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鑫听说,冀家姐妹把洪培菊要送给焦贤妃叔叔做继室的侄女儿宝茳给“抢走了”,气病了洪培菊!
陈拙鑫闻言,轻轻一笑,这倒也不奇怪,小姑娘正是意气用事,向往“行侠仗义”的年纪。头脑一热,就仗义出手了呗!
接下来,陈拙鑫可就笑不出来了!
尹宏告诉他,冀家姐妹有了“血岚珠”的消息。
“那你为何不将那个叫宝茳的给抢来?”陈拙鑫眉眼冷冽,有些心浮气躁。
曾经,“血岚珠”与他近在咫尺,可是,“血岚珠”就象从手中滑过的“一阵风”一般,再也无法得到!
尹宏心下一惊,单膝跪地,
“国公爷恕罪!属下先后派了三拨高手前去侯府,却都没能得手!”
“为何?”陈拙鑫的眉头皱得更加紧,如同拧不开的门锁。
尹宏不敢起身,垂头小心地答道,
“礼国公府和两位世子都在侯府和丹桂苑附近派了人手。”
“哼,那又如何?难不成我国公府的高手是废物?抓不到宝茳,抓住丹桂苑里旁的人,也总有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尹宏更加恐慌,字斟句酌地解释道,
“咱们国公府的高手有的是江湖人士,还有的是北燎的勇士,并不比他们差,可是——”
尹宏欲言又止。
“说下去!”陈拙鑫有些不满。
尹宏忙道,
“冀家丫头十分诡计多端,在府内府外埋伏了许多的野狗,这些狗对气味十分敏感,对危险十分警觉。冀家丫头在李宓和世子派来的高手身上洒了一种药粉,这些狗与他们相安无事。而咱们的人,只要去过一次侯府,如果第二次再去,就会远远地被狗识别出来,然后,被李宓的人解决掉!”
“如果每次派去不一样的人呢?”陈拙鑫眉头没有舒展,但是神色有些缓和,他轻轻抬手,示意尹宏起身。
尹宏忙站起,面上惭愧又愤恨,
“即使是第一次去侯府,因为气味完全不同,也会被狗发现,打斗不可避免,尽管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再进府去抢人就基本不可能做到。”
陈拙鑫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半晌,陈拙鑫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与尹宏商量,
“如果侯府的人出手,是不是会方便一点?”
狗对侯府人的气息必定会熟悉一些。
丹桂苑内,芍药和竹叶等人又开始了磨药粉,制作药包。
宝茳知道这也是在帮自己,于是也与海棠一起做针线。
海棠有点担心地问道,
“大小姐,咱们丹桂苑的人总是要进进出出,与侯府的人接触不可避免,如果陈国公买通咱们侯府的人,咱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冀鋆装模作样地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胡须道,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麦冬正用个捣药杵在哪里鼓捣,闻言,好奇地问道,
“大小姐,啥妙计啊!您说说呗?对我们,您还保密啊?”
芍药伸了一个懒腰道,
“没啥!其实——”
“芍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许你吃饭!”冀鋆急忙喝止!
芍药猛地一机灵,马上拿手捂住了嘴巴,冲着麦冬拼命地摇头!
麦冬虽然知道冀鋆定有自己的用意,但面上有点不开心地道,
“看起来在小姐那里,还有有远近亲疏啊!”
冀忞抿嘴笑道,
“麦冬还吃醋呢?”
接着,走到麦冬身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麦冬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大,然后,跟芍药一样紧紧捂住了嘴巴!
福远宫里,焦贤妃有点不满问五皇子,
“你为何为北方举子发声?你为此事得罪陈国公,岂非得不偿失?”
五皇子垂首恭恭敬敬地道,
“母妃,北地天寒地冻,举子们大多家境贫寒,虽不至于缺衣少穿,但是时常饥寒交加,很多举子读书条件艰苦异常,那里冬季漫长,而且过了申时就已经黑天。为了苦读,不得不在冬季借着烛火读书,而夜晚寒风凛冽,亥时之后尤其寒冷,很多人家又炭火不足,家境贫寒又不敢尽情烤火,同时,也没有过多足够保暖御寒的衣物,致使许多的学子手脚生疮,而且还有许多人患上了风湿,气喘等病。即使如今炎炎夏日,他们依然得穿着很厚的衣服,稍微有清风拂过,浑身便会痛楚难耐。孩儿见他们实在求学不易,心下很是不忍。”
焦贤妃冷哼一声,
“这些人的死活与你何干!你好好当你的皇子!少惹事生非!你同情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贫穷,就不要读书,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老老实实在家乡种田娶妻生子,又有何不可?”
五皇子的手在袖中紧紧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内心的恶感一阵阵翻涌,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恨意,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恭谨顺从,缓缓地道,
“母妃息怒!孩儿思虑不周,让母妃担心了。孩儿觉得,北地学子有可能学问方