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
白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他,虽说要是落到别人手上她还不情愿,但一想到落在他手上……哎,算了,就当他是男友吧。
“算了,我不追究了。”
白落说罢,便将头转到一边去。
马车摇晃,白落坚持要回白府,杜明觉便送她回去。
一路上,白落坐不住,一会看帘外一会看杜明觉。
反观杜明觉到很镇定,不说话也不动,一直闭目养神着。
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坐再如何颠荡的马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看到他这样,白落就觉得他定力应该很好,于是开口:“你应该是不会被诱惑的那种人。”
杜明觉睁开眼睛,似诧异她开口问他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是你就是。”
白落托腮看着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一样。
她有意无意的挑起话头,无论她问什么,他就回什么,慢慢的,白落觉得无趣了,看着他那张面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失了神。
杜明觉皱起了眉头,又来,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么惦记,是长得很像他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很快到了白府门前,算算日子,白落离开白府已经整整两天了,刚一下马车,青瓶就上来迎接。
“二小姐,你怎么离开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奴婢真的快担心死了。”
青瓶红着眼拉着白落,看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更是难受的掉眼泪。
这段时间,二小姐是真的对她很好,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记得分给她和青盏各一份,她都发过誓,以后会一直好好的跟在二小姐身后服侍的,可这两天二小姐无缘无故的消失,她心中总觉得这事一定不简单。
白落回握住青瓶的手,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我回来了。”
青瓶一震,朝白落看去,收到眼神后,她点点头,走到旁边去候着了。
接着出来的是白奇堂,他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了,“落儿,你到底去哪了,离开也不跟父亲说一声的。”
柳姨娘跟白纤纤也是后一脚出来的,直到两人看到白落身后的摄政王时,心下大惊。
难怪当时没看见白落,原来是被摄政王给救了去。
但那李四去了哪,柳姨娘忍不住担心起来,要是被摄政王发现她们要谋害白落的事情或者那李四招了,那她们这么多年精心筹谋的所有都会化为乌有。
白纤纤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立马死死抓住柳姨娘的手小声道:“怎么办,娘。”
柳姨娘看了白纤纤一眼,示意她不要激动,她松开手,打算上前拉住白落。
“落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柳姨娘想要抱白落,但被白落给闪开了。
白落冷冰冰的看着柳姨娘,“只怕有人见不得我活着回来吧。”
柳姨娘尴尬的停在原地,“怎么可能,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这样想。”
“夫君,你看……妾身真的只是想关心咱们的落儿的。”
柳姨娘抹着泪凑到白奇堂身边,一副可怜的做派让人看着就犯恶心。
白落直接把杜明觉推进马车,“你先走,我要处理家事,这里不方便留下外人。”
杜明觉被这番动作给震到了,白落一拍拉马车的马屁股,转头大喊:“车夫,你家王爷走了,赶紧去追。”
车夫惊掉下巴,赶忙去追,要是将王爷磕着碰着,他怕是那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所以街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马车放肆在前面跑,车夫在后面疯狂的追:“等等,等等啊!!!!”
……
白落回头拍了拍手,看着眼前惊呆的众人,“回府说,姑奶奶要算笔总账。”
白纤纤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后背冷飕飕的,总感觉事情不太妙。
不止她有这个想法,柳姨娘也有,母女二人看了一眼,互相加油打气,看来等下要有一场大战要打了。
白府前厅。
白奇堂被白落请坐在高首,而她则站着。
白纤纤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就问:“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娘好歹也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凭什么不让她做!”
白落瞥了她一眼:“就凭她是丫鬟出身,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突然的气势让在场的人不敢逼视,白纤纤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你看你的好女儿,她竟然这样说妾身,妾身着实冤啊!”
柳姨娘想靠近白奇堂,但都被白落给阻挡了。
“不要给我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接下来我说的没有一分一毫冤了你。”
柳姨娘好似被镇住了,她收了眼泪看着白落。
白落拿出一叠账本,随手翻了翻便砸在了柳姨娘的脚边:“说,我娘的嫁妆为何被你管理的日渐亏空,而且,这账上有一大笔亏空,你标不出来,就是贪污,我有权将你告上衙门。”
“还有,我此次失踪与你而言干系不少,若不是摄政王挺身相救,我不可能回得来。”
“你想毁我清白,让我知难而退,那我就毁你一生,看看谁比谁狠!”
柳姨娘瞪大眼睛,她怎么没发现白落这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她害怕的跌坐在地,眼神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白奇堂在官场摸滚打滑这么多年又如何看不出来藏在柳姨娘眼里的慌乱。
他其实早有怀疑,但奈何拿不出证据。
“柳倩,落儿说的可是真的!”
柳姨娘疯狂摇头,她指着白落说,“白落,你不要污蔑我,我何时要害你了,这些天我一直都待在自己院里,要不然就是去陪夫君了,何时来的时间叫人害你!”
“而且,空口无凭,要讲究证据的,你没证据,我也同样可以告你污蔑人!”
白落只冷冷的看着她,她越慌乱就越能露出破绽。
白纤纤已经在旁边看呆了,一想到自己娘亲被白落这个贱人说三道四,她就来火,“就是,白落,你以为你是谁啊,随口一说就让父亲信你,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看,否则我们不认!”
白落勾唇浅笑,突然拍了拍手,“证据自然给备足了,不然让你们逃了可不行的。”
青盏被拖到前厅,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拷打过的一样,跪在地上时还微微喘着气。
“白落,你把你贴身侍女都要逼死,你还想说什么证据,用她来指证我们,你看谁信?”
白纤纤突然笑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白落的败笔了。
“青盏,我一直待你就不薄,如今你背弃主子,帮人却不帮好,这般怠慢,我就算把你打死都不为过。”
青盏默不作声,只是红了眼眶。
“只要你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哥哥弟弟我都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青盏抬起头,眼神有了一丝动摇:“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她看过这么多年的宫斗剧,自然知道被人抓住把柄的也无非是家人那些。
青盏怕家人被白纤纤她们残害,所以答应他做事。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青盏的泪点,她朝白落磕了三个头后就絮絮叨叨的说出了白纤纤和柳姨娘的整个计划。
期间无论白纤纤和柳姨娘如何闹,如何说白落没心没肺,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白落都没笑,直到柳姨娘说白落的娘没教好她时,忍耐多时的白奇堂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脸被打偏的柳姨娘不可置信的捂住脸回头看着白奇堂:“夫君,你打我!”
“爹爹,你打娘亲干什么,她又没做错。”
白纤纤很快上来想要扶起柳姨娘。
白奇堂怒不可遏的朝她怒吼:“我容忍你这么久就是因为念在你照顾芷雁多年,你今天敢说出这种话,也不怪我打你。”
柳姨娘流着泪看着白奇堂,“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一丝心动吗?”
“你还是一直把我当做那林芷雁的替身?”
白奇堂负手而立,一点眼神都不曾分给她。
白纤纤着急的把娘亲扶起来,擦掉她的眼泪,“娘亲不哭,一定是那个贱人指使爹爹这样做的,都怪她!”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教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也忘了教养这两个字怎么写了吗。”
白纤纤睁大眼睛,她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
柳姨娘心疼的抱住白纤纤,气愤之余朝白奇堂喊道:“她还小,懂什么,你是她父亲,难道就不知道好好说吗。”
白落一直看着她们三人的闹剧,从一个巴掌拍响的战争到此便只差她再添一把火了。
“你们就是罪有应得,柳姨娘,据我派人查探,你当年是趁我娘怀孕时爬床怀的白纤纤,那如何她却比我生的还要早,听人说,你早在我娘怀我之前就与你那表哥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白落,你还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见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白落轻笑,“我只是随便说说,是谁在意了我不说。”
柳姨娘颤抖的握住白纤纤的手,白纤纤还以为是柳姨娘被白落给气死了,于是一直在骂白落。
白落看着白奇堂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