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突破至神变之境已过数日。
闻洪每日里却是埋头进了道藏当中,这些从某东瀛鬼子的租界别墅中搜刮来的,还有些佛经。
他在汲取古老先贤的智慧。
越是修行,越觉得先贤有大智慧,尤其是这等本就有修行的世界之中,寻常的经典便不再寻常,而具备了莫名的力量。
旁的不说,如今闻洪已经对易筋经改良完毕了,便是借鉴的道藏内容。
哦。
如今也不该叫什么易筋经,而应改名叫玉清功了。
他是依照一部无上玉清内景真经的内容改良的,叫玉清功,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童子神功的改良嘛……
还是差点意思,但也快了。
……
这一日,闻洪在车间修行,发觉寻常火气已经没什么力道可言了。
正寻思是不是要更近一步时,灵觉猛然颤动。
“嗯?”
他抬起头,侧耳倾听。
只听见炼钢厂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惨叫,还有琴弦断裂之音,顿觉不好。
“这动静,不会真是火云邪神来了?”
炼钢厂外。
天残地缺二人被打进墙里,口鼻溢血,新购的古筝又是被打成了两截。
他二人只觉得大话属实是吹早了。
这火云邪神不是关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吗?
我们前脚刚夸下开口,就是火云邪神前来也能挡个一时片刻,转眼没半个月的功夫,您老还真就出了中心,来打脸了啊!
别说一时半刻了,这是半招都没撑下!
“音波功,小孩子的把戏。”
火云邪神捋了捋稀少的发量,看着面前的炼钢厂,整个人漏出一个极为血腥的笑容。
“魁首人呢,叫他出来,我们比过一场。”
他话音方落,自厂子里便有气浪升腾,雷鸣般的声音激荡,雪白道袍的少年踏着土浪而来,站在了他面前。
“我就是。”
闻洪抬手把两个没啥用的炼钢厂保镖从墙里扣了出来,一抖,便把错位的骨骼尽数归位。
渡过一道内气去,温养五脏,倒不至于让他二人死在这里。
他这才看向火云邪神。
与记忆中那个造型不能说是相似,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火云邪神问道:“你就是魁首?”
“这上海滩如今敢称一声魁首的,也就我一人了。”闻洪笑道,“我也知道你,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
如何,要不要给我来当劳工?”
“嗯?”
火云邪神先是一愣,后是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楚?”闻洪笑容一收,“要么你过来,给我当劳工看厂子。要么我过去,把你打服了看厂子。
你选择哪条路?”
“找死!”
火云邪神面皮抖动。
他何曾面临过这样的屈辱?
自他出道以来,不是打死别人,就是打死别人,何曾有过被别人以这般居高临下的语气呵斥过?
敢这样对待他火云邪神的人——
都死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有高手心境的人物,相反,是个阴谋毒辣的疯子也不为过。
如今动了怒,周身运功,冲杀过去。
劲力鼓动,一身宽松的汗衫带起了风响,如同有人拍巴掌似的。
一只沙包大的拳头,便向闻洪面门而来。
轰!
墙面破碎。
火云邪神的拳头直接轰击在了墙壁之上,撞碎数丈宽,闻洪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可……”
砰!
他话未说完,便感到一股沛然大力自后心袭来,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向前一扑,直接栽在了碎砖瓦上。
闻洪就站在他身后,两手垂下,面容不怒自威。
“服不服?”
“不服!”
火云邪神双手撑地,整个人一个倒转,站了起来。
后心位置隐隐作痛,脊椎大龙都有要彻底散掉的架势,却依旧是嘴硬。
快!
太快了!
他根本就看不清这魁首的步伐路数,就已经到了自己身后,简简单单一拳,却是返璞归真,纯纯的羽之神力,莫敢为敌。
硬实力上,自己已经是弱于人家了。
但他就是不服。
“咕呱——”
只见火云邪神两颊高高鼓起,浑身仿若充气一般肌肉隆起,将衣服都撑破了。
恐怖的气量在背上甚至撑出了一个又一个肉疙瘩,就好似一个癞蛤蟆。
蛤蟆气功!
人一扑,双腿用力,似兔子蹬腿,又像是蛤蟆跳,整个人顿时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空气都在悲鸣,发出了刺耳的嗤嗤之音。
这是火云邪神压箱底的功夫,将一炁浓缩,复而爆发,一瞬间的炸劲,能够比平时的劲力高出十倍不止!
当年霍乱江湖,逢人比武。
若有旗鼓相当的角色,只要他施展出这门压箱底绝学来,定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且如今与闻洪间距离咫尺,所有的劲力都在瞬间爆发,定能让他吃个全套!
此战,一定会如曾经无数次战斗一般无二,一般无……
巨音轰鸣。
好似东瀛的飞机投下了大炸弹,平地炸开一般的巨大声响。
整个炼钢厂中尚在劳作的人都能听见,早早离去,入了厂里养伤的天残地缺更是一惊。
这是什么动静?
战场之上,尘烟漫天,有嘶吼声震天,仿佛有什么惊人的屈辱。
闻洪伸出右手,扣在了火云邪神的脑袋上。
任他什么蛤蟆气功、青蛙气功,还是兔子功,都消散无形,庞然大力尽数被反扣在地上。
一个巨大的坑洞就以二人为中心辐射开来。
“啊——”
火云邪神面目狰狞,整个人不断鼓动气力,欲要翻身。
但闻洪那只右手就像是一座神山压了下来,越压越深,无法推翻。
先是头,整个埋进地里,陷进去近一尺深。
再是身子,整个身子都被他这颗头颅给拖拽下来,向地里面陷,近乎要彻底镶嵌在地里,怎么抠都抠不出来那种。
四周的石头与泥土不断粉碎,然后不断瓷实。
闻洪的力,便是此刻绝对的主宰,没有人能够去逾越,便是自然本身也不可能!
“服不服?”
“不服!”
咚!
手掌一压,四周十多丈方圆的地面齐齐一陷。
“服不服?”
“不服!”
咚!
“服不服?”
“不服!”
咚!
……
“服不服?”
“我服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