是假设而已啊。”
具兹惠还是有些没想明白:
“如果此次陈道俊前往日本,最后却铩羽而归,那这个威胁不就又没有任何威胁可言了吗?”
“难道他还能保证每次投资都盈利不成?”
“别开玩笑了!”
……
就这样,
在具兹惠等人的等待中,一个半月的时间缓缓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