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光是她们母女自说自话,就能当上平波候府的小姐?那怎么可能呢!
黄婶子也渐渐的没了信心,将手里的斧头往地上一扔,就走到黄莺儿的跟前问道。
“莺儿,你真有把握?这都过去多久了,也没见哪个人上门打听你的事情,再这么下去,怕是就没什么用了吧?”
“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平波候府真的会在意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若真想找,早就找回去了吧,哪里会等这么久?”
“反正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太靠谱,要不然娘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得了,不然你整天在村子里面被人指指点点的,多不好啊!”
黄莺儿简直快要被自己这个拖后腿的娘气死,直接站起来发脾气。
“娘,你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自己会想法子,我一定会去平波候府当小姐的,你等着瞧吧。”
“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在我面前说你有眼不识泰山,没有先见之明,我可不会甘心再嫁个烂人,你想都别想!”
黄婶子看女儿是真的生气了,一时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难道女儿真有法子去平波候府当小姐?
可是眼下也没人来打听,村里人也不信,黄婶子是真的没什么信心。
黄莺儿知道娘在想什么,也懒得跟她废话,只有等出了成果,娘才会相信自己的说法,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
黄莺儿决定主动出击,既然岳凌钧不上当,那她就再添一把火。
于是黄莺儿直接问道:“娘,你对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比如说,咱们村儿有没有来过看起来就很贵气的人。”
“咱们现在必须要自己想法子,不然风声都已经放出去了,要是最后平波候府的人没有来认我这个女儿,那咱们家就成了笑话了!”
听到这话,黄婶子果然在意了。
本来他们母女俩就已经活成了村里人的笑话,眼下看来,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否则的话,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那个后果。
想到这里,黄婶子不免有些埋怨女儿,要是不弄那么多动静,好好的在家呆着,或者让自己给她找个人嫁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黄婶子也只能把这些埋怨吞了回去,仔细的思索起来。
“比较贵气的人?那你让我好好想想,村里来的外人我一般都记得,更不用说是你嘴里比较贵气的人……”
黄婶子陷入了沉思。
黄莺儿则是紧张的等待着。
想了半天,黄婶子还是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还真想不起来。”
黄莺儿气的要死,“娘!你就不能给我帮点忙吗?”
黄婶子也觉得有些讪讪的,可还是嘴硬。
“是你说要去平波候府当小姐的,又不是我逼你去的,我就是想不起来嘛!你真当我年轻的时候像你一样?”
“我嫁人的时候,那是家里家外都要抓,忙死了,哪有闲工夫去管咱们村里有没有贵人?就算是有贵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整天上山下地的……”
黄婶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来。
黄莺儿不想听,她直接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黄婶子气的要死,“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大呢?就你这脾气,就算去了平波候府,人家也不待见你!”
黄莺儿一直捂着耳朵,不想听她娘的废话,直到出了家门老远,才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下。
黄莺儿眼中满是怨恨,她怎么就生在了这么一个家里呢?穷也就算了,娘还不聪明,真是扯她后腿!
黄莺儿想着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靠自己,看娘的样子,是一点不上心。
黄莺儿想明白了,要是自己不抓住这次的机会,估计娘是真要把她打包送出去,她可不想再随便嫁给一个烂人了,她宁愿去死!
黄莺儿一想到自己嫁人之后受到的折磨,就浑身哆嗦,不行,去平波候府当女儿,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黄莺儿撑着树,开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起来,她肯定能想起来什么的,肯定能想起来的。
突然,一张人脸浮现在黄莺儿的脑海中。
对了!
贺秋梅黄莺儿眼睛一亮,她怎么给忘了,娘或许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确实听说过的。
儿时玩伴贺秋梅就跟她提过一件事儿,她外婆接生了一个很贵气的夫人。
不过贺秋梅嫁人之后,他们就没怎么来往了,更何况,贺秋梅嫁过去之后,男人死的早,大家都说贺秋梅克夫克子克全家,就是个灾星。
黄莺儿也觉得晦气,所以就主动断了来往,倒是没想到,现在必须见上一面。
黄莺儿现在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便准备去见贺秋梅一面,不过走到半路,她又觉得这样去不太妥当。
当初她跟贺秋梅断了联系时,贺秋梅主动来找过她,反正当时闹得挺不愉快,黄莺儿还记得贺秋梅当时怎么说来着?
姐妹情断了,以后就算是讨饭都不会讨到她面前……
黄莺儿想到自己的打算,心里有些讪讪的,早知道能用得上贺秋梅,她当初也不会说那么绝情的话,如今得好好弥补了。
黄莺儿思来想去,把自己的荷包打开一看,看着那仅剩的一两碎银子,黄莺儿便咬咬牙,准备去镇上买点东西再去找贺秋梅。
礼多人不怪嘛!
黄莺儿在琢磨什么,沈盈娘不知道,她如今正忙着让人盖自己的火锅底料作坊,还真没闲工夫放在黄莺儿的身上。
更何况,岳凌钧都说了,黄莺儿的事情交给自己来,沈盈娘也就没准备多插手。
盖作坊的师傅,沈盈娘是从镇上找来的。
村里人都来看热闹,有人想帮忙搬砖搬泥,沈盈娘思来想去,居然也没拒绝,亲自挑了几个村里的青壮年。
被挑中的人都挺惊讶,原来以为沈盈娘会记仇的,没想到沈盈娘居然真的会让他们干活。
沈盈娘可不会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她准备把丑话说在前头,故意说的很大声。
“你们要来帮忙可以,但是事先说好了,你们没有任何泥瓦匠的经验,所以你们的工钱一天只有十五文。”
“这些师傅他们有手艺,所以他们的工钱有二十文,而且我还包他们两顿饭,你们就只能回去吃,有意见吗?”
一天十五文,不少了!
大家欣然同意。
沈盈娘也就没废话,就让他们干活去了,这些青壮年们本来也没什么事做,如今有活干,就撸起袖子干呗。
而且个个都很积极,生怕被沈盈娘挑错说他们懒,反正一个比一个勤快,眼里都有活儿。
不会砌墙,那就帮忙拌泥运砖,能干的活都抢着干,不能干的,也跟着学。
沈盈娘看着还算满意。
可是沈盈娘挑了这几个,其他没被选上的就有意见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年轻后生忍不住说道。
“岳娘子!你不能这样,咱们都是一起问你的,你咋就挑了他们不要我们呀?”
和这个人一样落选的年轻人们都跟着附和,眼神都带有压迫性。
沈盈娘冷笑一声,抱着手说道:“我是东家,我爱挑谁挑谁,怎么着,我这个出钱找工的,还得瞧你们这些干活的脸色?那我还真不敢要你们了!”
几个后生显然不把沈盈娘这些话当一回事,打头的那个冷笑一声道。
“岳娘子,做人得厚道,你别忘了,现在你占的是谁家的地儿!”
“我告诉你,你要把我们也给收了,而且我们要二十文工钱,也要管两顿饭,你要是不照着这个要求来,你这个作坊就别盖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见状,也都忍不住碎嘴凑热闹,全都是帮着说话的。
“是啊,岳娘子你不能厚此薄彼,都是一个村的,你这样区别对待太不好了。”
“可不咋地,是不是还记恨着大家之前的态度,可你也得把态度摆端正啊,你这不是故意跟咱们村里人交恶吗?”
当然,人群中那几个青壮年被挑中的人家,没有说话,但他们心里也暗暗着急。
这要是作坊不能盖了,那他们家孩子或男人,不就不能挣工钱了?
此时虽然还没有闹出来,但是人群显然已经分成了两派。
沈盈娘早有预料,看着一旁那些说闲话的人说道:“我盖不盖作坊,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这片地是我买的。”
“我在我自己的地上盖作坊也好,种地也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收一部分人,不收一部分人,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沈盈娘说到这里的时候,阴阳怪气的看着人群,嘲讽起来。
“真当我聋子还是记性不好,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有哪些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而且说得还很难听!”
“要是说了没被我抓住,那是你们幸运,可要是被我听到了,我这个人记仇的很,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想让我收你们干活?真当我是冤大头?我看起来有那么好欺负吗!”
沈盈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变脸的速度,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本还在你一句我一句附和沈盈娘不讲情面的人,都闭上了嘴,个个脸上都很心虚。
那几个找活干的年轻后生不服气了,打头的那个说道。
“谁说你坏话你找谁去!我们又没说你坏话!”
沈盈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道:“不是你到处说我相公娶了个泼妇吗?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记得你当着谁的面说来着……”
沈盈娘说着话,就捏着下巴开始回忆。
那年轻后生表情瞬间慌张,显然他是在赌,自己说的话沈盈娘不知道。
可没想到,沈盈娘居然知道,还抓了个正着,这下就尴尬了。
沈盈娘懒得再回忆,她冷冷的扫了一眼想跟她强行讨活干的几人,眼神冰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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