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湖叶
第三十章爱恨情仇
程月月刚从五星级宾馆客房的浴室里出来,出水芙蓉般的身体就被刘兵淹没了,抱起她娇媚的身体按在席梦思大床上,他的嘴里紧接着喘着粗气,直接咬向程月月的胸,手当然也已经游划在她身体的敏感区域,程月月不可抗拒他的疯狂,经不住此时的热烈也粗喘起来,她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比激情一夜的那次还要疯狂,以往初恋的每一次都没有今天如此爽快,在兴奋中等待,热烈的渴求中,又觉得如此沉醉于一个男人的身体交欢有些下贱可耻,心里这样挣扎着,可她时时需要,身体越矛盾她却越堕落。程月月终于屈服刘兵,屈服于身体空虚的呐喊,屈服于激情和生理渴求的呐喊,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安全套:“我帮你戴上,好吗?”刘兵狠狠的吻上她的香唇,嘴里极不情愿的吐出一个字“操”
狂风暴雨,血雨腥风。程月月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盛开的花朵,花瓣被刘兵的激情一片片的撕落,然后再从这强烈激情和欲望的身体的紧缩中一片片的拼凑起来,灵魂却在青蓝的天空漂浮,快慰的回荡,激情四溢。
刘兵是一辆完美且动力澎湃的越野战车。程月月从不否认。
程月月穿好衣服离开前,向刘兵的钱包里塞了一沓钱。刘兵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眯着双眼,或许睡着了,也或许醒着。她没有说再见。
程月月从宾馆出来,开车回家,经过药店时,她停车买了一盒试纸。
自从和高世杰欢爱之后,她就一直想要个孩子,正常健康的高世杰也想。
程月月看到试纸,今日又和刘兵欢爱,她想到几年前的自己。
第一次看到试纸上的那两条鲜红的线时,她内心紧张,空空落落,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是好,她急切的跑去问刘兵,刘兵大声地回答她说“你问我,我问谁啊,自己想办法”
最后,自己偷偷的找到私人诊所买了药,当晚,她肚子疼的从床上掉下来,她整整流了一个星期的血,她狠刘兵,可是只是因为刘兵给她买了两盒特仑苏牛奶,她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有人爱,有人疼。
而今,她管着高世杰的公司,开着几十万的跑车,过亿资产都在自己手里把握着,请保姆,钟点工,吃穿奢华,穿金戴银,从不委屈自己,可自己的身体,生理需要总是折磨自己。
程月月回到家,洗完澡出来,看到高世杰正看着她买回来的那盒试纸发呆,她跑过去抱住他,轻声的说“世杰,你知道,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这样我们的财产就后继有人了。”
世杰深深地吻着她的唇,手温柔的抚摸她柔软顺滑的颈项,下午她享受过刘兵强烈的欲望和冲撞之后,程月月有些困了,但她任然回应了高世杰。可她刚刚找到感觉,世杰便高吼一声,完事了。他爬在她身上急切的说“月月,对不起”程月月紧紧的抱住他,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现在想要一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呢?虽然和高世杰结婚,以前不说,这两年的欢爱,他们还是没有孩子。
而年轻的时候,几年前怀上一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程月月想起,自己的又一次怀孕,那孩子还是刘兵的,刘兵太猛,而且,那时那么年轻啊,似乎有用不完的热情和力量。
高考完毕,更是借暑假的空闲,每天腻歪在一起,
吃了睡,睡了吃,程月月的身体就是那个时候被刘兵开发的吧?亲吻,索需,激情,疯狂,互相熟悉对方年轻而精致的身体,熟悉每一个部位,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一次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太过贪婪的作为,使程月月一次又一次的吞下私人诊所买回来的药片。
程月月也多疑的想过,是否是年轻时做下的好事,现在才难以怀孕,但又多疑的回想,或者是因为高世杰,他本来就是痴呆,且精神失常过,虽然现在康复,可否有影响,再加上半年前出事之后,他们的性欲愈加下降。
程月月主动自己是可耻的,也是下贱的,更是恶毒的。作为世杰的妻子,如今她什么都有,世杰又是如此的信任她,即使她吃不饱,也不应该出来偷食,更大更错的是,她不应该偷刘兵。
可刘兵的电话打来时,听着他磁性的声音,程月月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春情荡漾,激情猛涨,欲望重重。对,刘兵很糟糕,自从香港回来,融入她的生活甚至连工作都没有,自私,粗鲁,不细心,不体贴,甚至不善良,更不用说是正人君子了,可她觉得刘兵只有一点好,就是在床上,他就如一个美国进口的切诺基发动机,永远动力澎湃,强劲有力,使她快慰重重,激情热烈。
而程月月在高世杰哪里,这些年唯一缺失的正是这种快乐和激情,于是她渐渐身心分离,心里想着为高世杰生个孩子,过一辈子,拥有过亿资产,,身体却刘兵身下寻欢作乐。
这次,程月月向刘兵的包里塞钱的时候,刘兵搂住了程月月“我想换部手机,苹果最新款的,挺不错,挺好玩”
刘兵,任然是如此无赖,如此的无情。
就是因为他如此无赖,不管程月月如何要求,他都不戴安全套,所以,十九岁的程月月已经被他的无赖堕过几次胎了。
程月月想说什么,可她只是狠狠的又往刘兵的钱包里塞了一沓钱,她有些狠自己,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个样子,就是不给他前,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告诉世杰,说她一直和他有关系。而且是床上的那种,曾未剪断,还害死了自己的前夫,乱偷情,还和你父亲有染。你父亲也是她害的,然后大家一拍两散,都进地狱。她后悔自己告诉刘兵的太多,太多。
程月月又想,她和刘兵的生活过的是多么的糜烂。明明分手,却任然与他纠缠不清,每次他来找她,她连拒绝都讲不出口。她也知道,为一个不成熟的自私的男人,一点也不值。可是她和导师上床,谎说怀孕,然后骗导师的钱给刘兵。刘兵狠狠的吻她,要她,把她按在他宿舍的高低床上,恶狠狠的上了她。她怕有人进来,又怕怀孕,却提不起勇气来让他戴上安全套。
于是,她又怀孕了。
这一次,去医院。刘兵说好陪她去的,可他那天中午喝醉了,陪到医院门口,他就躺在了医院门边的长凳上,程月月从妇产科的手术台上下来,就看到刘兵已经睡着了,醒来时,他还骂了一句:干个啥嘛,怎么这么久啊?她的目光冰冷,心似冰洁。可在回去的公车上,因为一个中年男人多看了她几眼,刘兵便去揍人家:“看,看你妈去”于是,程月月的心又作践似的融化了,暖暖的。
程月月和刘兵的过去,犹如路边疯长的野草,杂乱无章,没有休止的纠缠直到现在。
程月月讨厌他得到作为,却喜欢他的性。直到现在,程月月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他的人呢,还是爱他的性?
和刘兵分手,是因为严军的介入,严军太爱她了,可最终严军还是消失在程月月的手中。
然而现在刘兵的出现,程月月如何是好,可刘兵要求程月月和他复合,程月月拒绝了,她只好以金钱塞住刘兵的嘴,也满足了自己。可刘兵得寸进尺,最后恶狠狠的对程月月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程月月也害怕,但不想妥协,高世杰爱她,女人不过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过一生,而且金钱富裕,不是吗?
刘兵找世杰的方式非常唐突。在公司路口的拐角处,他突然奔出来拦世杰的车,高世杰方向一摆,就连人带车翻在了阴沟里。
高世杰的腿,就是在那次事故中坏掉的,这两年一直在轮椅上作着,公司的事还是程月月打理。这都不算什么,只是程月月逐渐发现,世杰连性事,在车祸后都多大不如以前,很多次,程月月都是用这个理由来冲淡与刘兵去宾馆寻欢作乐的罪恶感,自己毕竟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少妇。而之前被喂的太饱,不习惯现在饿着,饥渴难耐,于是,刘兵再次找她要钱时,也要人,她才没有忍住。程月月是不想要一个不属于高世杰的孩子的,她的今天,跑车,别墅,公司,甚至工作能力,都因和高世杰结婚而得,她绝不会放弃高世杰。有钱和性高潮一样沉迷,很难说放弃二字。
高世杰又一次草草了事后,他没有如以往一样对程月月说对不起,他只转过身去,程月月温柔的抱住他,从他脸上摸出了冰冷的泪水。程月月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轻柔:“若这次怀不上,我们下个月去医院吧,做刺穿手术,好吗?”但程月月又怕,自己为年轻时的轻狂和迷乱付出代价。可世杰没有拒绝。程月月高兴的拥紧他,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世杰:“世杰,你真好,谢谢你。”
可是刘兵这个无赖又有了新的打算,他对程月月施加压力,他说他厌倦了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男妓,他让程月月一次性付给他一笔钱,一次了断。他要远走他乡,还去香港,从此两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你如不给,我便告诉高世杰你的隐私,她肯定和你离婚,到时候你会一无所有。”
刘兵要了一百万,动用公司的钱,不难。但程月月知道不能动,她绝不能留下痕迹让世杰知道。她已经决定和他相守一生,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他的一切,对他的不忠。
程月月为了凑够给刘兵的一百万,她拿出自己的私款,变卖自己的私人股票,可也只勉强凑了五十万。刘兵在床上狠狠的要她:“操,五十万,我还想出国,我出国吃什么啊?”
程月月在刘兵的床上,第一次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在他身下的程月月大声道:“我只凑了五十万,要不要随你。”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程月月没有从刘兵的强烈冲撞中感到一丝快慰,得到如梦幻一般的快乐和激情。
也就,一对一边激情一边谈银子的男女,怎么可能快乐呢?激情高涨呢?
某日早晨起床的时候,程月月很急切的拥试纸时,发现了试纸上的两条红线,让她惊喜万分,激动万分。跑出卫生间抱住高世杰:“天哪,世杰,我怀孕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小宝宝了”
高世杰却不如他想想的那么高兴,只淡淡的,用怀疑的眼神:“是吗”然后推开程月月转着轮椅去了书房。
程月月感觉到了高世杰的异常,跟着去了书房,高世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淡淡的对程月月说:“我们离婚吧”程月月几乎晕倒,当时就蒙了。
高世杰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程月月想要迫切地解释,可高世杰摆摆手:“我一直都知道你和那个叫刘兵的又来往,有关系,本来如果你没有怀孕我也是决定和你过一辈子的,可一起车祸后我不能行走,也不能满足一个妻子的需要和欲望的丈夫,面对一个娇媚的妻子,很难不怀疑一些什么事情,而偷情这回事,无论你怎么小心,也有被人知道的时候,你就别再隐瞒什么了。”
程月月泪如雨下,她有愧,有恨。
当天,高世杰回了公司,搬出了他们一起欢爱两年的别墅。无论程月月怎么解释,高世杰都不愿意在见她。
程月月总是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高世杰的,她想生下来,验了DNA之后,再去挽回高世杰,挽回得到的财富。挽回自己幸福的未来。
某天早晨醒来时,一股热流和疼痛从程月月的下腹传来,打破了程月月挽回与高世杰的婚姻,打破了她的梦想,打破了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程月月再次流产了。
刘兵打来电话的时候,程月月坐在宽大的客厅里,犹如一支即将凋零的枯萎玫瑰。她离婚了,辞职了,除了这套房子,她一无所有,刘兵在电话里恶狠狠的说:“死女人,都怪你没有把钱及时一次性给我,我想去澳门赌赢一把后就不再向你要钱了,谁知道手气真他妈的背,背死了,剩下的五十万你准备好了吗?最多我出国后自己去做苦力,打工好了。”
程月月答应和他见面,给他钱,出门前她在手提包里装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加长,发亮,双刃。
刘兵在宾馆里见到程月月,她还是如此妩媚动人,他们直去客房,刘兵这个无赖,要钱也要人。
刘兵看不出身下的程月月眼神空洞,心如死灰,他任然一如既往,就是美国进口的切诺基发动机,动力澎湃,强劲有力,满意地看到她的身体在自己手指熟练的撩拨下柔软似水,含情脉脉,他用自己的强悍征服了程月月,女人嘛,不久是那么一回事,一到床上风情万种。
刘兵瘫在程月月的胸上无力的,气喘吁吁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睡过的女人中,还是你最漂亮性感。”
程月月轻轻的推开刘兵,下床穿好衣服,拿过手提包掏东西的时候,刘兵总以为在掏钱,给他五十万,他都懒得看,他知道程月月不会拒绝他,她永远在他面前不懂拒绝,因为程月月从没有拒绝过他。
所以刘兵睁大眼睛看着那把水果刀,寒光闪闪的没入了自己的胸口,直刺心脏,他甚至都没有想跳起来要反抗,鲜血就寖湿了整个客房。
程月月用力的捅了刘兵八刀,第一刀正中心脏,在刘兵睁着眼睛断气时,她拔出那把水果刀,在血雨腥风里狠狠地又捅了七刀。
刑警问程月月为何如此狠毒,她沉默来了好一会,一滴泪也没有,心如死灰:“因为,我为他怀过八个孩子”刑警只好摇头,轻叹了一声。
程月月在看守所感觉身体不适时,她在看守所的卫生间里看试纸,试纸上的两根红线让她眩晕,觉得自己浑身酥软,蚀骨的情思袭来时,她手脚冰凉,红唇颤抖,爬在看守所并不干净的地板上哭了起来,泪如雨下。
法医问她要不要时,程月月很坚决的摇头,程月月终于放弃了一个女人,最后一次成为母亲的机会。她。二十六岁。
真实的故事中,谁种下了纯情的种子,可有时谁采摘了绝情的花朵,让她在潮湿的泥土里腐蚀。
算命先生说:程月月八字不顺,因为属羊。
程月月走向刑场时,她的耳边回旋着严军的一句话:虽然神经质的女人漂亮,但以后不要这样了……
爱恨就在一瞬,是谁?是谁让这世界如此的无情?
是爱?
是恨?
只有她自己深深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