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雉凉的话让冀鋆陷入深思,背后的人是为了权势?
如果,是为了争权夺利,既然,人在宫中,直接对皇上下手岂不是获益更大?
既然能够驱使焦贤妃,让焦贤妃给皇上下蛊下毒, 也并非不可行啊?
冀鋆放下这个疑问,又问道,
“那这幅画像又是如何得到的?”
焦雉凉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爹爹见潜入国陈国公府盗取“血岚珠”无望,为了他和我的身体,便只身南下,到南疆去寻找能够解蛊之人。但是听爹爹说, 他到了南疆之后一些寻常的解蛊师傅并不能够解他身上的蛊, 有的人甚至连爹爹身上的这个“食髓蛊”都不认识,更是无从解起。”
冀鋆暗暗点头,确实,潘婶说过,所古族的蛊说神秘也神秘,就是很多蛊的作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但是,说不神秘也可以,就是,如果对某种“蛊”的来龙去脉很了解,那么,即使一个普通的会使蛊用蛊之人,慢慢琢磨,也能琢磨出个大概。
当然, 如果圣女,巫师级别的, 就另当别论。
焦雉凉轻轻地叹口气,眸中有些哀伤,
“后来有一个人告诉爹爹说,所古族的圣女能够解这个蛊毒。只是所古族那个族规森严,一个寻常的外乡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圣女。后来爹爹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师,他是一个中原人,曾经因族中变故流落到南疆,在此地的一处寺庙出家为僧,隐居于此。他同情爹爹的遭遇,指点爹爹说他见过一位圣女,说这位圣女不仅是用蛊术法超群,而且医术高超,据说是百余年来资质最好的一位圣女!”
冀鋆面上浮现一丝与有荣焉的笑意,想不到自己的娘亲这般厉害!是不是圣女里的学霸啊?
焦雉凉接着道,
“同时这个圣女,宅心仁厚,而且她不经常在族内处理事务,她愿意四处游山玩水。那么也许如果机缘巧合,爹爹可以在回中原的路上找到这个圣女。于是这个大师便描述了一下这个圣女的容颜。爹爹擅长丹青,依着大师的描述将圣女描画了出来。我见到冀家妹妹,如此聪明灵透,想来是与画上的圣女有一些的渊源, 故而前来相求。”
冀鋆见焦雉凉诉说的时候, 神情坦荡, 目光平静,并不四下游移,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待焦雉凉说完之后,冀忞无甚表情,凉凉地开口道,
“焦二小姐,想来你找错人了。你既然知道贤妃娘娘这么多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贤妃娘娘对我二人十分不喜,而且不止一次通过各种方式来为难我姐妹二人,你是她的侄女,你们血脉相连,她尚且不救,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救一个接近于仇人的侄女呢?”
冀忞起身,做出送客的意思,道,
“我们同情你的遭遇,同情你父亲的遭遇,但是值得同情的人实在太多,别说我们现在并没有能力救你,即便是有,是不是施以援手,恐怕也是有待商榷的。”
焦雉凉闻言,并没有争辩,也没有哀求,两行泪珠滚滚而落。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焦雉凉双膝缓缓跪了下去,冀鋆忙上前扶住!
不管救与不救,冀鋆都不喜欢对方对自己这样做。
在冀鋆心里,对方如果知恩图报,就尽力跟自己进行等价交换。
如果忘恩负义,就是跪烂了膝盖,也弥补不了失望和伤害!
焦雉凉垂泪道,
“两位冀家妹妹,我知道姑母对你们做了许多许多伤害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我贸然来求你们,确实是非常的唐突,我愿意用一个秘密来交换,你看怎样?”
焦雉凉向前一步,凑到冀鋆和冀忞的跟前,低低地说了几句。
冀鋆和冀忞闻言大惊失色!
冀忞一个踉跄,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手臂无意识地掠翻了茶盏,茶盏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隔壁的李宓和周桓此刻不知道焦雉凉说了什么,只听到房间内发出茶杯摔碎的声音,担心姐妹二人受伤,正欲冲过去看个究竟。
只听冀鋆高声道,
“海棠,快进来收拾一下!我不小心把茶杯碰到地上了!”
李宓和周桓止住了脚步!
冀鋆待海棠收拾好茶杯碎片出去后,用手抚在冀忞的肩头,感受到冀忞身躯的颤抖,她稍微用力按了按,看着焦雉凉问道,
“那么,难道你爹爹拿着这幅画像到处去问,到处去找吗?还是说满世界地让人复制了好多幅这样的画像,撒开网去找?”
冀鋆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对于“画像寻人”并不反感。尤其人家是为了救命。
但是,这个时代背景下,还是要注意一些。
但冀鋆关心的是,为什么,她对有人拿着娘亲的画像寻找娘亲,一无所知?
焦雉凉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爹爹哪里会那样的冒失!这样岂不是会损害人家姑娘的名节?那位大师跟爹爹说起这位圣女的时候,给了爹爹两颗药丸,说爹爹服下之后,在数十米之内,就能够感应到这个圣女的存在。因为这个药丸是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