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意气风发,信誓旦旦,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鹧鸪哨见到元朝古墓,心中更是焦急的不得了,吩咐道,“老洋人,花灵,准备绳索,咱们过去!”
花灵和老洋人应了声,立刻准备起来。
陈玉楼也吩咐道,“红姑娘,挑选五十名身手矫健的兄弟,组装蜈蚣挂山梯,咱们横渡悬崖!”
红姑娘拍了拍偌大的胸脯,道,“总把头放心,我这就去准备!”
林毅看着兴奋的众人,一盆冷水泼了上来,道,“这块岩壁连接着瓶肩和瓶颈,看似坚固无比,实则是瓶山最为薄弱之处,又经历了多少万年,恐怕其上遭到风蚀雨淋,早已不堪重负。若上去的人太多,我觉得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玉楼皱了皱眉,反问道:“林兄的意思,是担心瓶颈从瓶肩断裂坍塌?”
林毅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陈玉楼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林兄,我想你是多虑了。这瓶山屹立于此地多少万年,经历秦皇汉武,唐宋元数朝开发,都不曾坍塌,岂会因我们人多而坍塌,着实有些可笑了。”
他身后的卸岭力士也不由的大笑起来。
“就是,林天官你太谨小慎微了。”
“要真的塌了。那简直是天意。天意如此,我们也改变不了啊。”
“再说了,元墓中肯定珍宝无数,若进去的人太少,如何能取珍宝?”
“且不说取珍宝了。你们看看那药壁上,那么多珍贵的药草,都是价值连城啊。”
那些卸岭力士看到药璧上的奇珍异草,眼神火辣辣的,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难不成这瓶山早不塌,晚不塌,偏偏他们盗墓的时候塌?
这几率太小了!
既然他们执意送死,林毅也不强求,目光则在鹧鸪哨身上扫过。
四目相对,鹧鸪哨精神一震,他似乎能觉察到林毅的想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是真的瓶口断裂,他死了倒是无所谓,可搬山一脉的传承可就要断了!
他看了看花灵,吩咐道,“花灵,你在此地驻守,我跟老洋人过去就行了。”
花灵也没想那么多,点头答应了。
林毅闻言,心中啧啧称奇。
鹧鸪哨真的是知己呀!
只需要一个眼神儿,他能信任自己,也做出了最合适的抉择。
若生在同一年代,或许真的可以拜个把子。
红姑娘见鹧鸪哨都留有后手,忍不住建议道,“老大,我觉得林天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万一真的断裂,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陈玉楼闻言,自信的笑道,“红姑娘,做我们这行的,谁的脑袋不是别在裤腰带上的?有危险不是很正常么?不过,既然你也这么觉得,罢了,就选三十人随我们前去吧!”
红姑娘应道,“是!”
林毅闻言,陈玉楼这自负的性格,果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呀!
卸岭力士各个人高马大,别说三十人进去,就算十五人上去,这瓶山都不一定能坚持得住。
说话之间,鹧鸪哨和老洋人已经凭借他们搬山的独门技艺和工具,向着药壁挪移。
陈玉楼则吩咐人搭建蜈蚣挂山梯,准备横渡。
林毅则随手抓起一条藤蔓,脚尖轻轻的点地,整个人飞了出去,在悬崖峭壁之上,好像荡秋千似得,没有一点安全措施。
在身体荡回岩壁时,脚尖在岩壁上点过
,身体纵飞出去,在落脚点,再次抓住另一条藤蔓。
这波操作,看的卸岭群盗目瞪口呆。
之前林毅跳入悬崖,那里好坏有山体为依靠,而现在呢?
基本上是靠着藤蔓凌空虚渡!
这要是出现了失误,就要摔下去,摔成肉泥了!
陈玉楼望着林毅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
不过,卸岭这帮人可没这本事,只能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组建蜈蚣挂山梯。
很快林毅便超越了先出发的鹧鸪哨两人。
老洋人看着远去的林毅,嘴角一抽,道:“师兄,这林天官简直不是人呐!”
鹧鸪哨则沉熟稳重,沉吟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林天官的手段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师兄这么夸人呢!”
“咳咳咳,专心攀岩。”
又过片刻,林毅便第一个到达了远处的药壁,他扭头看了看众人,发现还有很远才能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药璧上。
山壁上露出许多凹凸不平的岩脉,状如钟乳,质如玛瑙,形如伞状珍珠,当地人称之为珍珠伞。
但珍珠岩并不是灰或白色,而是殷红似血,又像是鸡血石!
当地有个传说。
曾经有个善于攀山的洞夷汉子,他家族上八代都是采药的能手,为了给老婆治病。
从绝壁上舍命下去寻找九龙盘,他熟识药性,所以在身上带了驱蜈蚣和毒蟒的药物,最后竟被他找到了珍珠伞。
中草药尤为奇特,若是生长在山阳处,则只能多作为普通中药。
例如这九龙盘,若是山阳处的九龙盘,只能驱风解毒,但若是生长在终年不见天日的深谷幽壑中,其药效不可同日而语,更能长出鳞叶肥大的龙盘!
每一株都价值不菲,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可正当他要动手采摘,却见山缝里爬出一具紫袍金带的高大僵尸。
那古尸已经成了精,张口吐纳紫气,探出一只满是白毛的大手照他抓来。
那采药的洞夷惊得魂魄飞散,哪里还顾得上九龙盘,仗着自家身手不输猿猱,攀藤穿云,飞也似的逃回了山巅。
从此惊出一场大病,不出两天就嗝屁了。
如今。
恰恰在紫藤花草和松枝之间,林毅隐隐可以看到其中暗藏了许多珍贵的药草!
像黄精、紫参,比比皆是,更有何首乌、灵芝等物!
更在细小的山缝中,发现一株枝大叶肥,色彩艳丽的九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