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晃神时,男人的手松开,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许暮清冽的气息再次充斥过来,甚至还带着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角。
“唔……”江绾绾吃痛张开嘴,耳边却似乎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江绾绾一时忘了呼吸,长长的睫毛颤动不止,紧紧地看着眼前暗处的人影,试图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许暮有所察觉,伸手覆上她的双眼,挡住了她的视线:“乖,呼吸。”
他的吻从带有侵略性的危险,再到缠绕般的轻柔,让江绾绾渐渐丧失了理智,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床上。
“不,不行,会被发现的。”江绾绾抓住许暮在她身上点火的手,浑身上下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许暮动作稍停,自上而下的看着女孩白里透粉的小脸,眼尾处被欺负的狠,此时多了些绯红的情动,那双水眸中带着雾气,却也挡不住里面的恐慌和害怕。
许暮看着女孩不停颤动的眼睫,微微俯身,唇.瓣擦过她的耳畔,低沉带着些喑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不会被发现。”
他大手捏了捏她腰间的细肉,带着几分轻佻,几分安抚。
当晚,许暮从她房间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走之前还在她耳边轻语:“绾绾当真是水做的。”
哪怕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足够羞耻。
江绾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上下布满绯色的痕迹,就连大.腿.根……
她脑子闪过刚才男人的举动,江绾绾就有些腿软,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他怎么能……
江绾绾打开热水沐浴,试图冲走这一晚的荒唐。
但是当她走出卧室,满屋充斥着许暮身上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地上撕碎的裙子,还有床上的凌乱,都无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明乱情的是两个人,但最后无法平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人。
刚才许暮走的时候,衣冠楚楚,没有人能想象到他刚才有多么禽.兽。
江绾绾咬了咬唇,低声骂了一句:“混蛋!”
她扯下被弄脏的床单,换上新的。
尽管如此,她依旧无法入睡,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会闪过刚才两人呼吸交错的画面。
最后江绾绾还是起身点上沉香,这才稍稍冲淡了些情动的热燥。
江绾绾早上七点多就醒了,只睡了几个小时,头有些隐隐作痛。
她洗漱一下,看着脖子上的红痕,昨晚的荒唐再次袭入脑海,双颊微微发烫。
今天她选了件有领子的素色衬衫裙,整理好后,确定不会露出什么痕迹,这才下楼。
其他三个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许鸿钧今天心情不错,看到江绾绾下楼,他朝着她招招手:“绾绾快过来坐。”
江绾绾走到他身边,垂眸轻声说了一句‘爷爷早’,便坐在许之彦的身边,正对面刚好坐着许暮。
“绾绾,昨晚睡得怎么样?”许鸿钧很寻常的一个问题,却让江绾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地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但是许暮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安坐在那里,鼻梁上的眼镜框挡住了后面那双黑眸里真正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想法,右手握着咖啡杯,轻呷一口,冷漠又疏离。
江绾绾垂下眸,眼睫轻颤,软软地答了一句:“爷爷,我睡得很好。”
许鸿钧也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趁着大家都在,提起了婚约的事情,“绾绾年龄也到了,和之彦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婚礼可以不用着急,等你大学毕业后再举行,但是订婚可以提前定下。”
许之彦眼睛一亮,“好呀!我没有什么意见!”
他挑衅的目光落在身边女孩的身上,势在必得。
江绾绾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许暮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筷,时不时地看一下腕表,似乎时间有限,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江绾绾咬了咬唇.瓣,捏着汤勺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许鸿钧看向许暮:“之彦的婚事有了着落,你的呢?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个儿媳妇?”
许暮眼皮都没抬一下,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不急。”
“怎么不急?都27了,你还真想打一辈子光棍呀?工作能陪你一辈子吗?能给你暖被窝,能生孩子吗?”许鸿钧似乎被他不在乎的语气给气到了,拍着桌子吼道。
许暮散漫地倚着靠背,抬了抬眸,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语气依旧:“我尽力。”
这回答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许鸿钧喝了几口水,这才强行压下脾气,冷哼一声:“算了,也不指望你,不过,你谢叔家的女儿回国了,你也认识,高中的时候你们还一个学校,叫谢清允,今年26,也是单身,我也不要求你今天就去相亲,但是她会参加我的寿宴,你可不能迟到,听明白了吗?”
许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指腹随意的在桌面上轻扣几下。
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他内心不爽。
江绾绾神色有些松动,余光去瞄对面的人,他神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江绾绾收回视线,纤长的睫毛耸拉下来,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谢家和许家一样是豪门世家,这个婚事对许暮这个商人来说可是很有利的……
“听见了吗?”许鸿钧敲了敲拐杖。
许暮嘴角扯了一些,有些敷衍,但还是点头了:“知道了。”
果然……
江绾绾听到这个答案,没有丝毫的意外。
她放下筷子,早已经没有了胃口:“爷爷,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了。”
“好,去吧。”许鸿钧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但当他看向许暮时,直接冷着脸:“哼!跟我去书房!”
许暮掀起眸子,视线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江绾绾的背影,唇角微微绷紧。
明明在清凉的室内,他却莫名觉得很烦,一股燥动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