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回了声:“她出去了,我让他去歇息了。”
“哦。”翰沐心应了声,便站立在一旁,看着子渊吃晚饭来。
虽说,如此待遇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这么多日来,子渊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你要不就先去忙吧。我一人没事的。”
想想这儿周围没把多余的椅子,再者,子渊这人不太喜欢说话,翰沐心只好应了声:“那行,你先好好吃饭。有事叫我。”
“好。”子渊应了声。
翰沐心与着岑容走了出去,而另一边的李晞冉也快要找到了春旭所在的帐篷。
由于方才晞冉着急要见子渊,春旭这才未有来得及安排晞冉的住处,因此,晞冉这才决定去找春旭。
刚看到春旭的身影,正想上去打声招呼时,瞧见了这么一幕。
“春旭哥!”
“你怎么来了?”
这位喊‘春旭哥’的人正是加入不算太久的执意要为孙知县申冤的李子乔。
“吃了没?”春旭问。
李子乔点点头:“吃了。”
“正好,现在没什么事,出去走走?”
瞧见,李子乔点点头,便与春旭一起走去了,至于走去哪里,刚到这儿才一会儿的李晞冉哪里知晓。
见着如此一幕,此时的李晞冉内心之中有些不太舒服来,至于是何种的不舒服,或许只有李晞冉才能真正感受到吧。
只见,李晞冉在这军营中转悠着,企图往着军营外走去,好在这军营的摆列得比较整齐,只要一直往前走,总会有出口出去。
李晞冉正是如此,很快,走出了军营,往着树木很多的地方走去。
随后,她一人坐了下来,起初,李晞冉的面孔还是很镇定的,但不知为何,突然间眼眶更加湿润了来,不争气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留了起来。
恰在此时,好巧不巧,那个叫李子乔的正与着春旭往着这边而来,不过在距离李晞冉几十米外停下了,二人坐在这地上交流了来。
尽管离着他们有几十米,但这说话声,晞冉还是能听见些的,只不过不太清晰而已。
“春旭哥,等明儿拿下顺元府城后,我们下一步去哪?”李子乔先开口问了来。
春旭微微摇摇头,看着头顶上树枝摇晃的样子,想了片刻,道来:“或许还得有个长久的计划。弟兄们有十七八万人,这粮食已经是能省再省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少时日。好在之前在南越金川府时留下了部分弟兄们,等明儿,我让人派去送信。让他们送些稻种来,这不靠百姓只能我们自己养活自己。”
一听,李子乔微微笑来:“春旭哥。你们这是一边打着仗一边种地啊?”
春旭也跟着微微一笑:“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是第一见边种地边打仗的军队。”道后,李子乔好奇的再问来:“对了,春旭哥,你们当初的时候为何不拿百姓一物啊?要是有百姓们支持,这弟兄们还用种地嘛。”
“其实,我们那会儿在广南时,曾收过百姓的粮食,当时还喊着口号,说捐献多少食物到时翻倍还上多少食物。有了那一次,弟兄们方才度过很长的时日,但又不长。到南越后,迫不得已,一路向百姓们借粮,这才勉勉强强坚持到了省城。”
“从那以后,我们在省城外开了一大块地,让弟兄们都种些粮食。虽然收获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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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也能够我们吃上好一阵子了。”
“其实,当今的百姓们生活比我们还要苦难。我们仅是吃不饱,但饿不死,这衣物有得穿。而百姓们呢,吃不饱,衣物没得穿,有饿死的,还有为了生存卖儿卖女的。”
听着春旭说着这么些,李子乔越是欣赏春旭来。
“你跟孙知县很像。要是当初那些百姓能够离家孙知县,或许孙知县就不会被斩了,也不会来什么个贪赈灾粮的罪名。”
李子乔的这句话,不得不让春旭的心中开始猜测来。
过了片刻,春旭还是好奇的问了来:“对了,这段时日来,你总是说孙知县。你还记得那位孙知县的全名叫什么吗?”
听着春旭这么问,李子乔想了想,道了来:“叫孙君泽。”
一听,春旭立马间脸色变了来:“孙君泽?”
李子乔点点头,见着春旭这般样子,好奇的问了句:“你认识?”
春旭并未有回答,接着再问来:“他长相如何?”
“长相?”李子乔想了想:“长相还算不错,两个大眼睛,这鼻子呢也好看,一张鹅蛋脸,对,就是鹅蛋脸。然后吧这身子有些瘦,不过我能理解,他是为了百姓才瘦的。”
听着这些,让春旭越来越坚定是自己的大哥孙君泽了:“他是什么时候当上你们河县的知县的?”
“好像德昌四五年吧。”李子乔回着。
这下,春旭已经坚信是自己的大哥孙君泽了:“你说,孙知县是孙君泽?是因为贪赈灾粮被斩的?”
子乔点点头:“他没有贪赈灾粮,他是被冤枉的,他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不会做这样蠢事的。”
听着这话,春旭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你说的,应该是我大哥。”
“你姓孙?”子乔有些不敢相信。
春旭点点头,两眼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子乔:“其实,我们孙家是很冤枉的。那年,朝中奸臣的一番策划下,就说我父亲还有好几位官员有意与当年的太子一起夺位,但证据一时间未能找出,我们一家就因此被害惨了。”
“先是被抄了家,后是父亲从堂堂的正一品左丞相降为从九品的翰林院待诏。我大姐是当年太子的太妃,因为这事,被先皇囚禁在失修多年的成王府,后来,我大姐在一场走水中离世了。”
“听我爹说,我大哥当年费了好大的劲,通过了会试,通过了殿试,可是不如一个奸臣苏家长子考得好,人家在京城中做官,我大哥只能当个地方官。”
听到这儿,李子乔忍不住的问了句:“那你大哥是用功不如那奸臣的孩子,还是那奸臣的孩子耍手段?”
春旭解释了来:“我大哥努力的样子我见过。那个奸臣家的孩子,整日无所事事,逛花楼,哪里比得了我大哥努力了。”
在这后边不远处的李晞冉尽管听不太轻他们说些什么,但瞧见他们这般样子,越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想着捡起树枝折成两段解除心中的委屈,却……
“啊!”
一声大喊声,把春旭与着李子乔都吸引了。
“那边好像有人。”春旭道了声,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子乔跟在其后。
到了那地后,瞧见喊叫之人正是李晞冉,而且还一脸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春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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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晞冉朝着那位置指了过去。
顺着晞冉手指的方向,春旭一看,果真是蛇,不过,是已经脱了皮的蛇皮,并不是真蛇。
看着晞冉被吓的模样,春旭安抚了句:“放心,这是蛇皮而已。再说,这么冷的天,蛇早就冬眠了。”道后,春旭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晞冉急忙编了个理由来:“子渊难受也不想见我,我就出来了。”
听着这话,春旭方才想起来,还未有安排晞冉的住处。
瞧着时候也不早了,春旭道了句:“差点忘了,你刚回来,还未有安排你歇息的地方,这天这么冷,先回去吧,小心染上风寒了。”
李晞冉点了下头,便跟着春旭回去了,李子乔走在一旁。
就要到军营的时候,春旭看着一旁的李子乔,道了声:“孙知县是我大哥的事你暂且别跟任何人说。”
李子乔点了下头,并未有多问。
安排好了晞冉的住处后,春旭急匆匆的往着父亲孙志才所在的帐篷走去。
看着自己的家人正与父亲待在一块,春旭想说的话却不敢直接说出来,而是走到父亲孙志才前,编了句话:“爹,儿有个事想要请教您。”
听完,孙志才急忙将孙子孙承渊放了下来,跟着春旭走了去。
还未有到春旭的帐篷,孙志才什么也还未有知晓的问了句:“春旭啊,什么事啊?”
“先进去再说吧。”
走进了自己的帐篷之中,瞧着周围没有什么人来往,看着父亲的面孔,春旭想说的话但又不太敢说了。
“何事啊?”孙志才什么也还未知晓。
“爹。我大哥这几年,真是一封信都没有了吗?”春旭问。
孙志才叹了口气:“是啊,自从我们搬出了京城,就再也未有收到那封信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出京城的?”春旭再问。
“好像也有五年了吧。”看着春旭不太对经的面孔,孙老爷好奇的问了声:“怎么了?”
想着早晚也瞒不住,春旭直言来:“方才而听李子乔说我大哥他他被斩了。”
“斩了?”孙志才眉毛紧皱。
怕父亲不信,春旭继续说来:“那个叫李子乔的女子,自从加入后,一直说要为孙知县申冤,方才儿问了下她,她说孙知县的全名叫孙君泽,是在河县担任的知县,大概是在德昌四五年的时候就开始担任的。”
“儿刚开始也是不信,就各种询问,样貌,年龄都是大哥的模样,还有李子乔说孙知县是因贪赈灾粮被斩的,而李子乔知晓,孙知县是被冤枉的。”
“爹,您说我大哥他是不是真被冤枉了?”春旭的两眼饱含着泪水。
父亲孙志才的眼眶红润了来:“行了,春旭。这事,不要跟你娘他们说。既然事都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有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好了,爹也乏了。”
孙志才走出了帐篷,这走了没几步,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了下来,害怕被自己的家人和其他人瞧见,孙志才擦擦眼泪,强忍着痛,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往着帐篷中走去。
翌日,春旭带着起义军们往着顺元府城攻去,轻松拿下省城,如此一来,春旭这帮起义军就已经占领了广南、南越、墨漳三个省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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