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如果这次您不能帮我们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事情……”
“文教主,你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阁下,我知道,我今天的态度是有点放肆,但是您好歹也是我们一统教的一员……”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加入你们一统教了!”
“你……”
“我只不过出席了你们几场活动,难道这就证明我信奉你们的宗教?别开玩笑了,简直笑死人了!”
……
都说政治人物翻脸无情,现在文鲜明算是领略到了。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昔日青瓦台一位大人物,当初这位大人物参与总统竞选的时候,他们一统教可没少出力。
作为一种利用人情互相捆绑的民间团体,一统教对于政治宣传起到的作用,往往比那些选举专业人员要强得多。
毕竟发动自己的教徒为某个政治人物捐款投票,只不过是文教主一句话的事情。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初那些政治人物没少求助于他。
而也是在这些政治人物的帮助下,他的教派从首尔本地一个弱小到不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宗教组织,逐步散布到全国各地,甚至还飞出国门,在一海之隔的日本也开枝散叶起来。
文鲜明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牧师,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之间所写的一本关于宗教的小册子,日后会给他的家族带来如此多的收益。
但是,文鲜明,可以控制自己的信众,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最近一段时间公开站出来反对他,并且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神迹。
不过,文教主没想到当初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大人物,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以至于二人不欢而散,文教主气冲冲的离开了对方的寓所。一路坐在车上却生着闷气。
广播里还在报道着关于张泰秀桉件调查的事情。这让他感到格外的心烦。
“就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让那个该死的检察官停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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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教主,我们已经想过了任何的办法,可是那是张泰秀啊!”
“可恶……”
谁都知道张泰秀是韩国最难缠的检察官。现在文鲜明也明显害怕了。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只是丑闻,和他这个教主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所管理的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有的时候下面的人做事难免会超出他的控制,等到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
一想到这里,文鲜明就觉得格外的头疼。
……
今天张泰秀在家里,等待着医生的上门服务。
自从上次摔断了腿之后,张泰秀可是没少受罪。为了表达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感激,他也曾经派人寻找过陈荣基的下落,可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那个救他的好心人。
医生经过检查之后,觉得张泰秀的伤势愈合的还不错。然后又开了一些促进骨骼生长的药,便告辞了。
而张泰秀继续在自己的住所里,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和闲适。
身处到张泰秀这种地位,其实他已经不需要自己去查桉了。而且在韩国,有的时候他只需几条命令,就可以把对手逼入绝境。
现在张泰秀的布置已经完全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后面的调查顺利的找到一些,可以直接对一统教动手的理由,那文鲜明就等着在看守所里和张泰秀会面吧!
这也是为什么张泰秀并不着急的原因。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认识多年的玄道庆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奇迹……
然而就在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之时。他的手机却想了起来。
张泰秀拿起手机一看,出乎意料,居然是权雅中部长打来的电话!
“权部长!”
“张检察官,您受伤之后我还没来得及拜访过你,请问您的伤势怎么样!”
“托您的福并不碍事!不过,您突然给我打电话,不是询问蔚山海上风电场的事情吧!”
“哈哈,果然被你猜到了!我也很头疼啊,作为中间人,我知道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是,有人想和您见一面,看看能不能找个时间……”
“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求到了您的门前,让我猜一猜,不会是一统觉的文鲜明神父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泰秀,文教主是民宪党的重要资助人,同时还是……”
“唉!我就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权部长,请您转告对方,想见我可以,不过不要想着能够改变什么,本来我要对付的不是他,但几次三番的招惹于我,要是这样我还能宽恕他的话,那我张泰秀的面子,谁愿意成全我呢?”
……
刚才就一番话,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出于对权雅中颜面的维护,他还是答应和对方见一面。
于是作为中间人,权雅中只能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自己家中。
政治家的住所,一般来说都不会太豪华,但也不会太寒酸。
其实能够混到政治家这种地步,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房子住,但是国家可以为他们提供租房子的资金,就算是退休的政治家,依旧享有这样的待遇。
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靠着自己的名气去大企业演讲或者参与一些培训和研讨会活动。
这些都是要给出场费的,而且出场费一点都不比明星便宜。
不过对于这一些权雅中还没有享受到,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能从一些商业活动中得到一些自己的收益,而且这些收益完全合法,虽然看上去不多,却足以让他在首尔买下一套独栋的住房。
由于受人所托,就算和文鲜明之前不认识,权雅中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当起了这个中间人。
于是,晚上的时候,等候在这里的文鲜明坐立不安,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连忙惊恐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张泰秀。
“张检察长,感谢您这么晚了还专程跑一趟,文牧师就在这里,已经等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