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花听到最后,见相叔不禁得意起来,可她却不知为何竟觉得那副神情有些刺眼。
如今沈王爷与余将军卧病在床,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的,这让她的内心更加过意不安了。
“相叔,既然现在也已经证实了沈王爷与将军病重的消息,不如我们就这样吧,不要再继续犯险了,我们明日就一起离开这里回百里週吧。”
话落,相国面色不喜起来,他岂会不知郡主心里的想法。
“郡主,臣知晓您其意,但眼下局势,您断不可在说这些话了,臣等来此,为的就是能够尽早完成君王的圣令,将您和三殿下平安接回,您若再三如此,岂不是要寒了臣等的心。”
濡花顿时哑口无言,她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她虽是百里週受人尊敬地郡主,可是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郡主,她有何做的了自己的主呢。
濡花的眼泪慢慢滑落。
相国还是有些不忍心了,他轻声微叹息,拱手一礼:“郡主,恕臣失言了。”
濡花抹去眼泪回应道:“无妨,我身为百里週的郡主,更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才是。”
相国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下眼色。
此人立刻拱手一礼,退了下去,不到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样用布包裹住的东西,他上前双手奉给相国。
相国起身来到濡花的跟前,弯腰将手中的东西递上。
濡花看了看相国手中的东西,问道:“相叔,这是?”
“请郡主接下。”
濡花伸手取过,她将布打开,里面是一个药瓶。
相国说道:“郡主,臣请您来,便是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
濡花心中咯噔了一下,手里的药瓶顿时便得很是烫手,她险些失手打碎了瓶子,立即将药瓶搁置在桌台上。
“郡主,想是您也猜到了七八分,没错,这瓶药是臣从宫中太医处寻来的“断梦丸”。按照现在的毒性进度,就算我们不下手,那沈王爷也是离死期不远了,但眼下为了能够尽早护您和三殿下离开这里,臣已下定了主意,还请郡主亲自去了结了他二人的性命。”
闻言,濡花大惊失色,诧异道:“相叔!你要我杀了他们!”
相国面色冷峻,他抬眸看向濡花,清冷地声音提醒道:“郡主,您可别忘记了,这茶毒本就是您日复一日下入到他们饮用的茶水中的,现在,又何言是臣要您去杀人呢?”
濡花抿唇,她的紧拽着衣边,心中既生气却又无能无力。
相国继续道:“郡主,您经过几个月的乔装打扮得知了这个沈王妃与濡花姑娘的关系不一般,也是碰巧赶上濡花姑娘的死,所以这才有机会借她的身份来接近沈王妃,您借用这个身份出入沈王府也是无人生疑,就算是下了毒,那也不会查到您的身上来,如此,岂不是上天都在帮着我们,如今,这沈王爷与将军皆已是病入膏肓,卧榻不起,任谁瞧见了也是心里明白的,眼下只需郡主再前往沈王府一趟,悄悄地将瓶中的药给下了,便能让二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给去了。”
濡花听的浑身直冒冷汗,她若真的这样去做了,那小染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在错下去了,小染若是知道我一直在骗她,她会恨死我的!”
濡花的情绪顿时失控了。
相国也是猜到了,他直接跪拜在地,连着他身后的人也都一同跟着跪拜在地。
相国拱手,声音坚定道:“还请郡主请命行事!”
“请郡主请命行事!”
洪亮地声音在厅堂中回响着。
濡花地手攥成了拳头,她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人,心里更是又恨又无助。
“郡主,三殿下的安危皆由您来决断!”
相国这一句话无疑不是对濡花最后的警醒。
她要认清楚,小染不是她的亲人,她的三哥哥才是!
濡花将那瓶药紧紧地握在手中,她的心中已经明了,这场战役终究还是会打起来的,而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有两种,不是清週亡,便是她百里週!
此时的“濡花”,双眸中已没有了悲伤,而是充满了恨意,她坚定一声:“他们杀了我兄长与我週数万名将士,此等仇恨,绝不饶恕!我要灭—清—週!”
此言一出,一行等人顿时群情鼎沸起来。
他们再一礼:“谨遵郡主圣令!”
“濡花”行步在漆黑的街道上,任由冰冷地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过,她的手中紧握着那瓶药瓶,一张漂亮地脸蛋却只剩下了冷漠,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悲伤地流泪,今晚一过,她便不再是“濡花”,她真实的身份是百里週的郡主,她叫百里芷敏!
突然,百里芷敏察觉到街道上有一阵异常地动静,她警觉地退到墙角处,但漆黑地街道让她察觉不到刚才的动静是从哪里传来的,她屏住呼吸,时刻警惕着自己的身边。
等了一阵,没有任何情况,百里芷敏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她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刚走出不超过五步,百里芷敏忽觉身后有人袭来,她迅速闪过一边,差一点没有躲地过去。
百里芷敏愕然,她吃惊地看向袭击她的人,此人一袭红衣,她的右手中持有一把长剑,黑色的面纱将她的容貌遮挡了起来,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眼红衣人,从身形上,她已判断出此人是名女子,并气质不俗。
这让百里芷敏心升疑惑,此女子出剑速度竟如此之快,若不是她会轻功,怕早已死于剑下了。
她出声道:“姑娘是何人,为何要袭我?”
“哼。”红衣女子只是清冷一笑,再次持剑向百里芷敏刺去。
百里芷敏连忙飞身跃向一旁。
“我素来与人无仇,姑娘是受何人指示前来行刺我?!”
红衣女子见自己扑了空,转而又向百里芷敏刺去。
百里芷敏只能用轻功躲闪开。
幼时,她的身子弱,无法与兄长们一起习武练剑,但却在轻功上深有造义,若是遇到危险,她可用轻功躲避敌人地袭击。
红衣女子几次向百里芷敏刺去,却都被百里芷敏用轻功给躲开了,红衣女子屡次失败,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她双眸锁向百里芷敏地位置,预再次持剑行去,百里芷敏赶忙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