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一队的人能在早晨喝上热乎乎的鸡汤,成员们各个都激动地难以自持。更别提二队那些人看到后眼睛都红了。
刘彩虹与李铁牛并没有回来。
其中一名男同志喝完鸡汤后,用手背将手背一抹,乐呵呵地说大家都该感谢铁牛的那个小媳妇儿,若不是她的话,大家啊也不可能说喝到逢年过节才会喝到的鸡汤。
苏糖顿感自己的身体有些虚,眼下的母鸡汤倒是就个上好补气血的。
大家边吃边热络地聊着,可不知道是谁,忽然间发出一种疑惑:“铁牛的那个城里媳妇儿找不到回来的路正常,那铁牛怎么也不见个人影?该不会是被狼吃了吧?”
其实关于狼吃人的消息在桃花村并不是传闻,毕竟这些年每每到冬的时候,村口总会出现饿狼叼走小孩的事情。
不光是小孩,就连村西头的那个蔡婆婆也因为下地干活被狼盯上,吃得那是连骨头都没给剩下!
老许悄然握紧了筷子,那铁牛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爷俩感情深厚,既然一夜未归,丢猪丢鸡的事情虽然很大,但是人都丢了,再说这些牲畜的事情要求他们问责,也不现实。
桃花村后面的洪堂山其实物产蛮丰富的,早年他们村之所以比其他村发展的快是因为有些胆子比较大的人总能借助山货去运到城里去卖。
可后来因为一些人在山上因为狼丢了性命,所以大家渐渐地也不敢去山上弄那些木耳蘑菇换钱了。
狼又不是一般的动物,它生性狡猾,而且还是群居动物,若是被盯上肯定逃不了的,可遇上了还不能硬碰硬,但要是软了的话,你也占据不了上风,很容易进退两难。
既然有人提出了这个说法,老许作为桃花村生产队一队的成员,就算真的是被狼吃成渣了,总得有人去山上将了李铁牛的遗物带回来不是?
所以他暂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筷,对贺祁森商量着去山里找李铁牛的事儿。
“祁森。你老许叔没什么文化,但这里面还牵扯到了一个城里来的女同志,我虽然对她没什么好的印象,但是狼是不是又出来咬人,我想还是要弄清楚的!”
贺景沉也觉得老许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他将剩下的母鸡汤喝完后表示如果真要去山上找人的话,他愿意做先锋。
昨晚他们得了两袋米,暂时能够一队的同志吃上一阵,加上今天的天儿也不是很好,村里擅长观察天气的老支书也说可能会下雨,所以经过思考后,贺祁森也做出不上工的决定。
对于城里来的女同志来说,简直是做了一场美梦,因为她们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虽然她们与刘彩虹也不对盘,但是只要是不让他们上工,她们还是乐意去帮忙找人的。
出了桃花村,就是洪堂山,山上有个茂密的林子,一般好些珍贵的玩意儿也都在那片林子里。
若不是这些年频频发生狼咬人的现象,他们断然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所。
因为是清晨,所以越靠近山脚,越是有一种凉风从骨头缝里钻来钻去的感觉。
苏糖走在队伍的中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赵青青也是细心,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了苏糖的异常,兴许是昨儿个在刘彩虹那边学来的经验,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然后走在苏糖的左侧,并悄声地对她说:“苏糖。你是不是被冻得有些发烧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别跟着我们去上山了,我们去找贺队讲明情况?”
说真的,即便自己没有发烧,苏糖也不想去找刘彩虹。
眼下这个书中的年代里有很多破规则,比如她方才想说自己不去,系统就跳出来说为了推动剧情地发展,苏糖还是要去,否则的话在书外的现实世界苏糖也会受到波及。
苏糖一面骂系统狗,一面还得跟着大bu队上山。
方才他们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就顺带着连猪场丢的猪都一并开是找,猪是比较慵懒的动物,不过人在饿极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办出来,何况是没有不能直立行走、也没有思考能力的动物。
但是整个村并没有看到猪的身影,所以有人揣测铁牛可能是在偷鸡的时候,连带着连猪一起偷了。
不过又有人提出质疑,说那铁牛又不是人高马大,而且平日里看起来也弱不经风的模样,偷一只老母鸡尚且费事,更何况是去偷猪呢!
总而言之,这路上说什么的都有,可大家走到山脚下时,又都闭口不言谁要先去那林子找人。
“啊,骨头!”
人忽然间有人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指着前面大声尖叫道,让队伍里本来就很紧张的认更加紧张。
老许愁得头发那是一抓掉一大把,若那骨头真是铁牛的,他要怎么同铁牛妈交代啊。
“祁森,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同铁牛爸早年也是过了命的交情,这人活着要见人,死了也要见尸啊!”
虽然贺祁森也很赞同老许的观点,但是山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不能确认,若是一头落单的狼,他们第一小队的人倒也能对付,可若是一群狼的话,那就算吧第一小队的人都拿去当炮灰也不够的啊。
“哥。我觉得在咱们不能确定狼有几头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轻举妄动。而且老许叔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咱们反而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贺景沉表达的句子正式贺祁森所想要说的,但此刻的老许已经听不得人劝,只想着找到铁牛,哪怕是遗物,也能给他家人一个交代。
“那这样。”贺祁森沉思片刻然后从人群里挑出几个平日里在生产队干活麻利的青年同志,“你们几个人拿着锄具和我一起去。老许叔就留在山脚下照顾着这些跟来的女同志吧!”
老许一听让他看着这些女娃娃,那哪里行啊!他坚决不同意!
可是一直没有吭声的苏糖忽然开了口:“老许叔,森哥毕竟是队长,你这样不听他的话,那不是拂了他的意思吗?以后在队里人家再有意见,贺队也不好去镇压,毕竟人家会拿‘曾经老许叔都不听你的,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去说事啊!”
苏糖的话有几分道理,也让老许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