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扶持宋家之心,云昭很是感动,也隐隐感觉到他的另一番心思。
她凝视着封奕。
封奕对上她的眼神,难得有些局促,“看我做什么?”
“皇上好看啊。”云昭许久没逗他了,今儿个心情好,不由得脱口而出。
封奕:……
儿子还在呢,嘴上没个把门的。
封奕起身把封韫抱出去交给奶娘带走,又折身走了回来,就把云昭摁住了。
云昭:……
她就是嘴上一,这大白天的……
这段日子忙着惠州的事情,两人许久没好好在一起了,难得现在事情理出了头绪,封奕心情好,又素了这么久,被云昭这句话给挑了起来,哪里能轻易灭了火。
香雪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就赶紧退了出去守在殿外。
二皇子都这么大了娘娘也该再生一个了。
许久停战的结果就是一开战就停不下来,腰酸得差点爬不起来,云昭觉得不能这样,皇帝年轻气盛身体倍好,还是得走可持续战略。
隔了一天,大夫人进宫。
宋家开了个小型家庭会议,宋浡然在外当差,宋浡昌外放,宋浡明作为唯一留京的小辈参与了会议。
对于皇上让他南下惠州学习水务的事情,他犹豫一下表示可以。
水务他懂得不多,但是可以学。
皇帝让他学水务又不是让他习武带兵,他可以。
应该是这次丁显出事,让皇帝意识到水务被总督一人掌握不行,还是要分文武互相制衡。
惠州海匪猖狂,文武权责互相掣肘往往意见不合,曾经闹出过因为内讧导致军务延迟,以致错失良机的事情,所以才有了总督大权在手的事情。
现在出了这种情况,皇上可能又起了分化之心。
宋浡明在翰林院待得不错,对自己以后的仕途也有清晰的规划,但是现在天上掉下个馅饼来,能不能接住,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宋浡明一夜未睡仔细思虑过后,才跟家中长辈表态,他可以。
车姨娘得了消息后忧心忡忡,她一个内宅女子哪里懂得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她隐隐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容易,而且惠州那边海匪多,危险大。
可是,儿子说得对,有风险才会有机会。
车姨娘跪在小佛堂念经,长房的大少爷是嫡出,但是惠州一出事,皇上就派他南下查案,这难道不危险吗?
嫡出的少爷又娶了郡主做妻子,做官尚且如此拼命,浡明又岂能畏难而退?
若是这次他不去,只怕以后再有机会也不会给他了。
车姨娘把自己关在小佛堂,强压住自己劝阻的双腿,她不能掺和,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大不了以后她吃斋念佛,抄经供奉佛前,为儿子祈福保平安!
宋浡明开始读水务有关的书籍,还特意准备了厚礼,拜访已经致仕的前水务总督曾继明请他指点。
皇帝旨意未下,这一切都是在暗中准备,宋家不曾有丝毫张扬。
倒是曾继明感叹,都说贵妃一人得宠,宋家鸡犬升天。
呵,宋家这样的努力上进拼搏的鸡犬,他做梦都想要呢。
宋浡明的妻子孟氏是个安静低调的性子,在这侯府里他们夫妻的位置很尴尬。
丈夫是个庶子,但是有了功名跟官职在身,嫡母是个性子不太好的人,跟丈夫的生母车姨娘斗了几十年,关系很是糟糕。
孟氏嫁过来后,就好似成了夹心馅饼,日子过得并不舒心好在丈夫体贴她,如今丈夫有机会外放最开心的就是她了。
丈夫拜师曾继明能成功,也是她回娘家请父亲帮了忙,她现在就满心欢喜地等着外放,等飞出了侯府这个牢笼,她跟丈夫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越是这种时候,孟氏越发低调,在蔡氏跟前服侍更是精心,生怕出点差错,将来丈夫外放若是婆婆要她留京尽孝,那可怎么好。
因为这次的差事落在丈夫头上,婆婆已经十分不开心了,孟氏人后常常苦着脸又不敢声张出去。
又过了半月,镇北王
丁显找到了,但是人受了重伤,让人惊喜的是他抓到了当初手拿令牌上岸的海匪。
宋云昭看着封奕又惊又喜又气的脸,笑着说道:“这回丁显能自证清白,皇上也可以安心了。”
封奕“哼”了一声,“这是他运气好抓到了人,再说若不是朕立刻派镇北王南下,只怕他就得死在海上。”
“是,丁总督的遇明君,是他三生有幸。”云昭这些日子一直担心丁显,越是没有消息越是揪心。
镇北王带兵在海上转了半个多月才找到人,丁显当时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好,重伤陷入昏迷中,丁显为了追击海匪,出海时十分仓促,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得很充足,缺粮少药。
可以说镇北王再晚两天找到他,人就凉了。
现在能不能救回来还不好,折子发回京城前,丁显还在昏迷中。
总归人找到了。
丁显被找到,惠州的局势很快就会安稳下来,镇北王横扫惠州海域海匪闻风四下潜逃,等镇北王带兵抵达惠州海岸登陆,季云廷带领惠州上下官员前往迎接。
镇北王做的
这下子惹了众怒,不少书生怒骂镇北王,镇北王二话不说谁骂就抓谁,抓一个扔到狱中一个,如此强横的作风彻底震住了上蹿下跳的书生们。
云昭这是从镇北王的
这些书生基本上都是赵氏派人故意闹事的,把人关起来,这才好一一突破审问打开缺口。
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确实一般人不敢做。
等镇北王
宋浡然已经抵达惠州与季云廷会合,随着折子一起送来的还有宋浡然拿到的赵氏族人勾结海匪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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