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州
建筑林立的城市,一处深深院落,虽不高,却在整个雾州举足轻重。
院落是古院落,古朴而深厚,院外隐隐约约透出一股沧桑的感觉。
此时,院子的门却是紧紧地闭着,没有人进去出来,没有信息发出来,也没有往外传一丁点儿声音,如同一个没有人气的深宅。
雾州这个城市,此刻如同这个院子一样,安静得有些压抑。
就在半天前,城东最豪华的家族雾州余家,传来了惊天的噩耗,余家少主人余勇,竟然在云河里,与海州的劲敌同归于尽!
这当然是云雾海三州近年来最轰动的事件,为此,雾州余家一干人等,己在雾州最豪华的酒店,雾帝豪酒店,设立了灵堂。
“城主大人架子好大!人是他派去的,现在人没了,连起码的问讯都没有!”跪在后排的男子,雾州余家执事余峰恨恨地说。
余勇是余家青年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他的逝去,这对于余家来说,绝对是惨烈的打击,不说对家族的传承有多大影响,仅仅是即将掀起为争夺少主之位的明争暗斗,都将是余家难以应付的局面。
这不,就在刚才,几房人已经在灵堂边上吵起来,竟然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十余起打斗。
“是不是,城主也遇到麻烦了?”眼睛眯着不动声色的老长老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不大,却顿时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听说,城主大人昨日突然出城,所带全是雾州精锐!”
“叹!余家还好,遇到海州劲敌,折损的人还算不多!城主一定是迎上了他们!”老长老的话让许多人有些不解,但是老长老下一句,更让大家吃惊,“大家都不要争了,我估计,雾州之变即将到来,到时,有得你们争的!”
“可是…”余峰还想说什么,却碰上了老长老的眼神,就把话咽了回去。
“没有可是!”长老坚决地说,“调回所有人,做好应变准备,守住我们的地盘,等候命令!”
在云州,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裙女人,她坐在黑暗里,嘴里喃喃有声:
“这云河,云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让雾州,海州都搅和进来,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吗?”
“他们不仅要把天捅破,还要把这世都要颠覆!”突然间,一个声音从女人轮椅后面传来,声音很冷,让夜色似乎都冷了几分。
“云,云州老城主!你什时候冒出来的!”听到声音,女人心里一惊,但她并没有动,而是冷地回了一句。
“再不冒岀来,我担心整个云州和云山,都要毁灭了!”声音依然很冷,但多了一丝激动的意味!
“又不是没有被毁过!”轮椅上的女人依然是不动声色回了一句,“这可是多年前,某人造的孽!”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总是在变,有的变强,有的变弱,有的死亡,有的重生!”这声音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有了一些幽怨,仿佛是欲求不满的愤怒。
“我看你,最好还是做你的冬虫夏草!现在的世界,是那些年轻人的世界,若是他们发现你,也许并不会放过你!”轮椅上的女人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并没有回头,但口气很硬。
“哼!这云州,本就是夹缝中求生存的乞怜之城!现在冒出来,是自取灭亡之道!”女人更为气愤了,“现在的海州,强大到无以复加,他们已经快要灭了雾州,快要攻破云山,你们,就等着灭城吧!”
“云山,岂能那么容易被攻破的!”轮椅上的女人轻声说,但并没有人回答她了。
她知道,那个人已经消失!
云山脚下,程紫山的语调很高,却在说着同一句话:
“云山,岂能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海州的外国佬,一向是诡计多端!他们对我云山,我云州,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攻击,所用手段之残暴,令人发指!”程紫山悲愤地说。
就在刚才,信心满满的大花,这只人脸乌身的怪物大鸟,还是不顾大家的反对与劝告,派出一队热闹的仪仗队,以欢迎英雄的方式欢迎来自海州出击而归来的云山乌鸦先锋队!
它们万万没想到,这些乌鸦刚靠近欢迎队伍,就从它们身体里钻出很多只黑色乌鸦的影子,它们迅速的钻进欢迎队伍之中,钻进每只云山乌鸦的体内!
云山的乌鸦,几乎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数以万计的云山乌鸦,就这样被一击击溃,进而成了对方的附庸!
云山乌鸦有的并没有被攻击,它们是战士,它们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即对来犯的敌人展开攻击!
但是,已经很晚了!
被海州侵蚀了大脑的乌鸦们,就像是一个个被打了激素的生化之物,它们不断攻击,不断啄击,让云山,落下一片又一片血雾。
“嘎嘎嘎嘎!啊!”大花站在高空,眼见这溃不成军的阵仗,看到自己的子民在相互残杀,不由得懊恼愤恨之极。
“我不该!不该啊!”大花嘴里衔着血丝,悲伤地吼着。原来,所有的美好想法都被海州所利用,他们正是熟知云山的善良,这样的阴谋足足让云山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