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进了药房,插上门闩就闪身进了空间里,地里的药材粮食她也无心收拾,径直进了房间里把柜子里最下面的一个不大的盒子找了出来。
金丝楠木盒子,哪怕是被压在柜子最低处也不掩其光华,依旧如初见它时一样光彩内敛,朴实又贵气。
缓缓打开来,看着里面的物件萧茗就发起呆来,这些都是萧昱的东西,面料上乘绣工精致的小肚兜,小披风、虎头鞋,这些都和新的一样,明黄鲜亮的颜色快要亮瞎了她的眼。
这些都不足为其,最重要的是下面压着的双龙戏珠玉佩,无论是雕工还是材质都好到萧茗无法评论的地步,放到现代就是顶级富豪们抢着珍藏的宝贝。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萧昱的身世,甚至偷偷打听过朝庭之事,并没有萧昱同年的宗室子弟意外身亡或是流落民间的消息,唯一与萧昱同龄同月的只有皇后嫡出的大皇子,可是这个大皇子一直好好的活在皇宫里。
可是这些东西的来历,有哥嫂的意外死亡,那颗脸上有颗黑痣的男人,每一件事都是压在她心底解不开的迷团。
最终萧茗再一次肯定了萧昱是哥嫂的孩子,是她的宝贝侄儿,而这些东西是哥嫂意外得来的,而正是因为这些物件才给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
连易妈妈都觉得她小题大作了,可面对这些意外死亡的孩童,她就淡定不了,总要做些什么才成,不然她的心里就心慌慌得难受。
萧茗放下玉佩合上盖子,又把盒子放回原来的位置,柜子的最下面,好东西自然得压箱低存着。
收拾了心情重新拿出闵方齐的书信研究起来,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傍晚,蒋香媛坐着易风的马车回来,一下了马车就火急火燎的找萧茗,也顾不得车里的两个师妹下没下马车。
“萧茗,萧茗。”蒋香媛在萧茗屋里没寻到人,书房里、院子里也没寻到人,就着急得喊了起来,转身去了药房的方向。
却在药房门口被易妈妈给拦住了,死活不让她进去。
“蒋姑娘有什么事儿?姑娘这会儿正忙着,不能进去的。”易妈妈用力的拉着蒋香媛的衣摆,闵大夫这是急事,就一个下午的功夫三竹那小子都来看了两三回了,她得把门守好了,不能让任何人扰了姑娘清静。
“我找萧茗有急事,易妈妈快放我进去吧!”蒋香媛着急的道,易妈妈拉着她,她不好武力挣脱,不然伤着了就不好了。
易妈妈见蒋香媛的神色带喜,猜测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更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好言劝道:“姑娘这会儿真有急事的,蒋姑娘就等等吧!”
“我见一会,说几句话,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蒋香媛还是不死心,她是太兴奋了,太高兴了,太想早点告诉萧茗关于陈荣祖与黄家的结果。
两个师妹和易风都知道了结果,就萧茗还不知道,她想第一个告知她。
“姑娘进去前特意交待了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若是你执意要见她就请先把作业完成了。”易妈妈平静说道。
“啥?”蒋香媛哑火了,惊得忘了迈脚,张大了嘴看着易妈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姑娘进去前特意交待,说蒋姑娘你出门一天把功课耽搁了,让蒋姑娘回家一定得先完成作业。嗯,还有就是比云苓和小雨的多一倍的数。”易妈妈只得再重复了一遍萧茗的安排,她此时不得不佩服姑娘的先见之明,看看这下蒋姑娘老实了。
“我去!”蒋香媛悲愤的大叫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妈妈:“有没有天理,为什么我要多一倍?”
她是大师姐,这说出去多没面子。
“姑娘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写些记得牢。”易妈妈眼观鼻鼻观心,她能说是因为蒋姑娘老是记不住?蒋姑娘一准得发飙。
“蒋姑娘快去吧!作业写完了就能见到我们姑娘了。”易妈妈推了推呆若木头的蒋香媛,很心好心的劝着。
“没天理,没道理!”蒋香媛无比绝望的咆哮。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在外面的蒋香媛到底有多绝望的写作业萧茗不知道,她一个人呆在空间里忙活了一夜才算研究出一个满意的治疗方案出来,并用空间水配制了解毒药出来。
看着摆满一桌子的药这是她一晚上的劳动成果,希望能有用,只可惜对方中毒太深,这些药只是抑制不能根除,若想保命还得长期服药。
出了药房,就看见等在药房外的三竹和易妈妈,易妈妈还好,倒是三竹双眼发青,裤腿鞋面都是湿的,也不知道他在外等了多久。
三竹看见萧茗出来就急忙迎上前,急切的问:“萧大夫,怎么样了?”
“做好了,拿去。”萧茗忍着疲惫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三竹,又拿出一封信交待道:“所有要注意的事项我都写在了这里面了,师兄看到了自然能明白。”
“多谢萧大夫,多谢萧大夫。”三竹双臂紧抱着包裹频频道谢,又望着萧茗欲言又止。
萧茗秒懂,只得道:“等过些日子不忙了我就去京城一趟。”
“多谢萧大夫。”萧茗没有松口,三竹也无法了,只得再次道谢,一刻不敢多留骑马离开了萧家。
“终于走了。”等马儿跑得没影儿了,萧茗很没形像的伸了个腰,打着哈欠道,引得易妈妈皱眉,左右看了看没人才松了口气,小声提醒道:“姑娘注意着点。”
“呵呵,无防。”萧茗笑笑,这些在现代都是很平常的事,在这里却是不行,会被人笑话,会被人说成不规矩。
真够累的。
“姑娘累了就去休息会儿,家里有我看着你尽管放心。”易妈妈心疼道,为了忙活这些姑娘眼底青影都出来了。
“嗯,我去睡会儿,真累了。”萧茗说道,半眯着眼往里走,她真的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在空间里一晚上可不仅仅是一晚上那么简单,她很久没有像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