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签合同吧乔治

打开局面后，乔伊顺势来到乔治右手边的空位坐上。

随后淡淡的朝格温点头示意，后者鼓起腮帮子，不甘不愿的泡了一杯浓茶端过来。

接下来，乔伊也不着急，顺着乔治的话题攀谈，聊一些格温在学校里的日常趣事。

乔治对此十分感兴趣，他一向对自己的教育感到自豪，格温也很争气，从未让他操过心，一向都是隔壁家的孩子。

“这家伙的破嘴是真的强。”

格温坐在旁边插不上一句话，全程木讷的看着乔伊表演，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和乔治打成了一片。

不过和谐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则新闻的出现，让客厅的氛围骤然降至零点。

内容与惩戒女之前的杀人事件有关，光头男的死亡，惩戒女是否需要承担责任，又是否应该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以此为论点，主持人列举了惩戒女近日来的英雄事迹，并将网友评论挂在了新闻右上角，其中大部分都在赞扬惩戒女的善举，纷纷表示犯人自作自受，不该抨击英雄，打击英雄的积极性。

舆论几乎一面倒，原因很简单，乔伊买了水军，买了律师，甚至买了几家小型媒体，因此，惩戒女无罪。

基调定下后，主持人习惯性的将纽约警方拿出来喷一波，无非是纽约警方无能，浪费纳税人的钱，英雄是在给警方擦屁股云云。

“狗屁，全是狗屁！”

乔治一脸难看的关掉电视机，胸口剧烈起伏，被主持人的言论气得不轻。

纽约警方真的无能吗？当然不是！纽约每天的犯罪数量高达700余起，谋杀、抢劫、勒索、诈骗、等等等等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而英雄呢，英雄能起到多少作用？真正维系秩序的仍是数量庞大的普通警员。

英雄确实在制止犯罪上起到了作用，乔治必须承认这一点，但相比贡献，危害却更大。

乔治讨厌英雄，不是讨厌英雄的正义行为，而是单纯的讨厌英雄这种无序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因为秩序受到了破坏。

警方因英雄失去了绝对的公信力，而英雄又没有警方高效、统一的执行力。

一旦人们受到诱惑，就会存有侥幸心理，他们会想，警察无能，拿我们没办法，又会想英雄只是偶然，我们没有那么倒霉，自然而然的，犯罪就这么发生了，因为欲望和恶念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

在乔治看来，一时的正义并不能让坏蛋减少，他们会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一茬一茬的冒出来。

“乔治叔叔，如果超级英雄由警方收编，变为超级警察，能够扭转警方的形象吗？”乔伊突然开口道。

“或许吧，但我想说的是，乔伊，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没人考虑过这个方案吗？当然有，我就考虑过，甚至因此兴奋到睡不着觉，但最后我发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政府不会答应，警方不会答应，就连纳税人也不会答应。”

乔治摇头道：“先不谈如何约束英雄，首先一点，晋升机制怎么解决？英雄能力卓越，远大于普通警员，一路升职加薪走上巅峰，普通警员怎么想？当然，可以成立特殊晋升渠道，但依旧治标不治本。

其次是薪酬问题，超级英雄愿意和普通警员一样的钱，做着远高于普通警员的工作吗？这甚至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付出与收益上的不平等，超级英雄的心态本就高人一等，不要否认，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一旦心态失衡，整个警务系统都将会面临崩溃。

最后，我打个比喻，钱解决了，警员也解决了，但人心呢？人性是自私的，英雄的存在对统治是一种威胁，一旦上升到阶级，上头会怎么想？所以，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乔治罕见的说了很多，包括一些敏感的话题，乔伊偶尔流露出来的成熟气质，让他有种与同龄人交流的惬意与自在，也是出于对‘自己人’的信任。

聊到这里，似乎真的没办法让英雄与警方和谐相处。

“乔治叔叔，既然政治不允许，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从商业方面入手呢，在我看来，英雄是警方天然的盟友，双方在打击犯罪上高度一致，完全可以展开合作。”

乔伊的话，让乔治怔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合作？”

“警方需要的是公信力，是大众对警方的认可，而英雄则需要名气、金钱、以及自我满足等，名义上的职位反倒不重要，双方在需求方面没有冲突，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桥梁。”

乔伊图穷匕见，摊开双手道：“恰好，我架了一座桥。”

马特.默多克为乔伊注册了一家经纪公司，不是普通的传媒影视这类的代理公司，而是专门为英雄打造的运营公司，性质非常特殊，所以需要借助一些富兰克林的帮忙。

“说说看。”

乔治挑了挑眉，他相信乔伊不会逗自己玩，敢提，应该是有一些可行性。

反正闲着无事，不妨听听，格温在场，多少要给她男朋友一些面子。

“我注册了一家公司，并拿到了蜘蛛女的授权，只要一纸合同，蜘蛛女就是纽约警方的形象代言人，受法律认可。”

乔伊言简意骸的道：“纽约警方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佣金和名义上的保护，就能多一位可控，还不需要担心升职问题的超级警察。”

为了增加可信度，乔伊把默克多发给自己的营业执照递给乔治。

上面一连串的注册资金，将犹如玩笑的提议变为值得慎重对待的正事。

“你说什么？形象代言人？”

沉稳的乔治此时也是一脸懵逼。

“我换种说法，辅警！辅警啊！乔治，还等什么？蜘蛛女，绝对值得你拥有！”

乔伊不想给乔治过多的思考时间，对待一个老顽固，老古板，要用冲击力轰碎他的心理防线，然后灌输全新的思想，一旦冷静，固有的思想又会影响到他。

“你让我缓缓，年纪大了，思维没有你们年轻人转的快，你的意思是，蜘蛛女是你的人？”

乔治隐隐明白了乔伊的意思，但这种前所未有的模式，让他心里没底。

“是的，并且我相信她很快也会是纽约警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