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沉缓过劲来,接着讲述:
“王伯因为回祖地处理事情,也逃过一劫。是他找到我,告诉了我家中出事的前因后果。我听后一时冲动,不顾王伯的反对,偷偷跟在他们的后面,打算直接找他们报仇。没想到他们居然使阴招,抓了王伯一家来威胁我,逼我自废修为,才肯放过他们一家。”
“你妥协了?然后就被他们废了修为抓到这来?”
“嗯。没办法,总不可能放着王伯一家不管吧。”
果然,这就是正人君子永远干不过反派的原因,开挂爽文主角除外。
要是反派的话,绝对会干掉人质后接着再干掉对面。
“那,王伯告诉你的原因,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对你们一家下狠手是什么?”
与人为善的知府,不应该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还上升到杀人全家的地步才对。
“陈庆非说是我爹故意打压他们,让他们活不下去了。可是之前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戚飞沉说的时候满脸忿忿,感觉就像是被神经病缠上一样,完全是无妄之灾。
“你爹完全没跟你提吗?”
“没有,我爹都是知府了,要是真想针对谁,他们连报仇的机会都不会有。而且他们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和我们没有任何的纠葛,谁知道哪里来的仇怨。”
季寒英听完戚飞沉的讲述,心里疑窦丛生。陈庆的恨意不像假的,可戚飞沉也不像说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先保命要紧,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她这个小废物能左右的了。
“要不,现在我们先休息下。”
“嗯,好。”
刚说完戚飞沉的情绪有些低落。季寒英假装从怀里实际上是储物器里拿出一个朱华果递给他——从刚才就没吃什么东西,身体肯定撑不住。她都饿了,戚飞沉这在地牢的肯定更饿。
“饿了吧,吃点东西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谢谢。”
说完,两人就相对无言。一时间只有夜晚的静谧和啃果子的“咔咔”声。
【宿主后悔了吗?】
可能气氛实在太过尴尬,素来不主动出声的系统都忍不住出声挑起话题。
“后悔什么?”
【您说呢?您就不怕死吗?那可是筑基的修为,弄死你比弄死一只小蚂蚁还容易。】
小星可以通过检测知道对方的修为,之前趴在房顶的时候,它就告诉过季寒英,让她别趟着摊浑水。结果她固执的要死,说什么都不肯走。当然也不排除是走不出去的原因。
“不后悔啊,反正这条命算是捡来的,如果不能想做什么就去做,那重活一次也没有多大价值,只要不违背我心中的正义就行。麻烦既然是我自己惹的,那解决麻烦也是我的责任。”
【那您想到怎么出去了吗?只要上古迷阵还在,你们就只能困在这。我可不想任务还没完成就得换宿主了。】
“”
不要讲出来嘛,不能让她逃避一会吗?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正当季寒英还在和小星斗嘴的时候,平地突然起风,刮起了地上的枯枝落叶,在这夜幕下,诡异又带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找到你们了”
雾气中缓缓走出来两个身影,正是陈氏二兄弟。
凎!他们怎么找过来的,明明已经跑了这么远了,可以说是从山寨正东到正西的距离了!!而且自己不是还用神识把气息掩盖了吗?!!!
还真是阴魂不散,晦气,至于这么步步紧逼吗?
【糟糕宿主,这个陈庆修炼的主要方向是有关神魂的,您炼气期的修为在他面前不可能隐藏的。】
“那你不早说啊!”
【抱歉,我也是刚刚感知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难怪自己的屏蔽完全没有作用,这不是作弊吗?
此时的季寒英完全忘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作弊玩家这件事了。
高输出的陈康加上灵感向的陈庆,自己有没有什么很强的攻击手段,就算有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修为差距太大了。这个怎么打啊?相当于是满血的战士加法师来打残血奶妈和脆皮还没攻击的射手啊!
“还以为把你救走的是什么人呢,原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陈庆奸笑着,本来还算得上清秀的脸都扭曲的不像样。这个要是让小孩子看到绝对是一生难以治愈的童年阴影。
“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戚飞沉不顾自己伤势还没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挡在季寒英的前面护着。神色警觉,但,没什么用。
“呵,这可不是你说的算。”
陈康说着,提着大刀向前一劈,所带来的灵气冲击直接把戚飞沉连带着季寒英击飞砸在了背后的大树上。
“咳咳”
“咳咳”
两人趴在地上,咳出来一口鲜血。
原来修真界随便的攻击就能把人击飞是真的,MD,真的好疼。
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打错位了,比她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疼多了——那是她前世觉得受过最重的伤。
“把你们的腿打断看你们还再跑步跑得了。”
陈康步步紧逼,高高举起的大刀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
季寒英拼命地挣扎,可是除了让自己的伤势加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根本站不起来,更何况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路。
虽然之前自己总是说已经死过一次,对命看的也没那么重要,可是真的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许多的恐慌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自己依旧不后悔当初所做出的决定,再来一次的话她照样会选择跟着山匪来到这里,选择救下戚飞沉。可如果就死在这里真的有点不甘心
“轰!!!”
平地乍起惊雷一般,刺目的白光,黑夜也被照得如白昼一般。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半晌才慢慢停了下来。
哗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比刚才还要大的风掀起,把趴在地上的季寒英糊了一脸的尘土和落叶,把她直接埋了起来。
抬头,一名青衫的瘦高男子站在最高的那棵树的树梢上,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是敌是友。
季寒英:我是真的会谢,你们搞修仙的出场方式不能朴素一点吗?非要来点鼓风机是不是。
被地上的东西糊了一脸,再有什么悲春伤秋的情绪也该淡了。
累了,毁灭吧,今天摆王之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