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解决了?”
午后,李晞冉心如死灰的突然问了起来。
春旭应了一声:“解决了。”
听着春旭把这次解决了,晞冉心中本应高兴的,可怎么的却也高兴不起来。
“日后,你呆在家中吧。什么事吩咐着郑锤去做。”春旭叮嘱道。
晞冉听后,一言不语。
“若是非要出去,叫郑锤同你一起去。”春旭再道。
瞧着晞冉还是一言不语,春旭只好不再说些什么。
时隔两月,墨朝迎来了两年一次的乡试。
由于乡试在八月,故而又称之为“秋闱”。
此时的全朝,许多为士子皆在紧张的为着乡试而做准备。
位于江南苏州府的一户穷人家中,一位名叫苏憬淮的士子正紧张的准备着还有几日的乡试。
“憬淮!吃饭了!”一声家母的声音传唤了过来。
随后,听见一声清晰悦耳的男子声传了出来:“来了!”
只见,这贫苦的家里匆匆走出来了一位满身补丁的男子,他便是苏州府一名也正努力备考着的士子。
他虽穿着一身全身补丁的衣服,但不影响到他那面黄娇嫩的面孔。
“吃饭了。”妇女的声再次喊了起来。
这妇女同是一身补丁。
“娘,知晓了。”士子苏憬淮应道。
“来,吃饭。”瞧见,这位被士子声称为娘的妇女端着满满热饭走了过来。
士子苏憬淮瞧见后,有着不忍,看着满满的热饭,道:“娘,您打这么多饭。你们吃啥?”
士子苏憬淮的娘见后,微微笑着,一脸高兴的面孔看向了苏憬淮,道:“这几日多吃些,好有力气好好考试。”
“那娘,这一下煮这么多米饭,给儿盛了这么多,你们吃什么?”士子苏憬淮问着道。
一旁的士子苏憬淮的爹瞧见后,笑了笑,道:“你这要是中了,日后赋税便少些,这米饭何愁不够。爹娘吃这些饱了,饱了。你多吃些。”
听后,苏憬淮眼眶湿润,泪水直打转,知晓爹娘的性子,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含泪吞下饭菜。
士子苏憬淮,年幼之时被爹娘抛弃,后来被如今的爹娘所领养,抚养至大。
如今十八岁的苏憬淮很是懂事,读书等亦十分刻苦,常常受到先生赞扬。
“爹,娘,儿吃饱了。”说完,士子苏憬淮起身来。
瞧着儿子要走,苏憬淮的爹娘急忙放下碗筷。
瞧见,苏憬淮的娘急忙嚼了嚼口中的食物,急忙说起话来:“要走了啊?”
苏憬淮点了点头,湿润的眼眶却不忍掉下一滴眼泪来。
“争取中个举人。”父亲的话语看着似乎有些严厉但眼里全是对着苏憬淮的疼爱。
“知晓了爹。”
说完,苏憬淮快步走了出去,解下院中的马绳,欲要走时,瞧见爹娘站立在门口,眼里饱含着泪水。
“爹、娘,儿走了。”苏憬淮道。
苏憬淮的爹娘二人互相搀扶一起,二人点了点头,却怎的也说不出话语。
苏憬淮一跃,跳上了早已白发苍苍的马匹,往着省城而往。
京城位于金陵,离着苏州有好多里路,待苏憬淮骑着马赶至金陵之时,已是翌日申时。
金陵城比苏憬淮想的还要繁华,大街小巷之中皆是马车、行人,来往不断。
金陵城所特有的美食亦是超乎他的想象,这头到那头,可以如此形容:整条街道美食各不相同。
但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苏憬淮只好忍着饥饿的肚子,走至一家包子铺。
“掌柜,来个热乎的包子。”
“要多少?”卖包子的人很高兴着道。
苏憬淮比了个手势。
“一个?”看着面前的顾客穿着如此模样,想必是贫苦人家便不再多问。
正当苏憬淮掏钱准备付之时,瞧见掌柜拿来了两个包子。
“掌柜,我只要一个。”苏憬淮很诚实着道。
看着面前的人如此性格,掌柜微微一笑,道:“这包子味儿有些嗖了,就多给你一个。”
“掌柜,多少钱?”
“客官拿二文便足够了。”
“好。”掏了银子,给了卖包子的人,年少的苏憬淮还不忘说声谢谢。
“客官慢走。”
苏憬淮手里拿着两包子,边走边吃,直到吃那个卖包子的所说的嗖包子时,大大出乎了苏憬淮的预料。
只见,这个包子不是嗖的,与另一个菜包子相比,这个包子更好吃且还是肉馅的。
对于许久未吃到肉的苏憬淮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肉,也是第一次知道肉的美味。
看着这个很香的肉包子,苏憬淮有些不想吃了,而非不好吃,而是想到家中的两位爹娘。
瞧着卖包子之人如此好心,苏憬淮心里满满皆是感激。
正当苏憬淮欲要将这还没吃完的肉包子装入纸袋子之时,瞧见了一位非常可疑的人。
“慢走。”说完,这戴着顶黑帽子的男子急忙掩上了门。
而另一人看着面貌已有而立之年,一边手里胯着样卷书之模样。
见此,苏憬淮站立了起来,瞧着方才交易的那幕,苏憬淮有些好奇,小心翼翼走去。
正巧,不知是那中年之人不看路还是心里十分慌张,走进苏憬淮之时,不小心撞了一下,手中的那份纸质物掉了下来。
苏憬淮往地上一看,这上面所写之字类似本次乡试的题目,欲要捡起来看之时,这男子急忙捡了回去。
“诶,你这”正当苏憬淮欲要一探究竟之时,那人已经匆匆跑去了。
尽管自己来自贫苦人家,可呆在从小本不富裕的小县城的他,对着卖题一事确有耳闻。
想着本次乡试可能已经出现泄题,苏憬淮匆匆走了过去,敲起了刚才所看到的那门。
随后,门悄悄开了起来,探出一脑袋来:“做甚?”
“试题。可还卖?”士子苏憬淮问道。
男子瞧着面前的士子一身打扮,道:“什么试题?这乡试还未出来,买卖这试题可是犯法的。你不知晓?”
“知晓。”
“知晓了还不滚?!”男子撵着道。
还未等士子苏憬淮说句话,这门便已经关上了。
本次三年一次的乡试还有今日一日的时间,明日便是乡试的开考。
想着若是真泄露考题,那么有人背着考题前往乡试现场,那对许多应考的考生开始是不公平的,连同自己。
无奈之下,士子苏憬淮将马绳固定在一棵树上,自己匆匆往着府衙门而去。
“站住!闲杂人等,一句不许进!”
还没说出原因,士子苏憬淮便被拦在了府衙门外。
“我找知府有要事!求求你们通报一声!”士子苏憬淮急了。
看着面前两位守卫无动于衷,士子苏憬淮说出了自己身份:“我是本次参与乡试的学生,还请二位禀报一声。”
瞧着面前的男子如此固执,一守卫答应了起来:“等着。”
说完,这守卫便跑进了衙门之中。
“知府。外有士子求见,说是本次乡试的参与者。”守卫说道。
知府张参听后,跟随着守卫走至了衙门口。
“知府,就是他。”守卫道。
瞧见知府走来后,士子苏憬淮开始道出了实情:“官人!学生今日发现有人在买卖考题,还请官人为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十几载的学生们做主。”
听着苏憬淮的一话,知府很是淡定:“你有何证据呐?”
苏憬淮支支吾吾,顿时方才说连顺起来:“学生并无证据,但但确实发现了有人买卖考题。还请官人跟学生来。”
这下,知府张参眼睛一眨看向了一旁的师爷,道:“本官去一趟,衙门你看好喽。”
如此,张知府跟随着士子苏憬淮而去。
张知府的师爷走进了衙门,看向了一旁的一人,道:“快,不能让他呆在那了。”
“是。”
张知府一路跟随着士子苏憬淮,走着走着,便走至了一偏僻的巷子之中。
“哪呢?”张知府问道。
苏憬淮走了上去,敲了敲门,本以为会探出头来他,有些意外了。
只见,反反复复敲了好几遍,皆未瞧见一人走出。
“本官看你是多意了吧。”张知府道。
苏憬淮瞧见此幕,心中很是不服,明明自己已经足够知晓那就是泄露考题,可就是没有任何证据。
“官人,我”
“罢了。莫要多想,只管用心考试。等考中了举人,少些赋税,好让你家人放心。”张知府拍了拍士子苏憬淮的肩膀。
“官人。”苏憬淮还想着挽留知府目睹真相。
早就没耐心的张知府笑了笑:“或许你看错了。这乡试开考,自然有部分考生愿买前几年乡试题一看,以备乡试时提前熟悉。”
听着张知府再这么一说,士子苏憬淮的猜想几乎没了。
“劳烦张知府了。”苏憬淮道。
瞧见张知府走后,士子苏憬淮走至了自家的马匹处。
这马对着自家很是重要,如今已是匹老马,已算是家中的一员,若是没有这马,家中难以有吃食。
金陵不比自家,尽管金陵城里到处皆是客栈,可对着没有什么钱的士子苏憬淮来说就好像是摆设。
夜间,士子苏憬淮在捆着马匹一旁的树下靠着起来,两眼一眯便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