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照片的变化正让我心神震颤,耳边又忽然响起一声嘶哑的女声,更吓得我将相框扔出老远。
慌忙转身,一股腐烂腥臭的气味传来,照片上那个诡物副台长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脸贴着脸,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注视着我。
没有听到一丝声响,一个诡物就这样出现在我身后。
“卧槽。”
我惊起一身冷汗,大吼一声。操起右手的消防斧便劈在了诡物的脖颈处。
“噗呲”
一股腥臭冰凉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手上的斧子像是被卡在了骨头里,不能再近分毫。
再看那诡物,脖子被我砍掉一半,脑袋歪朝另一边,搭在肩膀上,猩红的液体顺着伤口侵染全身。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痛苦,反而有一丝丝的兴奋。
歪着脑袋,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脸上的液体。
随即嘴里又发出“嚓,嚓”的声响,抬起手向我抓来。
来不及拔出斧头,我赶紧侧身躲开,随后又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退几步。
我赶紧躲到一边,与她拉开距离。
此时右手小臂传来一整刺痛和灼烧感,我低头看去,右手长袖已被鲜血染红。
应该是刚才侧身躲闪时,手臂不小心被抓伤了。
顾不上手臂的伤口,眼前那诡物站稳身形后又开始向我扑来,好在速度并不快。
我不敢再停留,赶紧向门外跑去。
“砰!”
刚跑到门口,其他办公室的门齐刷刷的同时打开,里面透出光亮。
而我正对面那间办公室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性诡物正朝着门外走来。
我回头将门拉上,又两步跑到对面,在那个诡物跑出来前将门拉上了。
不知道能阻挡他们多久,也来不及管其他房间。我不敢再耽误,急忙向电梯跑去。
刚跑出没两步,我看到原先停在24楼的电梯此刻却正在下行,而一旁原先停在1楼的电梯正在缓缓上升。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些诡物从电梯上来了。
没有停顿,我转身跑向楼梯间,准备从楼梯间跑下去。
可我刚跑下去一层,楼下的灯却亮了,同时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
“该死!”
楼梯间也有诡物上来了。
迫不得已,我只能回头,继续往楼上天台去了。
路过24楼时,原本那些在办公室里的诡物此刻也都走到了大厅,正朝着我这边过来,而那个被我砍了一斧头的副台长,此刻脖子上仍然嵌着那把消防斧,走在最前头,他们身后,我还看到了刚才在7楼的的老张以及那几个相熟的同事。
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身上冷汗不断,急忙三步化作两步的往天台跑去
演播大楼天台。
我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同时被猩红的液体染红了大半,样子十分狼狈。
一旁,通往天台的门被我用一根钢管插在了门栓上,以防止被轻易推开。
钢管是我从楼梯间放着的一把铁簸箕上拆下来的。
恐惧总会让人不自觉的颤抖,此刻的我便是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双手勉强的撑着双腿。
此刻我异常感谢我的职业,数不清的深夜读了那么多的恐怖故事,让我胆量也比一般人大了些。
庆幸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吓尿,不然可能早就因为腿软,命丧黄泉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丧尸围城了呢?”
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自从接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好像都化身成了诡物,有点像生化危机里的那些丧尸,不断追着我。
这些诡物好像还有些智商,不过也不多,好在速度不快,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我挽起右手的袖子,上面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此时还在流血,伤口周围隐隐有些焦黑。
“果然不能被他们抓到。”
被抓伤的伤口不止是撕裂的疼痛,隐隐带有一点灼烧感,我不由怀疑这些诡物爪子是不是有毒。
“砰!砰!砰!”
我还在观察手上伤口的时候,旁边的门忽然传来了撞击的声音。
那些诡物追上来了。
“妈的,来的这么快。”
看着随时会被撞开的门,我不敢再呆,急忙往天台边缘跑去,想要找找有没有逃生梯类似的东西。
在我跑到天台一侧边缘往下看时,又是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在演播大楼前面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或者说是站满了诡物,那些先前被我甩掉的掉的诡物,此刻都聚拢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往大楼里走。
“砰!”
又是一声巨响,天台的门被撞开了,那些诡物从那狭小的门中一一踏出,最前面的,是一个脖子上嵌着一把红色小斧的女人。
“完蛋了!”
我赶紧围着天台边缘往另一边跑去。
很快,我跑到了天台的另一头,扒着围墙往下看去,下面是一片空地,没看见诡物的踪影。
我依然没找到出路,一路跑来,没有看到任何类似逃生梯或者绳索的东西,就算有,估计也没办法让我从24楼安全的到达1楼。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诡物大军,楼梯,电梯里都有大批的诡物在往上走,哪怕速度不快,可是数量太多,我完全没机会跑掉。
此刻我有些绝望,找不到生还的可能。
我不知道被抓住会怎么样,或许会被他们撕碎,然后分而食之。
“如果跑不掉就自杀。”
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起那通电话的最后,男人说的这句话。
而这句话就像是滴入水杯的墨水,不断在脑海中侵染开来。
“自杀”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即将逼近的大批诡物,又扒着围墙看了看下面,紧张的不断咽着口水。
一咬牙,我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