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带你们就没发现一点点异样?”
胡列娜望着正露出猪哥笑容的两人,心中不由微微气恼。
原本她还想着能在二人面前显显圣。
没想到二人的关注重点,根本就没在场内战斗二人组的身上。
这叫她如何是好?
“你说,你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正当胡列娜想要再次发作时,比比东的声音忽然传来。
直接让朱唇微张的胡列娜,当场咽住。
“老师…”
胡列娜收起脸上的情绪,望向比比东,转为了一脸恭敬,声音气势更是化为了将要熄灭的火柴,柔势不已。
“回答我的问题。”
比比东眉头一挑,声音略带威严的说道。
胡列娜方才所说的话,全都被她停在了耳中。
确如其实。
她在刚才的观察中,也发现了场内两人的异样。
按理说。
李慕白明知自己不是金鳄的对手,更不可能会防住金鳄的攻击,可他为何不躲?
是根本躲不开吗?
不可能。
方才从金鳄的巨爪抬起,再到落下,这期间的间隔,足矣让一位封号斗罗成功逃离巨爪的攻击范围。
可就在如此情形下。
李慕白却没有做出一点防御躲开的姿态。
甚至就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这是为何?
不怕!
她猜测,李慕白之所以如此镇静,就是因为藏有后手。
并且。
这后手还是足以威胁到金鳄供奉生命的后手。
至少。
金鳄肯定知道且惧怕这个绝杀之招,否者凭其自满倨傲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会主动认输。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促成这样的金鳄长老主动认输呢?
比比东挑起右眉,细细回想着方才的战斗画面。
她乃是封号实力,感知能力当然比胡列娜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所以只是淡淡一回想。
她就明了了方才的战斗当中,金鳄化身的巨鳄,究竟有何种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变幻。
神色!
在巨掌挥向李慕白的时刻,那一瞬间,巨爪似乎失去了神光。
这并不是说巨大的金色爪牙,其上的金色闪光不复存在。
而是冥冥中,总能感觉到其中的神韵缺乏。
虽察觉到其中玄奥。
可比比东并不知晓金鳄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这肯定出于李慕白之手。
而方才她听到胡列娜的话,故此有问。
原本还想将自己理解的答案留下来,用于鄙夷邪月还有炎两人的答案。
此刻在比比东威严气质下,胡列娜只能化身为乖乖女,将自己推演千遍,且无比肯定的答案吐出:
“老师是这样的”
简短的话语,随着胡列娜薄唇轻轻开合,缓缓响起。
言简意赅。
仅是几句而已,众人便明白了胡列娜心中揣摩。
“原来是这样!”
胡列娜刚一说完,魔熊当即便大叫一声,引得众人侧目:
“俺就说。老李怎么忽的这么厉害了,没想到是这小子藏拙啊!本以为他是用剑的高手,没想到这竟是个幌子,万没想到精神力攻击才是老李的杀招!”
说着。
魔熊走到观景台边缘,一双粗壮的手臂扶在铁索围栏上,身子前倾,努力将头伸出围栏范围,而后朝着下方大喊道:
“老李,你小子能啊?连好兄弟也骗!”
下方场内。
李慕白仰头望向这一处最高台,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封号斗罗的五官灵敏至极。
如此距离,双方自然可以看到相互的面容。
见李慕白露出笑意,魔熊也咧着嘴,露出其中那两排洁白的大板牙。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
观众席上。
蓝电霸王宗所落座的位置。
此刻一名蓝衣男子,听着高台那粗矿的深夜,望着那十分熟悉的面容,脸上的平静直接嘎愣住。
那个黑炭,竟也是一位长老!
蓝衣男子心头巨震,莫名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开。
想着之前在大门口的莽撞,蓝衣男子只感全身毫毛,从脚底板开始,向上根根竖立。
尽管他复仇的欲望早已因为李慕白的原因而消失。
可此刻。
蓝衣男人不是在想自己如此复仇,而是在寻找如何避开这两位大佬的方法。
高台那个黑炭的铁拳,他已然领教过一次,万不想再尝试一次。
那痛苦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
“也就是说,李慕白的后手,其实并不是他武魂所化的那一柄墨色长剑,而是隐藏在其体内那庞大的精神力?”
比比东再次开口。
“没错,老师。不过十长老的武魂也并不是毫无作用。”
胡列娜诚恳回答道。
“哦,此话怎讲?”
比比东眉头一挑,一脸好奇。
李慕白精神攻击的魂技,似乎并不需要将武魂化为的长剑紧握在手。
并且。
长剑这一类武魂,除了实体攻击,它还能做什么?
毕竟李慕白的武魂能力,需要将之具现化在手中,才能使用。
难道李慕白的武魂,不需要具现,也可以使用,并且还可以进行精神力魂技的释放?
“老师。十长老的器武魂,这就像是一只没有任何东西的木棍。”
“而魂环所带来的魂技,就像是一个长枪的枪头,套在了这一跟木棍之上,这时,这一根木棍就不能说是木棍了,而是长枪,并且杀伤力惊人。”
“而攻击精神力的魂技,同样如此。这些能力都是根植于武魂当中,只不过表现形式不一样罢了。”
“总而言之,武魂就像是一棵大树,而魂技就像是一棵大树上那繁华的枝丫茂叶。”
“尽管十长老并没有将长剑具现,可这并不影响他使用魂技。”
胡列娜逐条逐条的分析。
说话间。
脸上也洋溢着自信。
“这些是谁教你的?”
比比东忽然将身子正了过来,不再是侧着,所有目光也在此刻落在了胡列娜一张俏脸上的双眸上。
仅仅对视一眼。
胡列娜便猛然低下了头。
这模样,极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不敢与自己的长辈对视。
“这这是我悟的。”
低头犹豫两可,胡列娜这才小声回道,语气中充斥着不自信。
在别人看不见的俏脸上,方才的自信扇飞扬,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比比东闻言,目光流转,望着低头的胡列娜,忽的柔声:
“低头干什么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