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怎么没听说呀。”徐伟开着车说道。
薛萍叹了口气，“昨晚上的事儿。”
“怎么死的？”徐伟问道，“有心脏病？”
“谋杀。”薛萍看了徐伟一眼，眼神中露出淡淡的哀伤之色，“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哦。”徐伟点了点头，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着急忙慌地去齐县，就是想找阿刀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后，想办法让阿刀跟黑虎保持距离，不让他参与此事。
“当时，栾瘸子死的时候，有个人在场。”薛萍平静地说道，“这个人，你认识。”
徐伟一愣。
自己跟阿刀的关系，跟黑虎的关系，整个红山镇政府，知道的人并不多。
薛萍是从何得知呢？
“谁呀？”徐伟问道。
“赵二川。”薛萍吐出三个字来。
我靠！
徐伟吓得顿时打了个哆嗦。
坏了，有他妈赵二川在的地方，一定得坏事儿！
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没头脑，如果他被警察抓了起来，估计什么话都会往外搂。
自己的事儿，马金刚和陈友仁知道的不多，可是这个傻子却知道的不少。
现在的警察局长是叶玲，万一这娘们刨根问底儿，这个傻子再把自己的事儿抖露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怎么会在？”徐伟一脸懵逼地问道，“他跟栾瘸子没有仇吧？”
“我也不知道。”薛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以前我干爹是我的依仗，现在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讲到这里，她幽怨地看了徐伟一眼，那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情愫。
徐伟心中暗忖，薛萍的婆家，在齐县开了一个很大的公司，婆家不应该才是她的依仗吗？
“以后，咱们姐弟，共同进退！”徐伟表了态。
他的话刚一出口，薛萍的手，便放在了徐伟的大腿上，“真的吗？”
“关键的时候，如果你能帮我一把，那可真是太好了。”
徐伟万万没有料到，薛萍竟然肯勾搭自己！
在整个红山镇政府的女人中，薛萍的容貌和气质，绝对是独一档的存在。
“薛姐，我今天晚上有事儿。”徐伟提醒道，随后，脚下的油门，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薛萍咯咯一笑，“我也有事儿。”
“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还请老弟多多提携。”
俩人随意聊着，汽车很快到了齐县，徐伟把薛萍放下，然后给赵二川打了电话。
然而，电话并没有人接。
徐伟又开车去了淮阳楼，打算去找蒋妍，而淮阳楼今天已经关了门。
略一思忖，他想到了刑警队长燕明。
于是给燕明拨了个电话，“燕哥，方便说话吗？”
“方便，说吧。”燕明说道。
“栾瘸子死了？”徐伟开门见山地问道。
“对，昨晚上死的。”燕明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从昨晚上到现在，为了审案子，我还没合眼呢。”
闻听此言，徐伟眉头一皱。
阿刀告诉自己，黑虎杀了栾瘸子跑了，而燕明却说，从昨晚上到现在再审案子，那又审问的是谁呢？
“杀人犯，已经抓捕归案了？”徐伟试探着问道。
如果是别人，燕明一定不会说的。
但是，徐伟却不同，上一次他帮燕明破了案，市局已经传出消息来，打算对燕明进行表彰呢
“没有。”燕明忍不住骂道，“也不知道咋回事，马圈村的人也参与其中，抓了个叫赵二川的家伙，这货铁嘴钢牙，一个字儿都不往外说。”
“兄弟们各种办法都想了，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巴。”
“这个马圈村的赵二川，我认识的。”徐伟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闻听此言，燕明笑了起来，“老弟，别开玩笑，你不能接触嫌疑犯的。”
我靠！
这可咋整呀？
徐伟的眼珠转了转，随后又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写个纸条，你拿给赵二川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其实这事儿，也属于违规行为，但燕明实在熬不住了，于是对徐伟说道，“那就试试看，我在单位等你。”
开车到了警察局，敲开了燕明的门，徐伟拿过一张纸，写下了几个字：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燕队长。
落款，徐伟。
燕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就行？”
“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徐伟双手一摊，“你只能试试看喽。”
燕明拿着纸条，直奔审讯室，把那张纸放在赵二川的面前，赵二川不认字儿，以他小学二年级的学历，能写出自己的名字。
但是，徐伟来到马圈村之后，他能认识徐伟的签名。
签名，不是姓名。
抬起头来，他疑惑地问燕明道，“这写的是啥？”
“你不认字儿？”燕明诧异地问道。
赵二川摇了摇头，“不认。”
燕明顿时抓狂了。
徐伟脑瓜子有毛病吧，这货不认字儿，你给他写什么纸条呀！
“把昨晚上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燕队长。”燕明指着纸条上的字，慢慢地读了出来。
赵二川眨巴了几下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燕队长，其实昨天晚上，杀人的可不是我。”
见他真的开了口，燕明立刻示意旁边做记录的小警察，赶紧记录。
“那是谁呀？”燕明语气和善地说道，“你慢慢说，不着急。”
“昨天晚上，我跟蒋妍我俩从淮阳楼出来，一起回了家……。”赵二川的话还没说完，燕明就打断了他的话，“等会儿，你说的蒋妍，就是淮阳楼的老板娘？”
“对。”赵二川点了点头。
“你跟蒋妍啥关系？”燕明诧异地问道。
“我俩合法夫妻。”赵二川解释道，“你可以去问民政局，刚领的证还一个星期呢，蒋妍是头婚，我是二婚。”说到这里，赵二川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咱的魅力大，没办法。”
“蒋妍不是栾瘸子的女人吗？”燕明更加懵逼了，“栾瘸子找你俩闹事儿？”
赵二川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对！”
“当时你俩在干嘛？”燕明又问道。
“蒋妍洗了个澡。”赵二川傻乎乎地有啥说啥，“我也想进洗手间，她不让我进去，我就光着腚在洗手间门口求她，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开门，燕队长你知道那种滋味儿的，对吧？”
“急得恨不得让人挠墙根，我真想一拳打碎了玻璃……。”
燕明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继续描述当时情景的话，“这个时候，栾瘸子来了？”
“没。”赵二川摇了摇头，“后来蒋妍走了出来，她身上还裹着毛巾，我把毛巾给她扯掉，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先是她跪着，又是我跪着，然后我俩一起跪着，接下来，她又主动……。”
一旁记录的女警察，听了他的描述，脸色涨得通红，心躁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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