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牧染哭地不能自已。
“对不起我骗了你”池蔚急喘着气,艰难地发出声音:“那些药并不能治好我的病只能让我暂时不再那么疼痛而已就算服用了也不会有用的”
“不要,池蔚,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可以再抛下我了!”
牧染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她地心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痛,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池蔚的名字,希望这样就能让池蔚好起来。
池蔚感觉自己身体地温度在慢慢下降,这预示着他的时间就要不多了。
“染儿”池蔚吃力地抬起手抚向牧染地脸,他想最后一次再为牧染擦去眼泪。
牧染紧紧抓住池蔚的手,让自己地脸颊更加贴在他的手掌心里。
“池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牧染说着无数遍的我爱你,她一声又一声地哀求着:“别丢下我,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的,你不能在骗我了,池蔚,我会害怕,我真的会害怕,求你,求你不要扔下我”
“染儿”眼泪从他地眼角滑落,眼前这张干净漂亮的脸上,却沾上了他的血:“我如此的爱着你,没有了你,我活着便没有了任何意义,染儿,你要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要为了彼此活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为止,好吗?”
牧染痛苦不堪,她受不了这样地刺激:“不!不!我不要!你不会有事的,我去给你请医生过来,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池蔚,你撑住,你撑住好不好!为了我,你不可以有事的,你不能丢下我”
“不要走染儿再让我好好看你一眼”池蔚地意识逐渐在消失。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池蔚,你也不可以走,我们约定好要陪伴彼此到老的,你不可以失言,不可以我求求你”
泪水模糊了牧染地视线,她全身颤抖地厉害,牧染转眸看向余客舟,急忙道:“余客舟,求你!求你帮我去请大夫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现在就去!你去啊!”
她已经害怕到最后直接对余客舟吼叫了出来!
“牧染来不及了”
牧染目光一顿,她难以置信地回过眸去,池蔚已经阖上了眸,他地手腾地一声从自己地手中滑落了下去。
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牧染整个人僵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眼前全是池蔚地血
“牧染!牧染!”
余客舟脸色一变,赶紧去摇晃牧染地身子,大声开口唤她。
可牧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睁大着一双眼睛,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无论余客舟怎么唤她,她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牧染这幅模样彻底吓坏了余客舟,他去探牧染地鼻息!鼻息之间还是热地,但是她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
这是短暂休克!
余客舟赶紧为牧染做了急救措施!他不停地喊着牧染地名字并用手去掐人中。
在余客舟的紧急急救下,牧染猛地醒了过来,她瞪大着眼睛与余客舟对视,可不到两秒,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让余客舟始料未及,他又去探鼻息,才确定这次牧染是昏过去了。
他来不及多想,先横抱起牧染去到隔壁房间将牧染放倒在床上,余客舟匆匆转身离开回去。
脚下骤然停住!余客舟震惊地看着空荡荡地床上,怎么一眨眼,池蔚就不见了!
余客舟冲出屋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池蔚!池蔚!”他冲院子里大喊!
地上没有其余地脚印,人去哪里了!
外面地大门还是锁住的,余客舟开始在庭院各处找人!总共没有多大地庭院,很快就翻遍了。
他从抱起牧染出去到隔壁房间一共只有十几秒时间,若池蔚真的从床上起来了,在走出房间,那个时候他转身出来不可能不会撞上的!即使池蔚地速度再快,他也会在庭院里看见!
余客舟又返回房间里,将床底下,衣柜里都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池蔚的身影。
他折回床榻前,上面地血还没有干。
余客舟有些惊魂未定地坐了下来。
池蔚就这样死了吗?
他们所经历地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早已经分不清了
牧染自从昏迷后醒来,整个人都处在丢了魂魄地状态,余客舟端来饭菜给她,她也乖乖地吃下,吃完便回到床上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她也不说话,不哭也不闹,无论余客舟跟她说什么,她也都不理睬。唯独听到“池蔚”两个字,牧染便开始掉眼泪。
这让余客舟更加担心了,余客舟也将屋内所有利器都藏了起来,他在水中加了安神地药端给牧染喝,牧染喝下水后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余客舟抓紧时间锁上房门,又锁上大门,骑上马赶往了南宫山庄请来了月玉笙。
月玉笙了解到情况后也不免震惊,他先为牧染瞧了病。
牧染虽有乖乖吃饭,可这身体却离奇地消瘦。
稍作诊断后,月玉笙又一声叹息。
“月兄,情况如何?”余客舟担忧询问道。
月玉笙如实说道:“余兄,根据你所阐述地情况来看,牧姑娘这是抑郁成疾的现象,池蔚的死让她难以接受,她将自己关闭了起来,对外界失去了所有信念,这种情况很危险,若牧姑娘一直这样下去,很快,会有变疯地可能。”
“什么!”一听到月玉笙说的最后一段话,余客舟吃惊不已,他又急忙问道:“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牧染尽快走出来?”
月玉笙也难做断定,他在屋中踱步。
“办法是有,但是我也难保这是一个万无一失地办法,我们要让牧姑娘直面接受池蔚的死,但这会让她再经历一次痛苦,她若是能够将心里地情绪宣泄出来,大声地喊,哭,叫,情况可能会友好转,若是再一次受到刺激,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话落,余客舟转眸看向床上的牧染。
池蔚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地打击,若再让牧染去回忆,他真的怕牧染会疯。
月玉笙也十分地纠结,他拍了一下余客舟地肩,说道:“余兄,我知道这很困难,但现在我们可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若不去试着做,就是放弃了她。”
“我知道可我见不得牧染再一次痛苦,我知道池蔚的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余兄,决定权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