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用这样子大舒一口气。
除了这只人形老鼠精,看着有点恶心之外,貌似没有什么能对我有威胁的地方。
只是可惜了,这只人形老鼠精吸取太多的人灵气,想要把那些人超度也是不小的功夫。
但想着这间羊杂汤馆外面还有一个等待着的中年男人。
我就先去打开了门,对中年男人说:“事情已经解决,他可以进来收敛他妻子的尸骨。”
一看见原本还算是正常的羊杂汤馆,顷刻间变成了灰尘遍地,到处是断壁残垣落灰锅碗的情况。
中年男人也吃了一惊,最后在我手指方向之后,他终于去往了羊杂汤馆的冷库。
看见自己日思夜想找了很长时间的妻子,最后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吸取灵气后的干瘪瘪的样子,男人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站在原地无声的抽泣了好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是情绪就是情绪。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发泄,那么这个情绪会把一个人逼疯。
所以在男人无声抽泣的时候,我走过去,在男人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有了这么一巴掌,男人的泪水从眼眶之中倾泻而出,丝毫不在乎冷库里面的温度,也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已经成了什么样子,抱着自己妻子的尸体大声哭喊。
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在我将所有被老鼠精吸取灵气的怨魂超度之后,这个羊杂汤馆就彻底的荒废,至于那些失踪的人……
估计只有到过年的时候,他们亲人发现这些失踪的人没有回到家来,才会想起来寻找亲人吧。
对付那只人形老鼠精的时间并不长,真正耗时间的是在那之后把所有怨魂超度的时间,等到我忙完这一切之后,我天色已经渐渐偏西。
想到陈妍的那个叫做朋友小梦身上的勾煞惊魂印也差不多到了发作的时候,我便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辞别,并嘱咐中年男人把该付的钱打到我的账户上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到店铺之中。
至于该付的钱是多少,我并没有给那个中年男人限定什么数额,反正在我们这一行钱这个东西就只是为了斩断一个因果,给多给少都行,只要无愧于心便好。
幸好这一次时间赶得及,在工厂区那个地方本来就很难打到车,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一辆出租车来到这里,就连网约车也是接了单之后,从很远的地方开到这里来,才把我送回到了市区的店铺。
一回到店铺,我就看见昨日的场景——夜深了,店铺的门已经关上了,而陈妍就这样瑟缩着身子在寒风之中等着我。
“还来?”
看到陈妍这为了朋友可怜的样子,我忍不住有点心软。
当然也仅仅是心软,这并不会打消我对陈家动手的念头。
“他们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既然你说今天晚上到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朋友小梦会出事,那么就一定会出事,为了防备意外,我决定还是提前在这里等着你。”
陈妍非常的诚恳,这种近乎无条件的相信,让我有些心动,却也让我提升了警惕。
先不说陈妍的心机到底怎么样,就凭她身后那个老谋深算的父亲陈化,我就必须事事要小心。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你的那三个朋友把我当成了江湖骗子,之前还那般戏弄于我,若不是看在你们是真心相交,我早就对她们置之不理。”
熟练的打开店铺门,我先走进去,并对陈妍作出了邀请:“除非她们亲自来这里请我,否则的话我也只当她们根本瞧不起我。”
“姜九,我知道他们之前做的的确不对,但像你们这样的人不应该守护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吗?”陈妍理所当然的询问。
守护?
没错,我们这种人的职责的确就是守护普通人。
这一点爷爷也告诉过我。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比普通人低一等。
想当初观世音菩萨到东土大唐寻找取经人时,手捧着锦澜袈裟与九环锡杖也是“能识此宝者,分文不取,不能识此宝者,重金不卖”。
我们这种人,只要是你真心尊敬,真心对待,不能说是分文不取,但一块钱我也能帮你干事。
可若是瞧不起我们,哪怕是亲近家财,以敌国之富相赠,我们也可以袖手旁观。
尊敬我的人,我尊敬他,不尊敬我的人,我对他就爱咋咋地。
所以对于陈妍的那句话,我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并没再多说什么。
陈妍不是个傻瓜,见我的态度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就这样在店铺里面坐着,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缓缓的品尝,陈妍没说要喝什么,我就只给她倒了一杯白水,坐着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陈妍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立刻慌忙的把手机扣到耳朵边。
喊叫了几声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按下接听键,于是按下了接听键之后,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小柳,是不是小梦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叽叽喳喳,我的听力好也不至于能听见这么远的手机听筒声音,更何况陈妍把手机听筒声音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
伴随着陈妍“哦哦”几声,她挂断了电话,站起来焦急的看着我。
“姜九,你说的果然没错,小梦出事了,现在的小梦比之前的她还要疯狂,甚至就连小柳和小敏都被她抓伤咬伤,她们两个根本就按不住小梦。”
“所以呢?”
我还是品尝着刚才的那一杯茶:“他们是请我过去帮她们解决问题,还是想让你命令我去帮她们解决问题。”
这两种方式意思表达的都差不多,可是其中的态度却天差地别。
“她们……”
陈妍在电话里面听的清清楚楚,看她此时欲言又止的态度,我就知道她的朋友在电话里面对我态度肯定好不到哪去。
“我当初只是看在你们的姐弟情上给一个生还的机会,机会可有可无,既然她们没有那个态度,那等死吧。”
我无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