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沈慧珍回到了家里,不过刚一进门,却看到丈夫正在书房里抽着烟,然后听到身后的响动,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最近你好像和韩泰集团的那个小公主混的挺好呀。
“只是办展览的时候认识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认识一下这些有钱人,对于我今后的从政之路有帮助,所以就算你跟他们混的关系不错,我也不会介意的。可是那位韩泰小公主她的丈夫可是大检察厅的高官,你要提防着一些,咱们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是……”
沈慧珍压抑着心中仇视的目光,用顺从的语气答应了一声,然后便回到了卧室。
当他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正衣衫不整的睡在他的床上。
对于这种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只能默默的退出来,然后来到了另外一间卧房。
在外面自己的丈夫是高高在上的国防部长官,可是只有在这处位于首尔郊区的别院里,政府才会露出真正的本性。
他是一个残暴却蛮横的人,这么多年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否则的话,他就有办法让那些人消失。
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沈慧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于非命。
现在唯一还能让沈慧珍强撑着支持下来的,就是心中的仇恨了。
他故意装作麻木而顺从的样子,之所以那个男人会娶她,是因为沈慧珍高超的洗钱技巧,她努力学习现代艺术,然后成为了艺术品市场的经纪人。
最后另有一次机会,让自己丈夫的一笔巨款通过艺术品的方式成为了合法的收入。
从那时起,沈慧珍就成了这个男人离不开的帮手。
一幅被被伪造的画,居然可以卖出高价,而名义上只要找到一个不成名的画家,然后让他创作一些不知所谓的作品,最后再由金钱吹捧他,就可以完成财富的华丽转身。
听起来虽然很荒唐,但是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就是这么运作的,并且从未失手。
那么沈有京又是怎么被卷进来的呢?
都怪沈慧珍自己,因为一时压力太大,实在忍不住便把自己怀疑父亲是被丈夫杀了的事情,告诉了弟弟。
结果,这小子就莽撞的自己去调查这件事儿。
甚至居然跑到了7星商会旗下的美容院,想要拿到他们犯罪的证据。
最后的结果……
沈慧珍这几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住心中的悲愤之情。
虽然他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可是他还要装作一副温柔妻子的样子,甚至就连他和别的女人在家里做那种事,她都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越是这样,她心中的恨意就越浓。
就在沈慧珍已经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除掉这个男人的时候,张泰秀却及时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然后给了她另外一种选择。
现在沈慧珍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足够的证据,把自己的丈夫连同他的党羽一起送进监狱。
虽然沈慧珍手上有一些,但是他丈夫这些年来,所经手的资金又何止千千万。
而他通过艺术品的方式洗干净的钱,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更重要的是,张泰秀希望沈慧珍能够拿到国防部长官勾结营造商,在国防部新建办公大楼项目中贪腐的罪证。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把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第1步沈慧珍要知道他要找的证据在哪里。
除了沈慧珍之外经常来往这里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自己丈夫的秘书。
那个家伙才是他的心腹,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由那个家伙出面经手的。
此时沈慧珍有些紧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们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门铃的声音。
沈慧珍还没走过去,家里的佣人便已经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向着沈慧珍行了一礼。
“夫人您好,请问长官在吗?”
“在的!”
“那现在方便吗?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议!”
“我去帮你问问!”
来的人就是政府的室长,几乎每一次有什么事情都是两个人单独在书房里谈论。
紧接着市长就会去执行长官的命令,然后便有大笔的钱,通过这种手段进入到了一个隐藏在瑞士的账户之中。
这些钱不光是给部长本人的,还有这么多年来,一直追随他的下属,以及一些可能在政坛对他有提拔作用的人。
在韩国的政坛筹款是一种能力,这种事情只要看看韩国的大选就知道了。
去参选总统的那些候选人,有一些支持率不高的,往往会发出一些奇葩的言论。
对方说,单方面的支持,把韩国的女性像封建时代一样管教起来,乍一看这简直就是跟韩国的极端女权做对,事实上韩国的法律规定,如果得票率不超过1%的话,那么竞选资金就得由自己承担。
要知道,最后很多人为了博眼球,说出类似于这种政治主张的大有人在。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并不想自己出钱。
然而如果是财大气粗的话,就不用受制于这种限制。
所以搞选举最重要的就是筹款的能力。
而眼下,他的丈夫就已经把目标聚拢在了政坛。
……
看着丈夫隔着玻璃门和秘书室长在里面商谈许久。
沈慧珍很想凑过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但是,很遗憾的是,她并没有什么超能力。
而且她站在外面注视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很快他的丈夫也注意到了她,最后投过来了疑惑又猜疑的神情。
一时之间,沈慧珍连忙警醒着离开了门前。
她捂着胸口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刚一推门才意识到,这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
不过此时床上的女人已经起身,看到沈慧珍大概有些尴尬,然后沈慧珍便有些烦躁的关上了门,一个人来到了楼上的露台。
这种压抑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