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时,是云山的秋天!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打败一个十万人次的乌鸦兵团!”面罩里的声音似乎在讲述一段很久远的故事。
“本来,我们以为,这一次大战如同千百岁月以来的所有战争一样,是我们云山守卫者的一场大胜,一场骄傲!
没有想到,事情却偏偏发生了变化…”
等程紫山紧靠着崖壁坐下来,一个发生在云山的关于扞卫者与侵略者之间的故事,就这样回荡在山间。
“我们云山的守卫者,依然没有等来早就应该到来的后勤补给,大家在绝望而又饥饿的气氛中庆祝自己的胜利!”
“你们,是云山的神鸦兵团?”程紫山终于知道了它说的是哪一场战役了,没想到,多少年月之后,发生在云山之上的唯一一次云山保卫战失利的战争,多年以来的悬案,今天是有人揭了!
“我们不叫这个名字!我们的名字是火鸦神兵!我是火鸦大人!”面罩不屑地回答,“这是我们云山之神的骄傲,是我们火鸦神兵扞卫云山的荣耀!”
“看来,后面叫你们鸦神,也是后世的一种杜撰,或者是一种误传!”程紫山不由有些感慨,“也许,自你们之后,火鸦神兵就消失了吧!”
“是的,那以后对方并没有再进攻,却仅仅是包围着我们,在坚守多日,饿死了许多子民的情况下!我们才终于盼来了粮草,盼来了后勤补给!”火鸦面罩惨痛地回忆起来。
…很多战士都是生生的饿死的,他们没有在战斗中死去,那怕受一点伤!却是在同伴的注视中,成为了一具干枯的死尸!
最先饿死,死得最多的,当然是云山的鸦兵,它们以牺牲自我的精神,鼓舞着所有人,也让所有断粮的战士一再坚持,让进攻的海州兵马一次次损失惨重,没能进攻半步,而无功退却!
正在这个时候,粮草才迟迟到来,但对所有坚持的战士来说,也无所谓了,因为在众人的视线中,敌人即将退去,云州下一个平安的时代即将来临!
正在这个时候,敌人的最后一点力量,求和的人员来到了云山,他们看到了云山的这奇怪现象,看到了饿死的战士和即将饿死的战士,这是一种状态。
求和的人回到了军营,立刻组织召集准备撤退的战士,转而就向云山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他们拿出了所有的武器,发出了最疯狂的进攻,在云山还没有从饥饿中恢复的状态中,攻上了云山。
当所有人还没有开始享用食物之时,当所有战士还在庆祝胜利之时,敌人的刀剑长矛已经刺向了每个再也拿不起武器的战士!
就这样,守护云山的队伍最终几乎是全军覆没!
唯余的火种不知去向!做为最后一缕云山火鸦的记忆,火鸦大人在陨身之前,将自已的所有记忆封印在陪伴自己一生的黄金面罩里,留在了这断崖之下!
只待,唯余的火鸦生命,来接受这唯留的传承!
无穷岁月过去了,在云山,除了能感受到越来越微弱的生命气息之外,火鸦大人越来越绝望,他觉得自己似乎再也等不来自已这守护者的传承了!
可是今天,竟然来了生命,来的还是自己曾经守护的人族!
“你告诉我,云山还有我们的族人吗?”黄金面罩忧伤地问,“是不是那场战争之后,他们都死绝了?”
“当然还有!我们发现了好几只!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是…”程紫山不由得为刚才这个故事所震动,没有想到,在后世的记载之中,对这次战争的描述是这样的错误!
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他们竟然说是火鸦战团放了海州敌人进入云山,而导致云州的失守!
他们竟然把因为自己补给的失误而导致战争的失利,归咎于云山战争是火鸦的指挥错误!
为此,他们愚弄了多少纯朴的云州人,让云州的人民把愤怒发向了云山,发向了火鸦,而引导人们去捕猎火鸦,并把它们称为美味“云山”!
程紫山想起道些,不由得愧疚难过得掉下了眼泪,云州人对云山火鸦们,是犯下了错误和罪孽的,而这些悲剧,却似乎还在上演!
“云山上,还有一只,他是我们的朋友,刚才还曾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程紫山忍住悲哀,轻声说,“另外,我的一个小友,他似乎也得到了另一只火鸦的记忆,但似乎不完整!”
“这么说!我们火鸦家族,还有!还有后人!”黄金面罩激动地说,“这个消息太好,太让我高兴了!只要有人,我们就依然可以守护这里!为云州的安全,做最前面的屏障!”
“但是,它似乎没有多少记忆,或战士的能力与智商!”程紫山担忧地说,“那我把他请过来,您与他进行沟通,好吗?”
“好,好!”黄金面罩有些发愁,它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带上我去找他!然后我们再进行交流!”
按照黄金面罩的提示,程紫山小心翼翼地伸手,从山凹里面取出黄金面罩,以及后面的一大堆骸骨。
他扯下自习衣服,将它们悉心地收集起来,不留下任何一点骨殖,然后都紧紧包裹起来,挽好后背在背上,然后才爬出来,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