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有因有果

说着，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尘，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顾尘的实力，道：“小成剑势，身负魔气，还有初成杀势？”

说到这里，就连古灵宗祖师眼中都是浮现出了一抹惊讶，杀势初成，说明了什么，他太清楚了。

“势”的力量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是极为强大的，“势”能够引动天地之力为自己所用，这种力量，对于天阶强者以及天阶之上的强者而言，更为强大，更为恐怖，因为他们将能更好的发挥出“势”的力量。

如果说，剑势是由于一个人对于剑的领悟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那么杀势就是因为一个人杀人太多，当然，这种杀人，并不是盲目的杀人，而是每一次的杀人，都能令杀人者的内心产生变化，久而久之，这种变化，就会让人领悟杀势。

如果说，剑势能够帮助剑士加强与剑之间的联系，增强剑气，增强手中的剑的威力，那么，杀势就能够帮助一个强者增强自身的杀伐之气，增强自身的攻击力，使得自己的攻击力达到一个更加可怕的地步。

并且，随着杀势的增强，如果一个人的心理能力和自控能力不够强，那么他很可能会被杀势所控制，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如果真有了这么一天，那么这个人就不再是领悟杀势、掌控杀势，而是成为了杀势的奴隶，被杀势的力量所驱使。

而现在，顾尘已经是杀势初成，再进一步，就能够将杀气凝形，如果他不能控制住杀势，控制住自己的杀气，那么他就将会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你杀戮太重，还身负魔气，若是再不止步，恐会走火入魔。”古灵宗祖师看了看顾尘，叹了口气，道。

“前辈，若是您想要劝说晚辈离开，放下仇恨，那您恐怕是要失望了。”顾尘并没有将古灵宗祖师的话语放在心上，淡淡的道。

“放过古灵宗的普通弟子，如何？当年参与了对你父母的暗害行动的人，随你。”老者微微皱眉，继续说道。

顾尘摇了摇头，接着，手中炫钧剑出剑，一道紫色剑气直接射出，朝着古灵宗众多弟子而去，这道剑气一旦落下，不知道会收割走多少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古灵宗祖师叹了口气，眼中有着一柄剑的倒影浮现而出，接着，老者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是变了，眼中充满了漠然和凌厉之色。

古灵宗祖师爷屈指一弹，一道细微的剑气携带着五彩之色向着下方射去，转眼间就与紫色剑气相碰撞。

轰！

一声巨响，顾尘后退近百丈，直接离开了古灵宗山顶，看着古灵宗古灵大殿之上浮空而立的老者，顾尘面色凝重。

刚刚顾尘以炫钧剑发动剑气，而古灵宗祖师爷根本没有用剑，就轻而易举的将顾尘击退，虽然顾尘没有全力以赴，但是这等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眼前的这古灵宗祖师虚影，只是古灵宗祖师爷的一道残魂所化，难以想象，若是真身降临，会有何等毁天灭地的实力。

老者踏前一步，右手一招，背后的长剑出鞘，直接飞到了老者的身前。剑光冲天而起，划破重重天地之力，引得周围的天地之力都是在迅速崩溃。

接着，老者伸出右手，握住长剑，就在老者握剑的一瞬间，方圆百里的天地之力顿时席卷而来，周围原先崩溃的天地之力也是迅速凝聚，朝着老者身边而去，最终化为丝丝缕缕的细微气流流淌在长剑的剑身之上，也流淌在老者的周身。

“剑势大成？”顾尘眼神一凝，能够引动方圆百里的天地之力，并且使得崩溃的天地之力重聚，这般能力，已经不是小成剑势所能做到的了。

古灵宗祖师爷看了一眼顾尘，道：“离开，如何？”

顾尘双拳紧握，看着下方的古灵宗，他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但是他也明白，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

就算这只是一道残魂，但是当年的古灵宗祖师爷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前辈是要以大欺小吗？”顾尘看着祖师虚影，道。

古灵宗祖师爷摇了摇头，道：“这古灵宗毕竟是老夫当年所创，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古灵宗毁在你的手中，老夫已经说过了，当年暗害你父母的人，你可以杀，身为剑士，若是不能保护亲友或不敢为亲友报仇，如何握住手中的剑？但是，滥杀无辜，也绝不是剑士所为。”

顾尘眼神一凝，看向下方，炫钧剑出剑，一道道剑气瞬间划过，在数位古灵宗高层的胸前穿透。

同时，又有数十道剑气划过，击杀了数十位古灵宗的弟子，这些人，都是曾经在蔺长老身后马首是瞻的人，也是当年与顾尘、顾莎兄妹不对付的人。顾尘很清楚，当年烧毁墓碑之事，定然是他们之中的人作为。

而这一切，虽然被老者看在眼里，但是老者却没有再出手阻止。

很快，整个山顶之上的地阶强者，除了白发老者和白发老妪二人之外，几乎所有的古灵宗长老都已经被顾尘斩杀。

当年之事，关于顾擎和夏柔的事情，宋志已经调查清楚，之前也已经和顾尘说明，古灵宗一众高层，或许有人不愿意对顾擎、夏柔夫妇下手，但是最终或忌惮顾擎的实力、或屈服于王晁的威逼利诱，只有白发老者和白发老妪两人与当年之事无关，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参与。

所以，古灵宗一众长老，只要是留在了古灵宗的，除了白发老者和白发老妪外，全都已经被顾尘击杀。

“有因必有果，当年他们犯下过错，如今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个结果，应该足够了，对吗？”

等到顾尘将古灵宗数位长老以及数十位弟子击杀之后，祖师虚影看向顾尘，说道。

“你为何不阻止我？他们都是古灵宗的人。”顾尘看向祖师虚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