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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
一条粉色游轮,依然在下游停泊着,依然一动不动。
粉色游轮的船舱。
一脸严肃的男子一离开船舱,璐璐就立刻关掉了电脑。
她一改端庄文静的形象,她右臀坐在椅子上,两手尽力往后延伸,从斗士二式,吸气右手向上延展,左手来到左小腿后侧,一个高难度的瑜伽动作就在瞬间完成了。
这个动作连续做了10次,她才从座位上起来。
虽然自己比依依大10岁,但是依依一直是她的好姐妹,这是璐璐一直以来的认识。
因为在她的眼里,比起那些成熟圆滑热情得有些过火的社会大观里,那些芸芸众生像,性格单纯是最大的美德。
璐璐脱下毛衣,换上劲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离开船舱,径直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舱室,在门把上边输入密码,按上指印。
舱门“嗡”一声,就向里打开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储藏室,它的一半是重要物资储藏,另一半,是一个大的冷藏室。
透过冷藏室的玻璃门,璐璐清晰地看到,一头被分解了的大红鸟,静静地待在那里,这个身长超过一米,重量差不多有30多斤的大红鸟,曾经在自己面前可是耀武扬威过的。
而现在,在她的面前,只剩下一副红得发亮的羽毛,还有,一颗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大脑袋。
璐璐打开冷藏室的门,大红鸟的羽毛很漂亮,红彤彤的颜色,简直是红的诱人。
她就不由得伸出手想摸一下,想了想,还是缩回了伸出半截的手,今天早上的事,想起来都让她倍感骄傲和嘚瑟。
是的,就是今天早上,当璐璐板开弓弩,瞄着这头大红鸟不到5分钟,馋嘴的大红鸟便威风凛凛的飞出来,并站在一块草坪中间昂起了头。
她觉得大红鸟是发现了自己,没想到大红鸟瞄了一眼璐璐隐藏的地方,居然当璐璐不存在似的,那么的毫不在意,又埋头展开翅膀,一撅一撅的接着寻找食物。
在瞄准镜里,璐璐清楚地看见弩箭飞向大红鸟,并直直射进它的脑袋里,它猛地一震,倒在了林子里,密林里立刻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
在瞄准镜里,璐璐也清楚地看见,大红鸟那双绝望痛苦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还充满愤怒和不甘。
就像她曾经在云州医院看见的,那个叫江傲然的男人的眼神。
云河,是一条充满诗意和想象的河。
站在云河边,程紫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同学江傲然,眼里突然出现江傲然那双复仇的眼神。
“仗剑紫山巅,傲然抒凤云。”他想起了这句诗,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哀伤。
“在担心过不了河!”旁边的庄紫娟笑着问。
“在你面前,我担心什么,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会过不了河!”刚刚程紫山听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在打电话,过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刚才在河边,缅怀一下一个老朋友,昨天晚上,他去世了!”程紫山轻声说。
“哦,抱歉啊。”庄紫娟赶紧一脸歉意的说。
正说着,像是从水里面冒出来一般,从云河上游突然出来一个黑点,慢慢近了,正是一艘船,远远地向“上湾码头”划过来。
再近一点,程紫山看见,这是一条小渔船,船上装着简单的动力设备,没有棚,船头,一个妇人,正在用船桨划着水。
近了,庄紫娟向小渔船挥着手,船上的妇人看到了这边,也舞了舞帽子,庄紫娟就快速向那堆砖块跑去。
“紫鹃,原来的码头不会真的就是这堆砖块吧!那个石柱是干什么用的啊?”看着旁边的大石柱,程紫山一边走一边问。
“这里原来有座桥,石拱桥,战乱的时候毁了,就剩了这一堆砖,”庄紫娟一边往水边靠近,一边介绍,“你刚才看见的地方,就是老早的码头,你还要去访古吗?”
“那个柱子呢?怎么老停那么多乌鸦!”程紫山当然不会再去看那堆垃圾。
“那个额,不好给你解释,”庄紫娟说,“听人说,老早以前,有一段时间他是个灯塔,有一段时间他是个警示柱,额,就是挂人头的地方。”庄紫娟说话故意有一点停顿,最后几个字,一下子又让又让程紫山胆战心惊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自己还在那个柱子上摸了好几下呢。
“后来,它还做过宣传台,据说贴过很多报纸,和很多画画的呢!”庄紫娟一点都不奇怪程紫山的反应。
“怎么样,本宫的导览,你满意不?”
“那个破柱子那有那么文艺,我们经常在那上面挂鱼,晒鱼干呢!”一个粗粗的女人声音传过来,原来是渔船的主人已经在岸边停好了船,听两人在聊天,就插了句嘴。
“嗯!呃!”程紫山刚想说的话被噎了回去,他皱皱眉头。
“眉姨”,看庄紫娟叫了一声,已经跑过去拉住了妇人的手,他也就赶紧跑了过去。
“眉姨您好!”程紫山顺着庄紫娟的称呼,也立刻给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