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掌柜皱了皱眉,盯着覃大问道:“你想怎么让他们改口供?他们不是已经把何里正给咬了出来吗?而且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改口,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沈盈娘那个小贱人不可能会轻易的上当,实现不了,那就是废话!”
罗掌柜看覃大的眼神更加不善,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挑中了这么一个饭桶呢?光吃不干活,可不就是饭桶?
覃大也发现罗掌柜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屑,担心自己的前途,于是赶紧解释起来。
“罗掌柜,小人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们可以用那个小孩儿,逼着黄二全改口供,就说是他们自己起的贪念,之前说何里正把何里正给牵扯进来,只是为了泼脏水,好减轻自己身上的刑罚,但是后来在大牢里蹲着蹲着,突然感觉良心不安,所以才说了实话。”
“咱们县老爷不是一向喜欢说什么坦白从宽吗,咱们也可以说是黄二全为了让自己少做几年牢,所以才会主动交代这些,至于何里正买砒霜的药铺记录,我们也可以想法子尽快抹出。”
“就算是抹除不了,我们也可以找其他的借口,比如说,何里正确实买了砒霜,但是就是买回去毒耗子的,应该也不至于被定义为投毒,就是不知道……罗掌柜是个什么意思?”
说实话,覃大能想到这么多,已经算得上是超常发挥了。
要知道,他平时向来都是不怎么动脑子的,能用打架解决的,向来都是拉帮结派的打架,可是现在,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
罗掌柜对于覃大的话,不知道信还是没信,但是到底还是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罗掌柜在思考,覃大这个法子到底靠不靠谱,不过想来想去之后,罗掌柜还是准备拒绝,并且火冒三丈。
“行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怕了那个何里正,覃大我告诉你,人是你找的,你就负责给我解决,我不管那个王八蛋是怎么威胁你的,哪怕你给我威胁回去,或者直接斩草除根。”
“只要把手尾给我收拾干净,我就不再跟你计较这件小事,可你要是解决不了,再继续来找我的麻烦,或者把我的身份彻底透露出去,你看我还会不会重用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掌柜突然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覃大,冷着声音说道。
“你必须给我想法子解决干净,让那个何里正闭嘴,否则的话,你也别想好过,到时候,直接跟他一块死吧!”
覃大听见这话,心里有些发寒,同时却只能无奈的答应,心凉了半截的同时,覃大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何里正说的话。
自己跟他果然都是被罗掌柜花了钱养的恶犬,如今何里正做错了事情,马上就要被宰了,自己怕是也不远了,真是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和风酒楼。
王掌柜懒得再搭理夏紫檀,直接去找了沈盈娘。
沈盈娘被他安排在三楼的一间小雅间,这里其实平时都是不怎么对外开放的,王掌柜偶尔会在这里喝茶,小酌小饮。
现在这店迎来了贵客,正是沈盈娘,所以就让给沈盈娘了。
王掌柜也是比较直接的人,当初既然已经选择抱沈盈娘的大腿,那就不可能再轻易的改变。
再说了,危难见真情,他要是这一次能够陪着沈掌柜咬牙挺过去,以后他跟沈掌柜的交情,那又不一样了。
而且,他觉得沈掌柜有本事,可以克服这一次的麻烦,虽然那个夏紫檀确实有些不好惹,但天高皇帝远的,国公府的人就算是再牛,也不可能专门派人到这里,来替他们的小姐出气吧?
反正在王掌柜看来,能出现在这种小地方的小姐,也不是什么受宠的,真正的国公府的嫡小姐,怎么可能会随便的抛头露面,又怎么可能会当街说出那些不要脸的话?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敢跟他们沈掌柜抢男人,且不说沈掌柜跟岳凌钧彼此心意相通,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虽然只是普通夫妻,那也轮不着一个外人来抢,正妻就是正妻!
“沈掌柜,那个夏紫檀我也讨厌,说是大小姐,实际上教养比乡下泼妇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歹那女人是有身份的,现在把人关在我们和风酒楼,也不是个事儿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把那个丫鬟给放走了,要是真的把那个什么东方明城叫来,咱们该怎么应对?我方才也听了一耳朵,说是京城的首富,这首付的银子可不少,真要是拿钱砸,咱们怕不是对手啊……”
王掌柜说的比较隐晦,拿钱砸,当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实际上,有钱就一定概率上代表着人脉广,有权。
沈盈娘要是没有什么倚仗的话,想要应对起来,怕是有点困难。
王掌柜虽然对沈盈娘有盲目的自信,但是也得先有点底才行。
沈盈娘淡淡地看了王掌柜一眼,笑着问道:“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敢站在我这一边?你就不怕我坑你啊?到时候,人是在你这和风酒楼被关起来的,你又是这和风酒楼的掌柜,我一跑,你不就遭殃了?”
王掌柜直接笑了出来:“沈掌柜,谁都可能干这种事儿,但是你不可能,姓王的我好歹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呀?”
“但是沈掌柜你,绝对讲义气,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可不要说这种话,来诋毁你自己,我不高兴!”
沈盈娘直接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油嘴滑舌,不过,你这话说的倒是对的,我确实不会跑……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我还真没想好。”
王掌柜着急了,这怎么能没有想好呢?这想不好可是会出大事的呀,人家可是京城首富,能称之为首富,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地方首富就已经不得了了,更不用说还是京城的首富。
京城那种地方,扔一块砖,可能就砸到了什么小权小贵的,这京城首富,也只此一家呀。
沈盈娘看王掌柜着急,到底没有再继续卖关子,而是认真交代。
“王掌柜,你也不用这么着急,那个东方明城若真的要来,那咱们就见一面,先打个交道,你先派个伙计去黄家村,把我相公找来,但是提前跟他说,不要让他直接跟那个东方明城见面,我们自己先跟那个东方明城谈一谈,若那个东方明城不讲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咱们要是跟东方明城谈的来,那就让我相公在隔壁雅间等一等,你把他安排在隔壁雅间,我摔杯为号,若东方明城中途发难,我摔了杯子,就让我相公进来救场,不然的话,就一直按兵不动。”
王掌柜眼睛一亮,对着沈盈娘问道:“沈掌柜,你不会是想跟那个东方明城交好吧?有这可能吗?咱们才把他表妹欺负成那样,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沈盈娘看着王掌柜笑道:“王掌柜,你觉得,我们的火锅底料怎么样?”
王掌柜直接竖起大拇指,马屁那是一个接一个:“当然是好!咱们火锅谁吃了不说好?非说不好的,那都是犯了红眼病,心里羡慕嫉妒,只恨自己没有呢!”
“别说别人了,就说那个夏紫檀,我瞧着她嘴巴硬着呢,但是说起咱们火锅底料的时候,还不是在流口水?所以咱们的火锅,那就是有口皆碑的好!”
沈盈娘继续问道:“那你说,咱们的火锅能不能卖到京城去?并且做大做强?”
“那当然……”
王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猛的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沈盈娘问。
“沈掌柜,你的意思是,想跟那个东方明城合作?可人家是京城首富……沈掌柜,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咱们现在跟人家比,那就是浮游和大树的区别,人家能看得上咱们这仨瓜俩枣吗?”
“而且我还真的挺担心的,人家那么有钱了,就算是真的想要做火锅生意,也没必要跟咱们合作吧?那个夏紫檀虽然说话难听,但是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东方明城要是真看上了咱们的火锅底料,我不确定能不能保得住。”
“所以我一直建议,咱们先从小生意做起,等在京城打出名声,慢慢站稳脚跟之后,再铺银子过去,多开门店,您这一来就想和京城的首富合作,我怕不是他跟我们合作,是直接把我们给吞了!”
王掌柜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京城首富要真想吞了他们的秘方,有的是法子,偷不到,那就直接抄呗。
比如,把他们的火锅底料买回去,让最优秀的师傅去尝,总能尝出来有哪些东西,然后慢慢的调,总能把秘方给调出来。
就算不是十分像,有个七八分,也能糊弄住人了,到了那个时候,人家根本就不会再跟他们谈什么合作,直接把他们给挤出京城。
不用派人把他们强硬赶出去,而是直接粗暴的降价,他们一桌子菜卖二两,人家卖一两,他们要是跟着降价,那就做好长期亏损的打算。
人家是京城首富,家大业大,有的是银子亏损,但是他们只是两个乍富的穷人,哪里能跟人家相比?
这个策略虽然有些无耻,但是人家财大气粗,有这个底气呀。
之前沈盈娘也是这么对付罗掌柜的,罗掌柜背后,确实有沈掌柜,但是总不能一直亏损做生意。
所以如今顺如酒楼关张了,毕竟没有火锅底料,没有新菜谱,开着除了白白浪费人工,啥也捞不着,跟着降价的话,那是嫌自己亏的还不够多呢,所以得及时止损。
沈盈娘听出来了王掌柜的意思,笑着问道:“所以你觉得,咱们跟东方明城之间的合作,前景其实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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