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欢乐岛的一楼大厅之中,双方人马剑拔弩张,太子更是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我说过了,钱我收下了,但是签合同的事儿,小天没交代,我说了也不算。”车四双臂环胸,直接耍起了无赖。
“你!”太子气的双眼通红,一股热血冲到脑门,身体都晃了两晃。
“我特么崩了你!”太子一把从后腰上拔出手枪,撸动枪栓,直接顶在了车四的脑袋上。
太子一拔枪,顿时引爆了全场,双方人马各显神通,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一时间,浓郁的火药味弥漫开来。
刘宏更是不顾一切地直接从柜台里掏出两颗手雷,毫不犹豫地拔掉保险栓,直接举了起来。
“来,CNM!不行就一起死!”
刘宏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张展重伤,本就让他怒意澎湃,现在太子又带着人来找麻烦,这即将成为压倒刘宏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楼大厅里的客人本来就有不少人在看热闹,现如今双方剑拔弩张,刘宏的两颗手雷更是将客人们吓的惊叫着四散而逃。
看这架势,端着枪的太子也是额头见汗,他看得出来,刘宏不是在开玩笑。现在哪怕就是一个水杯被人打翻,刘宏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雷扔进人群之中。
“要不把钱还回来,要不签合同。”太子咬着牙对车四说道。
“我说了,我签不了,老板又不是我,我签个几把。”车四始终面色平静。
“那我特么就崩了你!”太子拿枪顶了顶车四的脑袋,声音嘶哑地低吼道。
“你敢?!”车四瞪着眼睛大吼道:“你他妈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身后吧台里面挂着的雷字旗,你在雷震的场子里面,崩雷震的徒弟,你有这个狗胆吗?!”
太子剧烈的喘息着,拿着枪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车四说的没错,如果他开枪,车四活不了,那他也肯定是必死无疑。
到那时候,狮子绝不会为了他一个马仔而去承受雷震的怒火,他将会是最大的替罪羊。
可是现在的局面,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狮子那边又不好交代,一时间,太子进入了骑虎难下的两难局面。
就在气氛尴尬的要死之际,太子身后的一个马仔终于跑了过来,“救”了太子一命。
“太子哥,狮子哥的电话。”小弟顶着双方人马的枪口,将手机递了上去。
太子扭头一看,赶忙借坡下驴,拿过手机收了枪就往后走。
“喂。”
“怎么回事儿?”狮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出了点变故,车四突然回来了。”太子站在人群末尾,扭头看了一眼车四,随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本来谈的好好的,他们也把钱收了,但是车四一来,却突然又不肯转让股份了。”
太子把话说的很巧妙,他根本没说自己一开始就像个二B似的把钱给对面扔过去了,而是把锅甩到了车四的身上。
本来对面都同意了,钱都收了,可车四一来就变卦了,车四是雷震的三徒弟,他不讲理,那我这当马仔的能有啥办法?
这样一来,难题就又交给了狮子解决。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车四回来了,那凌天没跟着回来吗?”
电话里,狮子焦急的问道,他心中很忌惮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师弟,他不怕跟凌天撕破脸,甚至全线开战都行。
但是凌天这B人不出现,狮子的心里就始终都有些没底,他害怕凌天正躲在哪里憋着坏招,等着他动手,好让他踩坑。
“凌天不知道回没回来,但是始终都没露面,要我说,应该是还没回来。”太子拿着电话说道。
“你能确定吗?”
“很大可能是,我们都动手雷了,他都没露面,我看刘宏那架势,不像是假的。”
“······,算了,你们还是先回来吧。”狮子沉吟半晌,随即对太子说道。
车四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狮子等人的计划,如果强行动手,结果事后凌天跑到雷震那里去告刁状,那自己将会非常被动。
跑到自己小师弟刚开的场子里闹事,开了枪动了手,怎么说都不好听,雷震知道了一定会收拾他。
“回去?那······那咱的那五万块钱怎么办?”
太子一听不用玩命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还是故意装作非常“负责”的样子问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这么办不行,那你就去给车四干死吧,我等你凯旋。”
狮子冷冰冰地扔下一句,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0130号感染区内。
马修被腐蚀者抓着脚腕,眼看着腐蚀者大嘴一张,马修的小腿就要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坐在原地的凌天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右手一抖。
“嗖!”
一道银光闪烁,径直飞向腐蚀者张开的大嘴。
“唰!”
就在腐蚀者马上咬住马修的时候,听风刀直接贯穿了它的脸颊,腐蚀者一合牙,嘎嘣一声咬在了竖起的刀刃上。
“嗷!”
腐蚀者脸上横插着听风刀,愤怒地咆哮着。
“啊!啊······!”马修吓的撕心裂肺地大叫,手蹬脚刨的不断踢踹着腐蚀者残缺不全的脑袋。
“别特么乱动!”
凌天大喊一声,随即快步上前,强忍着自身的伤势一脚踩在了腐蚀者的手臂上。
俯下身子,一把拔出插在其脸上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刀砍在腐蚀者抓住马修的手腕上。
“噗嗤!”
一声刀子切割死猪肉的声音传出,腐蚀者的手腕应声断裂,马修失去束缚,借着惯性一头摔倒在地。
凌天一脚踢飞腐蚀者的断手,一把提起身材枯瘦的马修,拎着他就往前跑。
“轰!”
身后一声巨响传来,凌天拎着马修扭头一看,只见那腐蚀者彻底掀开压在身上的废墟,嚎叫着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腐蚀者,凌天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这下可坏菜了。
腐蚀者体内分泌的浓酸炸弹已经全部被砸的粉碎,绿莹莹的酸液顺着肚皮流淌在地面上,引出一阵白烟。
这样的伤势,换成人类,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嗷!”
断了一只手的腐蚀者大声嚎叫着,随即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向凌天和马修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