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是悄悄的哥哥,我们俩认识不奇怪吧?”
瞥见秦霂眼里的怒意,顾南枝便知道他又误会了。
被他掐着脖子怼在桥上威胁的恐惧还历历在目,顾南枝当然不会蠢到去抚他的逆鳞,故意放柔了语调,眼角的笑也堆着讨好。
而且,整个南城都知道顾南枝是秦霂的玩物。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让他难堪。
毕竟秦霂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粉身碎骨,死得连渣都不剩。
甚至会连累顾星星。
她不敢冒一丁点儿的险,只好低眉顺眼,乖得像只兔子。
可她的乖顺并没有压住男人眸子里的怒火。
“是不奇怪,凭顾小姐的手段,就算再来十个八个傅少,也照样能游刃有余。”
秦霂悠悠抬眸,脸色越发阴沉,望向顾南枝的目光利得犹如冰锥。
顾南枝被他的阴阳怪气刺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颓然放弃。
秦霂早已认定了她是个不知廉耻的放荡-女人,处处招蜂引蝶,这种情况越解释越会被羞辱,不如闭嘴。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顾南枝薄唇紧抿,眸底委屈肆意翻涌,楚楚可怜却又风情万种,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秦霂眼里,却只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暗戳戳勾人。
秦霂满腔的怒意越压越烈,步步紧逼,铁了心要让她难堪。
“抱歉傅少,我还有事,先走了。”
感受到男人越来越强的威压,顾南枝头皮一阵发麻,实在没有勇气再待下去,哑声同傅斯声告辞。
说罢便提着裙角转身要走。
可还没来得及,就被熟悉的娇悄声音唤住。
“南枝姐,原来你在这儿呀!可算是找到你了!”傅悄悄脸上漾起梨涡,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话音还未落,手已经挽上了顾南枝的胳膊。
温念皱着眉头打量傅悄悄,目光扫过她雪白纤细的脖子时忽地停住,嘴角随之勾起笑意。
“傅小姐的项链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顾小姐送的吧?”
“看来顾小姐和傅家的交情还真是不一般,如此贵重的礼物,送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不过也难怪,毕竟没花钱不是。”
从踏进宴会厅开始,秦霂的目光就没从顾南枝身上挪开过。
温念在一旁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让人立马把她扔到太平洋去喂鱼。
可她是温家大小姐,又是今天的女主角,不得不装得温婉端庄。
如今终于找到借口发难,她哪里会放过顾南枝。
字字嘲讽,句句陷阱,拼命挑逗着秦霂的怒火。
巴不得看她当场掐断顾南枝的脖子。
拜她所赐,秦霂眸底本就压不住的怒意骤然又深了几分。
“顾南枝,花着我的钱给别的男人献殷勤,还真是好手段。”
秦霂眸光定定,面色阴沉,怒得几乎要吃人。
顾南枝被他眼里的阴鸷吓得胆颤,却又觉得委屈,瞬间红了眼圈:“秦总,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悄悄是星星的女朋友,我送她项链,是为了感谢她对悄悄的照顾,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顾南枝说着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了秦霂的手,压下鼻尖的酸意,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悄悄望着顾南枝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项链,连忙追了上去。
只剩下傅斯声和秦霂沉默对峙。
“秦总,恕我直言,您看人的眼光好像不怎么样。”
顾南枝委屈巴巴的模样在傅斯声脑海里翻涌,他终是忍不住皱眉回怼。
虽然傅家跟秦家差着一大截,可他实在看不惯秦霂那副明明自己有眼无珠,却还作威作福的霸道模样。
秦霂闻言深深望向傅斯声,眸底裹挟着怒意,却什么也没说。
宴会伊始,秦霂拥着温念站在舞池中央,跳着第一支舞。
可心里却像是压着什么似的,莫名烦躁。
他与眼前人十指交握,却明显心不在焉,连舞步也透着敷衍。
“念念抱歉,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走了。”
一曲终了,秦霂心中烦躁愈甚,最终在下一首舞曲的前奏响起前松开了温念的手。
“阿霂……”
温念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砸懵住,等到回过神,已经来不及挽留,只能眼睁睁看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离开温家别墅以后,秦霂直接去了五号公馆。
按照协议,在被抛弃以前,顾南枝那儿也不许去,只能住在五号公馆,否则秦霂有权收回给她的一切,包括给顾星星换的那颗心脏。
顾南枝把顾星星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秦霂笃定,她一定在那儿。
秦霂闯进卧室的时候,顾南枝正端着酒杯正在落地窗前,昏黄的暖灯映着她低垂的眼角,依稀可见一丝泪痕。
“怎么,见不着情郎在这儿借酒浇愁?”
秦霂盯着顾南枝紧蹙的眉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烦躁又瞬间涌起,他幽幽开口,话音还未落,已然一把扯过娇弱身影死死压在身下。
顾南枝望着男人眼里如毒蛇般纠缠扭曲的怒意,原本就空洞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死灰。
“怎么?后悔卖身了?”
“别忘了当初,是你跪在地上求我买下你的。”
秦霂被顾南枝眼里的绝望彻底激怒,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暗幽幽的眸子里砰的燃起一抹猩红。
随之而来的便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他粗暴地剥夺光女人身上最后一丝遮挡,残暴进入,肆意掠夺。
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顾南枝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却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要人命的折磨终于结束,顾南枝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泪。
下一秒,男人的眸光撞入眼底,依旧阴沉得可怕。
“为什么要把项链送人?”
秦霂的声线和他的眼神一样阴沉,却又透着丝丝沙哑,给人一种筋疲力尽的错觉。
“悄悄把星星照顾得很好,我想谢谢她,那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顾南枝别过头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嗓音低而柔软,莫名透着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