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迷醉梦

红湖叶

第六章：情迷醉梦

黑夜的乡村，灯光依稀，只有满天的繁星注视着他们青春的倩影。一路上，他相依着她一言不发，他牵着她的手，沉默着向寂静的村庄走去，刘叶梅在家门口梳理好自己散乱的秀发，擦了擦她那泪痕般的脸庞，深沉地望着思程的眼睛：“思程，我到家了，别送了，你也回去吧！”

“叶梅，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娶你做我的新娘，非你不娶，我一定要对你负责！”鲁思程温和而坚定地说道。

刘叶梅沉默着，望着思程，她那无力的目光中充满了深远，怀疑还有信任中的狐疑：“再见！”她向他摆了摆手。

“再见！”他看着叶梅转过去身影，内心是多么的复杂，复杂却又夹杂着一丝丝的快慰……他望着她走进了家门……

“叶梅，去哪里玩了？这么晚回来？”父亲温和地问刚进门的叶梅。

“去跳舞！”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内心的惊慌使她快速躲开父亲的目光。

“你会跳舞吗？看你的脸色有点不开心！”

“不——不会跳，可我玩得很开玩得很开心；是思程教我跳的，老踩着他的脚。”叶梅脸上刻意的妩媚的笑容也压不住此时内心的紧张，父亲的追问，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得更加厉害，她迅速地改变话题：“爸……思程明天要来，他说我数理化很差，明天他要来给我辅导，我进屋温习作业！”她转身向里屋走去……

“你不看电视？还是你最爱看的《白娘子传奇》！”

“不，不看了！学习要紧，离高考还有五个月，我要抓紧点时间学习，今天玩也玩好了！”她的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向父亲耐心地说着。父亲脸上有一种殷切的希望，胜利的微笑。

“好——！好吧！女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去吧！”父亲温和的笑容，慈祥的目光让坐在旁边看电视的母亲充满了希望的微笑。

“爸——！妈——！我进去学习了！”刘叶梅内心的惊慌和不安让父母脸上慈祥的笑容融化了，脸上露出深沉暗喜的微笑……其实她的内心是沉重的，也是胆怯的……

卧室，幽静，写字台上的台灯发出昏暗的灯光，偶尔能听到隔壁书房的电视声；刘叶梅困乏地躺着床上，望着屋顶的天花板，想着今天的一切……尤其是雪地里的那一幕，是幸福，还是酸楚，她感觉到那青春的体验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慰，她笑了，独自暗笑，笑的是那样的开心！是傻笑？还是幸福快慰的喜笑？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仍旧陶醉在刚才的情迷里……还夹杂着一份担忧……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功课，也不想考大学，因为她知道自己内心有几分把握，她只想爱着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鲁思程，她知道，刚才那些欺骗父母的谎言，只是为刚才的惶恐找一份归宿，可她对父母的不忠，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惭愧，还有对自己深深地疑虑。只要我努力学习，这是我的原则，可我，可我现在已不想学习，也不愿去学，只为了爱他，爱他是那样的深，可思程，思程他会爱我吗？他真的一定会娶我吗？他会欺骗我吗？——他不会的，我的思程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样做的！也许，为了爱，为了我的爱，我会牺牲一切！哪怕付出我珍贵的生命……天空星光灿烂，万家灯火依旧，她感觉生活是永远幸福妩媚的，日新月异，谁不是为了生活而追求所有的幸福，爱的幸福，谁都有理想，有追求，有作为，她不能沉浸在爱的幸福里，无奈等待的痛苦中，不然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要为爱而跋涉，为爱而追求我的学业，相信，一切为了爱，会成功的，她静静地想着……想着……为了爱，为了思程，她猛地跳下床，整理散乱的秀发和衣服，把台灯的光芒调到最亮的程度，坐在写字台前，拿起课本，苦读一切，又拿起笔，在作业本上细心且耐心地温习所有的功课，的确，一切为了爱，为爱而牺牲一切，她能做到吗？为爱而考大学，只不过是一种精神的寄托罢了，思想也许是迷情爱意的升华，而一心二用，能有好的成果吗？也许她完了，真的完了……她已失去的太多，太多，失去了纯洁的青春，——跨过青春的芳草地，走进黑暗的沼泽地……

那夜，刘叶梅一夜没睡，吃完早饭，继续苦读。正月初四，思程给叶梅辅导功课，顺便提了礼物。

在卧室苦读的刘叶梅被一阵清脆地敲门声回过神来，她急忙起身，跑出院外。

“思程，你提这么多礼物干吗？”

这不——不是过年嘛！顺便给你们家里人拜年！

“喔——！”叶梅带着温婉的笑容。

“我顺便也看看你老爸，老妈——！不行吗？”鲁思程含蓄地笑道。

“噢？是叶梅同学思程吧？快——快进来，到屋里来，叶梅，快让他进来！”叶梅的母亲赶来接住思程手中的礼盒应着向书房走去……叶梅跟在后面，故意给回头的思程做了多情的鬼脸，伸伸舌头，在思程背上揪了一下，自己回卧室去了……

“伯父，伯母，过年好啊！”思程敬畏的向两位老人点头问好。

“来，是思程啊，这边坐，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伯父，我是给叶梅辅导功课才来的！”

“我知道，叶梅昨晚给我说了你今天要来！叶梅她长大了，也懂事了，她昨晚说，她要抓紧时间学习，昨夜她一夜没睡，一直在写！”

“是吗？”思程狐疑。

“嗯，连早点都吃了一点，就急匆匆进屋了！”

“来！思程喝茶！”叶梅的母亲沏了茶端过来。

“伯母，我不喝！”

喝吧，大老远来了！

思程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噢！伯父——你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叶梅，看她在学习什么功课？”思程向叶梅的父母温和地说道。

“去吧—！”

鲁思程起身向内屋走去。

“真是个好小伙啊——！”叶梅的父亲望着思程的背影默默地念叨。

思程走进叶梅的卧室，一股青春的清香的少女气息扑鼻而来，满屋子的香水味，一时让他陶醉……他看着叶梅还在发疯地写着，没察觉到他的进入，他看着叶梅专心地写着，上前轻声地问道：“叶梅—你在写什么呢？”

“啊——思程——你吓我一跳！”回过头，思程已趴在她肩上微笑。

“思程——你——！”她使出妩媚的眼神，示意让思程离她远点，屋里还有爸妈，别这么近。思程懂她的意思，另外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我看，写什么呢？”

“化学方程式，你看，我昨晚把全书的化学方程式都写了一遍，还在下面注明了汉字！”叶梅说着将作业本递给思程。

思程看着她清秀的，富有成功意念的化学方程式，默默地说：“叶梅，你会成功的，你一定会成功的！”思程高兴地看着叶梅的眼睛。

“就这样写啊写的，念啊念的，就会成功？我想会成为泡影！”她无精打采地说道。

“为什么？”思程迟疑地愣了一下。

“我昨晚写了一夜，看了一夜，虽然写了这么多化学方程式，可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在下面注明汉字，可我就是记不住，也不知道它们之间的原理，比如说吧：加热的氧化铜通入氢气，就能还原出铜，那氧化铜是什么？氢气又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化学基础太差！”叶梅天真无邪地说道。

“这是因为，氢气是还原剂，加热的氧化铜和它结合，就会产生反应，还原出被氧化的铜，还产生少量水分！听得懂吗？”叶梅使劲地摇头：“氧化铜又是什么物质？”

“铜知道吗？铜耳环，铜币，都是铜做的！”

“知道，铜知道！”叶梅点头。

“知道就好，铜在有氧气的地方陈放久了，上面就会有铜锈，一般铜锈都是绿色的，那绿色的铜锈就是氧化铜，知道了吧？”叶梅仔细地听着……

“叶梅……叶梅……中午你们自己做点吃的，我们出去看社火（“社火”，此地民间的一种文艺演出，在每逢春节，村村都会上演，庆祝春节的喜庆，丰收，增添节日的气氛）了！”叶梅的母亲喊道。

“知道了，你们去吧！”

叶梅的母亲，父亲都去看社火了。

叶梅接着问：“氧气又在什么地方，它是什么样子，我怎么看不见——?”叶梅妩媚的傻笑。

“唉——！你怎么这么笨，脑子没发烧吧？你是怎么上初中的？我们周围的空间，每一寸空气里都有大量的氧气，没有氧气人是不能生存的，你这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什么都不懂！”思程有点生气的表情，大声说道。

“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刘叶梅似乎在听“神话，”又好像在听“天方夜谭”，不知道她听课的时候在干什么？听什么？想什么？还是她故意不懂……

“叶梅，你太天真了”，鲁思程哭笑不得，脸上的无奈让他没有一丝温和。

“是的，我考大学时没门了，你也不会娶我了，是吗？”刘叶梅深沉地看着他的眼睛。

“别——别这么说，叶梅——！我会永远爱你，一定娶你！我俩第一次在树林相拥，亲吻……我一点也没和你开爱情的玩笑，也没拿你玩爱的游戏！我是为了得到你的爱，我才发奋学习，我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对你的一切都是认真的，百分之百的认真，忠诚！问题在于你是真的能爱我永远吗？是不是永远的等我？”他握住了叶梅的手，她更进一步地靠近了他，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

“我……我……爱……你！”思程用力地揽她入怀，紧紧地抱了她，抱住了眼睛湿润的她。

她低下头，闭上眼睛，泪水从深润的眼里滑落，流在她楚楚动人的脸颊，打落在芊肩吗，爱的泪水，幸福的泪水，还是痛苦的泪水？

“叶梅——”他轻声地在她耳边呼呼。她闭着双眼，泪水流到她的嘴角，咸咸的，涩的。内心一阵快慰的酸楚涌上心头。

“叶梅——我爱你！”她又轻声的呼呼，她不能再沉默了，她早就感到这个充满热血的男性，火热的男性，优秀的男性，风度翩翩的男性一直在爱着她，念着她，想着她，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纯真，又是那样的真实，也许，一定她早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且深深地印在心底吞没着她的所有……

“为什么不说话？”

她睁开了眼睛，死盯着他，不知从何说起；

他望着她火热绯红的脸命令式的语气：“告诉我——你爱我吗？”

她望着他，望着他！眼里无限的柔情好像在说“她爱他，她深深地爱着他！”

她心底在呐喊，深深地呐喊，她爱着他呐！深深地爱着他呐！已刻印在自己的心脏深处！

“我——！”她终于开口了，呢喃的，模糊的，口齿不清的：“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可我……害怕……我害怕……我早就……爱……上你了！”

“害怕什么？”他眼睛闪亮，你以为我会骗你吗？

我不知道……可我们……还是学生！她呢喃声杂乱而清晰。

“你不了解我吗？我说过，不论我到哪里，我都会永远爱你，我爱你爱得发狂……只要你等我……学生就没有爱情吗？”他忘形地把她的脸贴得更紧，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颊，她轻声地笑着，掺杂轻微，流着温热的泪娇美温柔地问道：“你不后悔吗？”

“后悔？怎么会后悔——？你——要命！”他重重地呼吸：“你到底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做我的新娘——？”

“看你，我——我爱你——爱得更深——，连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你了，还会变吗？”她主动的，更深更柔地又说：“思程——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的——快——快要发疯了！”他俩深深地醉了，醉在爱的迷情中，醉在青春的情梦里，她又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你们只是同学关系！”可她已经无法控制此时的柔情……

她就如刚出炉的豆腐，引得思程爱不释手……

（此处删去一百字）

思程喘着粗气，看着她微眯的双眼，幸福快慰……

（此处删去一百字）

她火热的身上汗水直流，就如秋天花瓣上的露水，晶莹透亮，且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特有的暗香；她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陶醉在此时的激情里，迷恋了这一切……

（此处删去二百字）

她心花怒放，全身缩成一团……

她的唇紧紧地咬住了思程的胳膊，一排深深的齿痕印在他的胳膊上，思程根本没有感觉到疼，他终于软绵绵的，无力地睡了过去……

她感觉那火热的，快慰的热潮也从自己的心窝慢慢消失……冰凉，无比的冰凉……

（此处删去一百字）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屋顶，跟屋后的云一起飞了……她沉浸在此刻的迷情醉梦中，她陶醉在此时的快慰和幸福中

叶梅……我爱你！思程轻声地呼唤。

“嗯……我也爱你！”叶梅的内心有一种久远，深沉，疑虑。

“梅……叶梅……快，快穿衣服！”思程说着抱起叶梅，“你爸妈快要来了！”思程急急地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的刘叶梅却躺在床上大声地哭泣，也许是她内心的深沉和疑虑，忍不住哭泣，为爱而哭泣？为情而哭泣？

“呜……呜……呜！”

“快……快穿啊……你哭什么？”思程紧张地问着，穿着自己的衣服，帮她递着衣服。

“呜……呜……呜！”刘叶梅继续哭着，泪水哗哗直流。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还是？”

“呜……呜……呜！”刘叶梅就是哭，一动不动，内心种种忧伤，内疚，疑虑；促使她泪水直流，还有快慰后的恐慌，她无助，她无法说出……

“别哭了，叶梅……梅……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真的——！”思程抱着她，轻声地说：“叶梅——我的宝贝！快穿吧！快点——！”鲁思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我不——如果——你不娶我呢？”刘叶梅擦擦眼泪。

“一定——我——一定娶你——！”鲁思程急的脸上冒着大汗，他害怕了，他内心紧张……刘叶梅看着急急恐慌的思程，她感觉思程更在乎她，她微微地，娇媚地笑笑……

“嗯……宝贝，叶梅……快穿吧！”思程上前抱着她。

叶梅向思程妩媚的微笑，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地穿着，思程仔细地欣赏着她少女完美的模样……

“快穿……快穿呀！”思程一件件递给她，就在她穿好所有衣服的同时，他们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一定是父母回来了！”刘叶梅迅速地收拾了床上那湿润一片的床单，整理衣服和蓬乱的秀发；俩人又坐在了写字台前，拿起了课本……刘叶梅沉默着，脸上有一丝忧伤，疑虑，深沉……

的确，他们这一次陶醉在迷情的醉梦中，彼此感受着青春的快慰和甜美的幸福，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