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山心里琢磨着苏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打来了桃花村,脑袋也比以前灵活许多,但说话确实也能将人给噎死。
也就是赵青青傻不拉几,非得帮助苏糖解释说什么男女有别,李云山若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她可以帮忙同贺景沉说,反正贺景沉与贺祁森是本家在他们知青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云山瞧着苏糖软硬不吃的模样,只得默默点头,为了让自己的演戏更加逼真,李云山还特地帮赵青青将割好的猪草给送到了猪场。
生产队安排每个人的活儿都是数的,被安排喂猪的刘彩虹早早地等着与苏糖和赵青青交接。
桃花村的生产队一共有四头猪,两头大,两头小。
即便有苏糖与赵青青送来的猪草,让刘彩虹喂给那四头猪吃,她嫌脏,怎么也不肯喂。
李云山自然不会帮助刘彩虹做任何事情的,随便扯了一个身体不适借口,便折回了知青点。
刘彩虹也不知道每头猪该喂多少量,她蹲下身子,扭着脸,将竹篓里的猪草塞进猪的鼻孔里。
那猪自然是不舒服的,一不舒服,就像是昨晚的李云山一样,本来就很脏的身体,散发出各种酸爽的味道,让刘彩虹本来就比较难过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刘彩虹瞧着满猪场都是狼藉,加上昨晚干活实在是太累,眼花缭乱的她感觉头晕晕的,只觉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赵青青在喊自己的名字。
“苏糖。彩虹好像发烧晕倒了!”
赵青青满脸焦急,说起来还是太善良,若说苏糖与刘彩虹昨晚那过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帮忙去找替刘彩虹这种人去看的。
“苏糖。你站在那儿做什么?抓紧搭把手帮帮彩虹啊!”
让她去帮刘彩虹?
苏糖不可置信地望着会说出这样句子的赵青青。
大概是终于接回了脑子,赵青青抿着唇又补充道:“我知道昨晚彩虹误会了你,但你不至于记仇到现在吧?”
“你说得对。我还就记仇到现在了。”
苏糖并没有理会赵青青,她放下第二波的竹篓直接离开了猪场。
不是一个认知水平上的人,其实很难建立共同的三观。
而倒在猪圈旁的刘彩虹眼皮很沉,她的心其实凉了大半,谁让自己是个恶人呢?
就算自己发烧栽倒在猪场,也是无人问津的。
可她还不想在桃花村殒命,她还得留口气回城里过好生活呢!
刘彩虹努力地睁开眼,嗓子好像是被水泥糊住了似的,刘彩虹费力地抬起胳膊,艰难地对赵青青说:“青青。”
赵青青也顾不得与离去的苏糖置气,见刘彩虹睁眼,她连忙将人搀扶起来:“彩虹。你发烧了,咱们得回知青点。”
“可我还没有喂完猪呢”
老许安排任务的时候就说了,这些猪也不光是桃花村的,赶年到了的时候,得往上面上交。
若是交不上,刘彩虹肯定会被问责。
“你的额头都烧成什么样了?还问猪的事情!回头我和苏糖一起来帮你喂,总行了吧?”
刘彩虹本以为自己经过昨晚后肯定不会有人理会自己了,现在多了赵青青这个大傻帽,既然那么喜欢帮忙的话,以后自己不想做得任务直接都交给她,反正到时候记工分的时候也只会记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想到这儿,刘彩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苏糖离开猪场后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知青点。
其实老许今天分配任务的时候,那种闪烁的眼神实际上是在暗指树大招风。
平日里生产队的社员同志们看着关系融洽,可真的要说到了报工分的时候,各个都咬牙切齿的。
自己作为一个女同志,又是外乡人,得到的工分比人家当地男同志的工分都多,一上来就满分,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虽然苏糖觉得自己在做那些活儿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可是就像刚刚赵青青让自己帮忙刘彩虹就能看出,她作为一个穿书者,与书中世界的人还是拥有着不一样的认知。
所以自己觉得收敛的,有可能就是别人的极限。
苏糖本来还计划着如果每天都能做那么多活儿,自己也能减少进出空间的机会,至少就不用借助空间里的别墅去健身打卡。
可现在老许只让自己做猪草简单地活儿,既然简单,那得到的工分肯定也不如昨天,苏糖每天计划的运动量都是有计划表的,既然不能够达到自己消耗的卡路里,苏糖只能选择回到空间别墅里继续健身。
苏糖走到知青点时,李云山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就连走路也是三步并两步回头打量,那尖嘴猴腮的丑态也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好事。
不过只要不是李云山主动过来同苏糖说话,苏糖也不会像赵青青那么清闲主动去搭讪的。
李云山似乎没有看到苏糖回来,也刚好省了苏糖很多麻烦。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顺道插上插销,然后才小步伐地走进了空间中。
别墅比上两次来说,似乎得到了升级。
苏糖暂时联络不上系统,也不清楚空间结构变化规律,不过她轻车熟路地走进自己穿书前的健身房。
在跟着课程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的帕梅拉后,才大汗淋漓地去浴室冲澡。
等到清清爽爽地从浴室走出,苏糖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称自己的体重。
一百八十八!
不错。
比起最开始接手这个身体的时候,足足瘦了快二十斤!
苏糖自然清楚大体重减肥那么快,消耗得并不是脂肪,而是水分。
但对于她来说,无论减少的是什么,只要是瘦下来了,那都是进步的表现。
管她什么刘彩虹,什么赵青青的。
没有什么比瘦身成功,更让苏糖在这个书中的世界里充满积极性。
另一边,赵青青搀扶着发烧的刘彩虹也回到了知青点。
刘彩虹为了表现自己是真的很难受、不能干活,她借着这次高烧,一路上边打喷嚏边一面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