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败了?!”
“怎么可能?”
一听到这消息,大都督杜安通两手揪着面前的这小官不相信的问着。
这小官紧张的点点头。
大都督府内的官员们见着杜都督这般样子,个个都是不敢问,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看着自己的手还在揪着这小官的衣服,大都督杜安通急忙将手缩了回去,轻声道了句:“你下去吧。”
“是。”
此时的杜都督瞬间觉得自己就是这罪人一般,毕竟,这大墨朝的主力军算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瞧见,杜安通失落的往着自己的桌椅走去,一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一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此刻的延阳城正直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正空之中,暖和的阳光撒在京城延阳城中。
一边的丞相府同样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苏相不敢相信。
站立在苏相面前的官员将话重复了一遍来:“苏千户在与起义军交战之中受伤严重,撤离的途中,苏千户流血太多,就就”
“行了,你出去。”
“是。”
此时的苏相心如刀割一般,面对突如其来的儿子死讯,悲伤不已。
然,苏相却有一点未有问,便是问大墨朝的主力军到底胜了没有。
此时的苏相一直在为二儿子的死悲伤着。
“恩公。”
“节哀顺变。”
一旁的右相杨有成安慰了句。
苏相点点头,示意一下,并未有说些什么话,也未有抬起头来看着右相杨有成一眼。
“苏相。”
“节哀顺变。”
知晓左相痛失儿子后,一个个官员皆纷纷安慰着。
苏相都是微微点点头回应着,头未有抬起,话一句也未说。
如此一坐,便是好久。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日,差不多就到了散朝的时间。(所谓散值便是下班的意思,于此还有散衙、放衙、散朝、退朝、放班等多种叫法。)
就在此时,苏相突然想了些什么,急忙起身来,一话也不说,整理下面容便朝着丞相府外走去。
不知道的官员还以为是苏相提前散值了。
然而,苏相并未有往着皇宫外走去,而是往着大都督府走去。
看着他行走的步伐,有些匆急,面色之上似乎有种生气的意思。
而此刻在大都督府的杜安通呢,因为这大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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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主力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坐在椅上沉思便是好久了,从听闻那个消息到现在,就一直坐在这椅上。
“苏相。”
“苏相。”
一个个瞧见左相的官员纷纷打着招呼,但他们的脸上不敢有一丝笑容,毕竟主力军已经毁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散值的时辰,想着事也发生了,早晚也瞒不过去,大都督杜安通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杜都督呢?”苏相问了声。
正等待回答之时,恰巧,杜安通走了出来,正碰见苏相站立在前,脸上有些生气与悲伤的样子。
见着如此,杜安通此时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跳动得极快。
还没等苏相问上一声,大都督杜安通急忙跪在了苏相的面前。
那些大都督府内的官员见着如此,见怪不怪,毕竟,他们也知晓了杜安通为何跪下了。
“苏相,对不住,下官未能保住你孩子。”杜安通说了声。
但苏相想听的不是这个,直言了来:“此战,可胜呐?”
短短五个字,便让杜安通的脑子里想上了千百万个理由,可没有一个理由是靠谱的。
杜安通将头顶上的乌纱帽取了下来,放置在一旁的地面上。
见着如此,左相苏云起心里已经猜到了。
杜安通急忙磕了响头:“下官无能。还请苏相免去下官职位!”
一句话,让苏相想生气但又不想生气。
终究,还是心中的怒火大于。
“你是无能!大墨朝三十余万的兵力全部毁在你们这些官员的手下!”
“三十余万的兵力,连个起义军都不能消灭。”
听到这儿,在大都督府中的官员纷纷都跪了下来,毕竟,也不是大都督杜安通一人的错,这个错都是大家伙的,杜都督仅是做最后的决定。
见着他们如此,并未有使苏相心中的怒火压制而去,继续骂来。
“主力军已毁,起义军未能击灭,祁国如今在攻打宛国,我朝却未有出力。你们这些官员,看看,都看看!到时祁国突然南下,我们可有兵力抵抗!”
“等着吧,都等着吧,等着被祁国把我们的领土占领了去!”
骂声一出,苏相气得不行,两手叉在腰间,想着儿子的死,看着面前跪着的大都督杜安通。
“这场战,不仅未有胜利,本相儿子也跟着没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本相怎么向皇上交代!”
“免了你,免了你的官职有何之用?!免了你的官职,这场损失就能回来的吗?!”
听着苏相如此说自己,大都督杜安通急忙开口再言来:“下官愿意苏相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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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罚。”
听着这话,苏相愣了一下,看着跪在地未有抬头的杜安通,再看着这些官员们,想着事都已经发生了,再骂有什么用。
再转过眼神来看着这杜安通,想着曾经还是与着自己作对的人,又想着大都督一职很是重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担任的。
终于,苏相决定了来:“那好。本相就让你们尽快想出个能够镇压那帮起义军兵力的法子,七日为限,七日后,若是未有个明确的法子,本相不仅辞了你们的官,更要抄了你们的家。”
“是是是。”大都督杜安通什么也没有多想,便应下了。
“行了,本相今日心情不好,走了。七日后,必须拿出个法子。”道完,苏相闭了下眼,接着开了眼,往着大都督府外走去了。
瞧着苏相走远了,这些个大都督府的官员方才起身来。
而杜安通则还跪在地,头紧紧的靠在地上。
见着杜安通还未有起身来,一官员凑近了过去:“杜都督,苏相走了。”
这一话,杜安通抬起头来,看了看,瞧着走了,便站起了身来,瞧着时辰也到散值了。
“诸位回去好好想想,眼下可还有何兵力能够镇压那群起义军,都好好想想。辛苦诸位了。”杜安通的眼里带着期盼与鼓励。
“好。”
“下官尽力。
“下官亦是。”
一声声答应的话语后,纷纷走出了这大都督府,往着各自的家中而去了。
大都督杜安通站立在地许久,方才往着大都督府走了出去。
走回去的路上,杜安通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大墨的主力军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如何能对得起大墨的百姓,如何能对得起朝廷,又如何能对得起苏相,更又如何对得起住在后宫之中的皇上。
路上,杜安通心里想的不是主力军的事就是在默默的自责着自己,其他的事并未有想。
而苏相心里的滋味何尝不是如此呢?
自己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向皇上交代,怎么向大墨的百姓交代,又怎么向家中的人交代。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脚已经踩在了自己苏府的石坎上。
抬头望着苏府一眼,便瞧见两把守共同道了声:“老爷节哀。”
听着这话,苏云起带着忐忑的心走进了苏府。
一走进苏府,就瞧见几位夫人与着自己的孩子们正哭着。
那哭声,传得苏府的大小角落都能够听见。
瞧见,二房的儿媳岑银珠紧紧的抱着自个儿的孩子背上的哭着。
见着如此,看来已经是知晓了事,苏相一声不吭的往着书房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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