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整个城市都在一片深黑之中。
这是海州的深夜,也是没有任何思考和情感的深夜。
但是,海州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做一个相同而又奇怪的梦,一个让他们在梦里都在哭泣的惊骇的噩梦。
无尽的尸体,无尽的灾难,还有火光,大水,漂流的白骨!
成群的飞鸟在盘旋,在尖叫,在哭泣般的大声恸哭!
“哇,哇哇!”
整个城市的人心里都在痛哭,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海州大厦,这个象征海州的权威的地方,在最底层的一个房间里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也在做梦,也在梦里面痛哭。
只是,老人的身旁,不远的桌子上,一只银铁铮亮的打火机,此时突然发出来一股黑色的光芒,阴冷而残暴。
“啊!”一只黑色的鸟,从打火机包裹的黑色光影里面,愤怒而又伤痛的大吼了一声,猛地冲了出来。
“啊!”躺在床上做噩梦的烟斗老人,被惊醒了。
“大人,您回来了!您怎么了?”烟斗老人一个飞身跳下床,小心翼翼地看着慢慢从打火机里面出来的大黑鸟,深情而又关心的问。
“嘎嘎嘎!嘎嘎嘎!我要毁了他们!我要吃了他们!我要让所有人为我陪葬!陪葬!”
大黑鸟像是遭遇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沙哑着,怒吼着。
“毁了他们!吃了他们!杀光他们!”烟斗老人没有问什么,像是呼口号一般,举着拳头,愤怒的吼起来,他的心里一样充满了愤怒和失败,他的心里一样的渴望毁灭那个地方。
“云州!我的一个分身,就这样陨落在那里!就这样陨落在那里!”黑色乌鸦不同的重复着这样一句话,它似乎都有些糊涂,也似乎有一些害怕。
“我在云州,本来应该马上就能够成功的!只要走出那扇门,走出那团火光,只要带着我的战甲队伍,让他们集结好,跟着我一起,就能够征服那个城市!
可是,那个男人,还有那个讨厌的笨女人!他们竟然识破了我的计划!”
“识破!您的计划!你已经发动了对云州的全面侵袭计划了吗?大人!”黑色乌鸦的叙述让烟斗老人很是吃惊,他下意识地去掏烟斗,才发现烟斗不知什么时候还躺在床上,但他听着听着,竟然忘记了去取烟斗,而是吃惊的问。
“那是一个好机会!那个女人,云州最厉害的高手!他竟然在一个停尸房玩起了我们的游戏!”
“我们的游戏!您是说,她们也能玩生化…”烟斗老人疑惑地问,他似乎又感觉不妥,立刻又将下半句话生生地咽回去了!
“是的!是的!云州的人太可恶!太可怕了!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学习的我们!竟然把我们云州小组一半的精英,一个个像哄狗一般骗进那个停尸房!”乌鸦回忆起来,显得很痛苦,但它又是在努力地回忆,仿佛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停尸房!大人,您说的停尸房在哪个位置,我现在就派人去拿下他们!”烟斗老人关注的焦点依然是目标本身。
“晚了,太晚了!”乌鸦痛苦地说,“当时,我看着那个女人,她疯狂地竟然咬向我们精英们的喉管!那个蠢女人!我看着她慢慢地中了我们的毒,我实在是高兴!就产生了利用那个停尸房天然的队伍,利用那个杀手中的高手,控制他们,占领那个城市的想法!”
乌鸦越说越兴奋,仿佛那件事情真的成功了般,它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和贪婪。
“大人果然是高明!这一招使出,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掌握我们早就想掌握的这个城市!”烟斗老人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一顿饭的功夫,神鸦大人竟然是跑到云州,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可我,还是小瞧了那个人!他一来到那个停尸房,我就预感不对劲!我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待他松懈和疲惫!”乌鸦依然在讲述,听到这一句,烟斗老人不觉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太狡猾了!对我幻幻化出来的一个影子,都是高度地重视!他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识破了我的计划!”乌鸦遗憾地说。
“我们的队伍!他们还在吗?需要我们去援助吗?”烟斗老人轻声问,他看了乌鸦眼睛里闪烁的黑光,看到打火机上黑色的逼人光芒,知道乌鸦大人还在盛怒之中。
“他们!我辛苦组建的队伍!己全部被那个恶魔烧死在那个太平间里面。”乌鸦恶狠狠地回答。
“烧死!”烟斗老人感到很意外,“我们的战士,来自于烈火,他们是您的子民,在大人的庇护下,应该不怕火的呀!”
“那个蠢女人,宁愿不要命,也硬是裹挟我,挨了另一个高手一记重击,将我的能量束差点打尽!”乌鸦说,“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能量报突然之间泻掉了!”
“最可狠的!那个人,竞然用一个小屉子,封住了我们那道分身!太可恨了!”乌鸦不由得又开始咆哮起来。
乌鸦的咆哮越来越大,仿佛整个海州大厦都是地动山摇,仿佛海州的地底突然出现山河弄涌一般。
海州人没有苏醒,只有海州地下的某些角落,一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