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说话铿锵有力。
“我向诸位保证,这事儿一定给你们个交代,不过还得请诸位耐着性子先等等,一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说完,迎来一片掌声。
沈盈娘对岳凌钧小声的说道:“相公,你说这位白大人能对付得了李掌柜背后的那个大靠山吗?他确实比县令官大一级,可万一那靠山更厉害呢?毕竟能让县令都屈服,还是不容小觑呀……”
岳凌钧知道沈盈娘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李掌柜之所以顾及,无非是因为他得留在这里跟对方打交道,但是这位白大人不一样,他是从府城来的,跟那个靠山应该没什么背景牵扯。”
“既然没有利害关系,要是拿下了,就是功劳一件,不过咱们得引导白大人把重点放在那人身上才行,毕竟如今浮出水面的也只有县令和李掌柜,万一这两个人咬死不认,我们还真拿对方没法子。”
沈盈娘看着岳凌钧认真分析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岳凌钧表现的过于出彩了。
腹黑又心思缜密的男人,真有魅力!
沈盈娘也不想当个没用的陪衬,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出击,捏了捏岳凌钧的胳膊说道。
“相公,那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看着,这次咱们算是得罪死了对方,若能够一网打尽,咱们以后做生意就更顺了,咱们这样……”
沈盈娘说着,就凑到岳凌钧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岳凌钧的眼睛愈发的亮了,目光带着欣赏的看着沈盈娘道。
“这个法子确实不错,那就告诉他。”
沈盈娘得到岳凌钧的肯定跟鼓励,一时有些激动。
不过这事儿确实得速战速决,好不容易来了位大佛,可得拜拜才行。
“白大人。”
白大人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沈盈娘和岳凌钧站在自己身后,他笑道:“有什么事儿吗?”
沈盈娘表情严肃的说道:“白大人,您刚来,恐怕不知道,那个李掌柜背后有靠山,县令应该就是因为他的那个靠山才会包庇他,颠倒黑白。”
“我们也实在不想打扰您的雅兴,可若是不把那个靠山治住,等您走了……我们就惨了。”
沈盈娘用示弱的口吻说,可不敢命令这位白大人办事儿。
白大人却猜到了两人的用意,直接说道:“二位,有什么话直说吧,我是来微服私访的,见到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管到底的。”
沈盈娘松了一口气,便也没有再隐瞒,直接说道:“白大人,我们有法子知道那位背后的靠山是谁,只需要咱们联手,把他给引诱出来,就是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
白大人眯了眯眼,视线在沈盈娘跟岳凌钧的身上来回扫着,随即笑道:“你们打算怎么做?本官洗耳恭听。”
岳凌钧接过了话头,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力。
“突破口在那个李掌柜身上,我们得用计,让他亲口说出来。”
白大人通过方才的询问,也猜到了这一点,“你们放心吧,那个李掌柜我已经派人去抓了,抓到之后定然严惩不贷,他会老实交代的。”
“不可!”
岳凌钧却突然开口阻止,在白大人疑惑的眼神中,突然冷笑一声道:“朝廷不是缺钱要加税吗?这正是一个收税的好机会。”
白大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亮,瞬间懂了岳凌钧的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
……
县衙。
沈盈娘跟岳凌钧以及周元,在白大人的几个护卫的带领下,在县衙后院坐下了。
他们要在这里等着白大人。
周元也不好让几位护卫帮忙招待,他准备亲自招待沈盈娘,找到地方泡了茶,周元给沈盈娘和岳凌钧各自倒了一杯。
“沈掌柜,岳掌柜,没想到咱们这次见面是这种情况,在下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挺高兴的。”
周元一脸诚恳。
沈盈娘喝了一口茶,四处看了看笑道:“客气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恐怕咱们的县令大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地盘会被别人鸠占鹊巢吧?他这一次倒霉不算冤,谁让他选了错误的路。”
沈盈娘是真这么想的,但凡县令今天保持中立,她都不会请白大人把他抓起来。
因为沈盈娘知道,在李掌柜背后那位靠山的威胁下,县令应该也很难做,但即便再难做,我是县令助纣为虐的理由。
左右不帮,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县令偏偏就选择包庇李掌柜,对她下手,那可就别怪她冷血无情了!
看出沈盈娘兴致不高,周元干脆对着岳凌钧说话,“岳掌柜,你们放心吧,白大人为人十分公正,只要这件事情跟你们说的一样,而且又抓住了证据,他是不会放过县令和李掌柜的。”
岳凌钧举起茶杯,对着周元示意,“多谢。”
几人在后院儿叙旧。
县衙大牢,白大人亲自带着两个护卫把县令还有李掌柜押送进了大牢。
至于县衙的这些狱卒,自然也被白大人接收了,其中两个狱卒亲自把他们的县令给送进了大牢,头都不敢抬。
白大人站在大楼门口,亲眼盯着狱卒把大门锁上,随即背着手威严十足的对着县令说道。
“你也是糊涂,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走岔了路,光明坦荡的官道就跟你无缘了,你说你是何必呢?”
县令怄的要死,他一脸懊悔地扒住了牢房的门,哀求的说道。
“白大人,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你抬抬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威胁的呀!”
白大人来了兴趣,“哦?威胁?谁威胁你了?你若愿意带罪立功,我倒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县令眼睛一亮,张嘴正想说的时候又卡壳了,他眼神躲闪地,心虚的扫了隔壁牢房的李掌柜一眼,随即移开视线,讪讪的说道。
“大人,那个……是我一时糊涂,我方才是胡说的,是那个姓李的拿钱贿赂我,你放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就只收过这么一次钱。”
县令转变的太生硬,白大人哪里看不出他是在撒谎?
看来沈盈娘跟岳凌钧说的没错,那位靠山背景挺硬啊,这个父母官居然这么怕他,被关进大牢,乌纱帽都快保不住了,居然还要替他遮掩。
白大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些时日,怎么着也得把人抓住才行。
白大人淡淡的扫了隔壁牢房的李掌柜一眼,“李掌柜,是这样吗?你拿钱贿赂了县令,让他徇私枉法?”
隔壁牢房的李掌柜被县令的话吓了个大喘气儿。
好在是县令没有真的把老板供出来,此时被白大人追问,李掌柜当然也不肯说,不说他还有机会出去,这要是说了,他估计得死在这儿。
于是李掌柜把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大人,草民也是一时糊涂,实在是那个沈盈娘做生意不讲规矩,她一个人把咱们这县城几乎所有的生意都抢去了,那我们顺如酒楼吃什么喝什么?”
“是,她有本事,但也不能赶尽杀绝吧?我就是一时太生气了才会如此……大人,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同样的说辞。
态度也是同样的让人讨厌!
白大人满脸寒霜,语气冰冷的说道:“做生意做不过人家,就用些旁门左道?说实话,我不是你们这儿的父母官,原本我也不该管这闲事儿。”
听见这话,县令跟李掌柜的眼睛都亮了,可还不等两人说话,白大人突然话锋一转,脸色难看的骂道。
“可谁让你们这一次胆大包天的拿朝廷税收说事儿?虎皮扯到朝廷收税的事儿上,我看你们胆子大的很,估计命也够硬!”
“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涉及朝廷税收,你们影响的可是国策,真要是放过了你们,我没法向朝廷交代。”
听白大人这么说,县令哪里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着急的问道。
“大人,你、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这件事情上报朝廷吧?”
旁边的李掌柜也慌了。
若这件事情就地解决,他可能出得去,毕竟老板有这样的本事把他弄出去,可要是真的把这件事情上报了朝廷,老板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京城去呀……
那自己不就惨了?
李掌柜的脸色愈发的恐慌,眼神里满是惧怕。
白大人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表情依旧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当初敢扯朝廷税收的虎皮时,怎么没见你们怕?这件事情是一定要上报朝廷的,免得有些地方有样学样。”
“皇上要是亲自过问,你们两个就自求多福吧,砍头都算轻的,要是不小心株连九族,祸及子孙……”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大人的语气多了些许肃杀之气。
“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不过越是严惩,越能体现朝廷的重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两人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但是白大人却依旧是冷酷无情的模样,直接转过身,就朝外走,嘴里还满是抱怨。
“本来朝廷增加税收就困难,偏偏还有些人非要胡作非为,引起百姓的不满,万一这一次收税收不齐,我也得被你们这两个倒霉鬼牵连,真是气死我了……”
白大人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到了县令跟李掌柜的耳朵里,县令没有那么敏锐,他只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自己得死,估计还得牵扯家人,他的儿子也完了……县令整个人陷入了懊悔的漩涡,痛苦的抱着头哭着。
但是旁边的李掌柜绝望的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丝希望,收税?收税!
李掌柜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念想,虽不知道成与不成,机会渺茫,可万一成功了,或许能保自己命呢?
为何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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